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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孟亦舟的眉心,一个很郑重的吻,如信徒祷告。

    什么都看不见了,看不见烟火看不见黑夜,目光所及全是沈晚欲,那人化作激昂浪潮,席卷了他。

    “孟亦舟,”沈晚欲放下垫起的脚跟,“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孟亦舟完全剥落了疏离和冷漠,感觉快要融化了,他抬起眼睛探寻那簇火。

    孟亦舟罕见地磕巴,说道:“不是……已经送过礼物了。”

    “这是另一份,”沈晚欲用鼻尖蹭蹭他的侧脸,他想把全世界都送给他,这不是假话,“孟亦舟,我想和你有个家,真正的家。让你不必忧愁未来多风雨,也不必担心某一天我们会分离。我知道世界上的两个人不会永远在一起,但我能保证,我活着的每一天都会陪在你身旁。”

    “你说和我的那段日子是生命里无法复刻的快乐,其实也是我的,”沈晚欲牵起孟亦舟微凉的手,捂着他的手背,注视着他双眸里坠落的烟花,“我不止想爱你,也不止想让你快乐,我更希望在将来遇到风雨时,我可以做你的后盾,成为你的退路。”

    “所以你看啊,分开也不全是坏事,至少现在为你放一整箱烟花也不用担心包里的钱不够了,”沈晚欲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掏出一条链子,夜色中晃荡着一条由纯银打造的小型钢笔项链。他抬起双手,将项链扣在孟亦舟脖子上,“不在你身边的每一天,我都有努力地在走向你。”

    孟亦舟呼吸重了,夜色弥漫起来,包裹着他。

    没人比沈晚欲更会攻略人心,他想。他是个手无寸铁的将军,在战士的进攻中弃甲曳兵,一败如水。

    也罢,爱是清醒又无可抑制的沉沦,他们同为罪人。

    天空中的烟火簌簌陨落,手表的指针指向23点59分,尽管这里和利海有着时差,沈晚欲还是认定马上就是新的一年。

    “孟亦舟,”沈晚欲牵着他的手,目光落去很远的地方,“只有十秒就到新年了。除了顺顺利利,还有别的愿望吗?”

    孟亦舟没说出口,心里想的却是:和你年年岁岁朝朝。

    “倒计时了,”没等来回答,沈晚欲也没追问,他笑着望向天空,在空旷无人的草地上大声倒数。

    “五,四,三,二……”

    他在心里许愿,希望孟亦舟永远快乐。

    而那个“一”还没喊出口,沈晚欲忽地被一双手扭过脸颊,一个吻侵袭了他。

    最后一秒,烟花将夜色中亲吻的有情人照亮,世界喧嚣,他们彼此拥抱,唇齿间还流淌着蜜桃的香气。

    良久,孟亦舟微微轻喘,搁在沈晚欲脸侧的手轻柔地摩挲着他的眼睛:“……阿欲。”

    “嗯?”

    “新年快乐。”

    春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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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欲可载舟最大的粉头就是我。

    摔坏的金狮奖指路《老派钢笔》那一章

    第72章 你的少年郎(完结章)

    戛纳电影节颁奖这天,《花裙子》团队组所有人一起到了会堂现场。

    其实到了这一刻,孟亦舟对奖杯已经没有执念了,生命里唯一有意义的人和事他都再度拥有,不必太贪求圆满,但沈晚欲的态度跟他孑然相反,几乎一夜没睡为这天做准备,他无比希望他能获奖。

    于是孟亦舟接受采访时也不太专心,视线老是若有若无地落在不远处西装革履沈晚欲的身上,嘴角也不自知的上扬。

    孟亦舟笑起来极其迷人,记者的镜头随即对准他,拍下了这流光溢彩的一幕。

    从后排到内堂,里头坐满了今年电影节所有提名的演员和导演。

    沈晚欲想起来之前去阿根廷电影节的心情,主持人念到他的名字时他好半天才醒过神来,上了台以后脑子一片空白,提前打了无数遍腹稿的感言忘得一干二净,他像机器人一样从嘉宾手里接过奖杯,对着万千媒体微笑。最真实的念头却是——如果那个笑起来春风得意的少年在现场的话,奖杯才有意义。

    坐在同一场电影节等待颁奖,这种事放在从前他做梦想都不敢想。

    如今却实现了。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沈晚欲悄悄拉了把孟亦舟左手,他摸到了他掌心的汗。

    “紧张?”孟亦舟与他坐在同一排,朝旁边瞥了一眼。

    “嗯。”

    “这么想拿奖?”

    倒不是执着于扬名立万,也不是担忧电影票房,沈晚欲抬起那双明亮的眼睛:“比起奖杯我更想看你春风得意的样子,那是我最高兴的事。”

    右手揣在西装口袋里,拇指摩挲过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祖母绿宝石圆润光滑。孟亦舟缓声而笑,这人说情话的功夫真是登峰造极。

    “是真话,”沈晚欲仿佛能听见他的所思所想,“我已经开始期待你上台的样子了。”

    这话说得孟亦舟心里舒坦,但他面上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坐姿端庄,左手放在膝盖上,右手却一直揣兜里。

    这时候礼堂的顶灯忽然一下全灭了,舞台灯光随之亮起。主持人走上台,按照台本说了一段开场白之后,第一个要揭晓的奖项来了。

    纪录片,陈望和孔岚二度联手,为留守儿童拍了一部名叫《烟与雪》的片子,与奥斯卡相比,戛纳电影节的评选从不向商业低头,也不趋于流量市场,这里被很多独立电影人称为最后一片净土。

    提名的片子播放完毕,颁奖嘉宾上台,毫无悬念地念出了陈望的名字。接下来时间里沈晚欲全神贯注,竖起耳朵,不错眼地盯着大银幕,越往后他越紧张,垂在身侧的手也攥成拳,薄汗溢满掌心,抓皱了裤子布料。

    “马上就到金棕榈奖了,”一旁的孟亦舟猝不及防地出声。

    “吓我一跳,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沈晚欲心有余悸地吸了口气,差点吓得他从座位上蹦起来,他扭头瞪他,眼神却毫无威慑力。

    他们坐在后排偏角落的位置,礼堂灯火漆黑,唯一的光源来自于舞台,孟亦舟偏头,视线落在沈晚欲鼻尖以下,那滑过灿灿碎光:“阿欲,吻我。”

    “……”

    来不及考虑镜头,摄影机和记者,鼻腔率先嗅到了熟悉的琥珀香气,眼前落下一片高大黑影,沈晚欲被完全罩住,他蓦然瞪大双眼,下一秒,孟亦舟若无其事地坐回去。

    “你……”

    “Lucky kiss,”孟亦舟望着舞台,嘴角擒着一丝过分从容的笑意,“你不也希望我获奖。”

    真是大胆。

    紧张的节奏完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打乱,做贼心虚的沈晚欲低下头,抿了抿嘴巴,眼睛似无处安放四处乱看,忽地,脑子嗡一声响,脑子里绷得极紧的那根弦一下就断了。

    孟亦舟右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