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序一脸胜利的表情。
刘舫只能翻出下一个剧本：“这是一个相爱相杀的虐恋爱情，两个男主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他们的地位并不平等，其中一个是富家少爷，另外一个是领养来的养子，说是养子，其实就跟保镖兼助理差不多，富家少爷对养子特别好，但没人知道他是来复仇的，最后少爷全家都被养子灭了，养子还囚禁了少爷，因为少爷对他太好了，他对少爷下不了手——”
方时序：“……你就说他们最后在没在一块吧？”
刘舫：“在一起了。”
方时序：“脑子有坑，灭了全家还和他在一起，除非是失忆。”
刘舫：“还真有失忆，失忆这段少爷被娇宠，两个人感情特别好，但是等少爷恢复记忆之后，差点把养子杀了。”
方时序：“他俩有什么仇？”
刘舫：“少爷的父母当年设计陷害了养子的父母，导致他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就剩养子一个人了。”
“陷害是吧，报警不行吗？”
“方先生，您要知道，如果什么事都报警的话，起码一半的虐恋小说五百字就结尾了。”
方时序：“啧……”
刘舫：“其实还挺带感的……”
方时序：“不演。”
刘舫叹了口气：“您到底想要什么样的？”
方时序说：“狗血八卦猎奇带劲儿。”
“这还不狗血吗？”刘舫欲哭无泪，“这已经是我能找到最狗血的本子了。”
方时序说：“我要的狗血八卦，不一定是爱情。”
刘舫无语了。
那方先生你要什么？
方时序：“比如，我这个人就是村里一户普普通通的人家，但是我爸是村长，所以我经常跟着去调停一些家长里短的事件，看着他们鸡飞狗跳。”
“您说的是……那个什么主持人要帮忙之类的节目，那个电视上有播。”
“嗯嗯嗯……我想弄这个剧，比如隔壁老王的女儿假装白富美傍上富二代，但是对方要来家里看看，于是老王连夜求村长说，能不能把村里的荒山和荒地都暂时装作是他家的，给他立个牌子装乡村版的农场主。
再比如说，村口王寡妇家女儿，她怀孕了，但是爸爸的人选有三个，三个小伙子各有各的好，每天都来献殷勤，她不知道选哪个好——”
“选哪个看她吗？！不是要看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刘舫怒了，“这还能随便选啊？”
方时序：“那你愿意不愿意看嘛。”
刘舫：“不愿意！但是看起来就停不下来，一定要看到结局才行！”
方时序：“你看吧，就是这，八卦不一定非要八到主角身上，主角可以从头到尾都是吃瓜群众。”
刘舫：“您不如拍个帮帮老百姓的栏目得了！”
方时序：“也不是不可以。”
刘舫头脑冷静下来，想了一会儿，他突然觉得方时序这个点子也是不错的，挺接地气。
但是市场上又没有这种类型的剧，很难对标。
方时序说：“要不我写个构思，然后你去找人润色。”
刘舫答应了下来。
方时序很振奋，从办公室里找了个笔记本当即打开写了起来。
“方先生，你怎么对这个事情这么热衷？”
“嗯，陆先生的生日，我想送他这样的礼物，得准备起来了，影视剧的筹备周期太长了。”
方时序说完，闷头继续写。
*
陆白远回到家时，看屋里没有亮灯，也没有看到方时序的身影，打电话也没接。
陆白远皱了皱眉，打电话给刘源：“陆云凡和他妈跑了？”
刘源：“没有，都在疗养院呢。”
陆白远：“那方时序怎么不回来？”
刘源说：“方先生，今天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说要写什么什么狗血剧，然后进了办公室就再没出来。”
陆白远明显声调就高了：“饭都没吃？厕所也没上？”
刘源：“……陆总，办公室有卫生间。”
可陆白远已经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
方时序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电脑里洋洋洒洒写了大几千字，全都是故事构思。
他上下看了看，感觉挺好看的，满意地点点头。
转头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正在贴着他默默地看着。
方时序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笔记本摔了。
“陆，陆先生……”方时序吓了一头汗才发现这是自家男人。
“不接电话？不吃饭，不去卫生间？准备修仙？”男人语气平静，却丢了一堆等待回答的炸弹，一个答不好，今晚就没好了。
方时序这才发现自己手机里一大堆未接来电：“抱歉抱歉，我怕有人打电话打扰我，所以关了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