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恶毒到为了使他们抢夺的行为名正言顺,还广而告之,大张旗鼓地举办了葬礼。
    好在储非殁机灵,躲过了一劫,还提前和男友沈确商量了对策,倒过来将了他们一军。
    沈确感慨,不得不说,这有时候网友的脑洞还是大的,不过也很合理,刚好为他们解释了原因。沈确和储非殁都不用再想复活借口了。
    但比储非殁没死的消息先一步流传的,是储老太爷去世的风声。
    听说那一百多岁的老人,最近病痛缠身,最后还是没抗住去了。x
    而他儿子,储非殁的爷爷,也病的站不起来,在床上躺着吃喝都要人喂,储非殁那个吸血的亲爹也好不到哪去,已经坐上轮椅,多走几步都大喘气。
    给他们看病的医生也是圈子里的人,随口将消息说了出来,那两人也活不久了。
    这些消息也传的很快,谁让最近储非殁、沈确和储家的字眼都是敏感词,谁家不在饭桌上亦或者应酬中谈论几句。
    因此,也不可避免地再次说起沈确。
    “还别说,真是咱们小瞧储非殁的小男朋友了。他是有点手段的。”
    “听说他因为储非殁的死伤心过度,搬寺庙里去了,要为储非殁祈福三年,没想到也没闲着,这手伸的挺长。”
    “那几个老东西,葬礼的时候看着还身子骨很硬朗,这才多久,就喊快死了。”
    “啧啧,只能说造化弄人。也不能小瞧了任何一个人。一个人畜无害的大学生,居然有这种狠辣的手段,以后咱们还是防着点,暂时就别触他霉头了。”
    不知不觉间,沈确在这个豪门圈子里的名声就变了。
    从吃软饭,拿储非殁遗产潇洒度日的小白脸,变成了表面无辜单纯但其实心狠手辣的狠角色。
    沈确知道这事儿,都是听在遥远的南方,季屿行告诉他的。
    这小子消息还挺灵通的,在部队里训练都不够他累的吗?居然还能听外面的八卦。
    但沈确还是不免地铁老爷爷看手机。
    虽然确实是他搞的鬼,但没必要说他心狠手辣吧。他明明只是一个清纯可爱,青春靓丽的男大学生。
    男大学生进城了,他开始早八。
    自打储非殁还活着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后,他再次以光辉熠熠的形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也重新接管了公司。但也还是将部分文件交给了代理总裁。
    储非殁宁愿将时间花在早起送沈确去学校。如果沈确的课只有一节,那储非殁就会陪沈确一起上课,下课后去公司。
    如果当天课程多,他就送沈确进教室,去公司,沈确下课前赶来接。
    储非殁也犹豫纠结过很多次,一边觉得这样会不会对沈确看管太严了,沈确都没有自己的私人时间;但一边又控制不住,就想往沈确身边黏,想时时刻刻都和沈确在一起。
    纠结再三,储非殁问沈确会不会不开心,他以后尽量多给沈确个人时间。
    但沈确笑着表示,他不在意,反而很喜欢,“我也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分分秒秒他都觉得珍惜,又怎么会觉得烦呢。
    他奖励地亲亲储非殁,“还有哦,你做的很棒,有问题就提出来,任何疑虑担忧都可以说。你越来越贴心了储非殁,我也希望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全世界最了解你的人。”
    储非殁永远会为沈确的直言而心动,还感动的不行,当即带着沈确去买大金链子。
    随着气候变热,王府传来了第三个离世者的消息。
    储非殁的吸血亲爹也终于挂了,沈确和储非殁意思意思为他火化,葬礼都没办。
    在某个平平无奇的下午,沈确遇到了等待已久的沈政。
    和上一次见面不一样,沈政看着瘦了很多,面颊都凹陷了,整个人无精打采,胡子也没刮。
    “小确。”沈政勉强扯出一个笑,“好久不见。”
    沈确难得有耐心和沈政说话,“说吧,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沈政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来找沈确,只是太累了,原本只想远远看上一眼,但看到后又想再靠近一点。
    沈确眉梢一挑,“嗯,那走了。”
    “诶。”沈政局促的搓搓裤缝,“那个,沈言他病了,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我把他送去精神病院治疗了。”
    沈确停下脚步,表情骤然一空。
    啊——是吗?这就是沈言的结局。
    那只能跟着沈言的系统,现在应当也是苦不堪言,快要消亡了吧。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了,造成他命运悲惨的源头,最后也败于自己的贪婪。
    沈确缓缓摇头。算了,他不想再知道那些肮脏之物的任何消息,不重要了。
    他回身,“沈政,好好生活吧,没什么放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