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非殁礼貌客气地说他们暂时有事下山了,不必留早餐。
    交流很短暂,储非殁放下手机,回过头就跟沈确想不通的朦胧眼神对上。
    这一眼,又把他看硬了,
    好可爱,炸毛了。
    肃了肃嗓子,储非殁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于是问:“在想什么?”
    沈确抓住储非殁的胳膊,“和尚居然也会用手机?他们是用的按键机吗?翻盖还是推拉,还是小灵通?”
    “?”储非殁挑了挑眉,正如沈确在不解和尚用手机这件事,储非殁也在疑惑沈确为什么会觉得和尚不会用手机。
    他试着解释道:“你为什么觉得他们不会用手机?他们不仅会用,还是最新款的苹果机,还有专门的电脑房。”
    “!”沈确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和尚居然还会用电脑!
    “不仅有电脑房,他们的车也是超跑,亦或者百来万左右的suv。”
    啊!沈确张大嘴,他的世界观割裂了!
    储非殁失笑地按了按沈确的头顶,低下头亲亲他,“再睡会吧,午饭再起来也可以。”
    沈确点点头,也干脆不纠结了,闭上眼前还在想,那和尚会结婚吗?这和尚的油水太足了吧,不如他也剃度出家好了,反正就装个样子。
    眼珠子一直在动,储非殁侧趴着瞧了好一会。很明显沈确正在想着什么搞笑的东西。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储非殁也跟着笑了一会。
    笑着笑着,终于品出不对劲了。
    奇怪,为什么他没听见沈确在想什么?
    再仔细回想,昨晚也什么都没听见。
    是灾难所带来的,亲吻就能听到沈确心声的福利被收回了吗?因为他现在很幸福,不再可怜,所以就不需要了吗?
    哎,虽然有没有都没关系,但总感觉有点遗憾。
    不能听到沈确心里奇奇怪怪的碎碎念,就不能偷偷陪着沈确一起笑了。
    下午沈确就回了山上,他一个快要大学毕业的大学牲,都怪穿书者,害他还没考四六级!他觉得山上清净,环境氛围都好,复习更有效果。
    储非殁就有点别扭了,还想和沈确在家里没羞没臊几天,奈何他老婆很有学习干劲。沈确不仅自己学习,还督促着储非殁办公,别以为现在有一个超强代理ceo就能在家当咸鱼了。
    两张书桌,沈确学习,储非殁办公;期间住持来送了水果,还和沈确加了微信。时间静悄悄的,全在温和的幸福中度过。
    晚上有场商业聚会,名义上是谁家有喜,本质里则是在觊觎储非殁死后那庞大的集团。沈确一个没学过金融的毛头小子,是不是该从他手上撕下些肉来。
    易且和陆司,都拿到请帖,和家人一起前往。
    他们知道这场聚会的性质。因为和沈确关系不错,还被家人耳提面命不准感情用事,如果能从声墨手中拿下几个项目,足够他们家多少年躺赚。
    陆司第一次以集团项目负责人的身份和家人一起参加聚会,没想到内容让他如此割裂。
    他想做出一番成就来,但就注定要背刺沈确;可他有如今的机会,是储非殁给他的。
    易且端着酒杯,淡笑着走过来,弯腰主动碰了碰陆司的杯子,“好不容易拿到邀请函,怎么一个人坐在这。”
    陆司无精打采举了举杯,“我不信你不知道。”
    易且挑眉,“我比你知道的要早。”
    “你…”陆司情绪难言,他知道在易且眼中,利益大过一切,但他以为至少,沈确是不一样的。可如今看来,也没什么差别。
    陆司复杂的表情蕴含千言万语,易且笑了起来,“我早说过,我和你们不一样。怎么,面对这么大的诱惑,你还能无动于衷?”
    “你也说了,我们不一样。”陆司站起来,“我不会背叛他。”
    想要的东西他会用其他方式去争取,但绝不会再伤沈确的心了。
    望着陆司远去社交的背影,易且挑挑眉,坐在角落的沙发中,端详杯中香槟良久。
    直到他父母来叫他。
    “来,这是郝小姐。”易且母亲满面带笑,亲亲热热搂着一位女子。
    易且站起来,微笑颔首,“你好,郝小姐。”
    “如果能和郝家联姻,声墨科技的头部项目,绝对能落入我们易家。”易父附在易且耳边,声音从唇缝中露出。
    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易且表情不变,看向郝小姐,“初次见面就有家长在场,很影响我们年轻人交流。”易且绅士地做出请的手势,“可否请郝小姐单独聊聊。”
    郝小姐面上有些羞怯,但在父母的鼓励下,点了点头。
    家长对视几眼,谈笑风生着离开。
    “易且,我…其实是你们pansy的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