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非殁乖乖点头,“懂了,你在用比方威胁我。”
    沈确抓狂,被气笑了,冲上去就对着储非殁脸使劲扯,“你真的很烦!不会说话我给你报个班吧!”
    脸上有点轻微的疼痛,储非殁被摇地前后左右,面上带笑。
    他知道沈确的意思,也已经在努力改正了,但他现在也确实没什么想说的,所以无论沈确怎么问,他都想不出来该说些什么。
    只能徒留沈确一个人急得转圈。
    最后觉得真不能从储非殁嘴里听到想听的,也不问了,反正储非殁说不说,沈确都理解。
    他翻出书,决定挑灯夜读。
    但今天他好久都没能看进去,几页书翻了快半个小时,都不知道翻过去的是什么。
    “你到底要干什么?”沈确无奈,将书倒扣,“不睡觉你也可以看看书,处理下工作,或者看电视听新闻都行,一直盯着我不说话你想干什么!”
    储非殁的睫毛上下掀了掀,“你说让我有想说的话就说。”
    “!”沈确惊喜,“你要说了吗!”他搓搓手期待,赶紧问吧!他好糊弄过去,免得一直压在心里焦虑。
    “嗯。”储非殁拖着椅子到沈确旁边坐下,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架势,沈确心跳都加速了。
    随后就听储非殁说:“做吗?沈确。”
    “?”沈确噗地倒下,感觉自己血吐三尺;目眩良久,艰难爬起。
    颤颤悠悠,“我不是要你说这个啊!难道你盯着我看了一晚上,最后要表达的就是这四个字吗!”
    储非殁疑惑歪头,“是的。”洗澡之前就想说,但又看沈确好像有点累,就一直忍着。
    他倒是可以忍,这么多年都习惯了,沈确说他是忍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但他都决定忍耐,沈确却一直让他想说就说,有想法要表达,所以他表达了。
    沈确又噗地倒下,再次阵亡。
    不得了不得了,储非殁果真是个不同寻常的男人,憋了一晚上就憋出这么个大招。
    沈确搓搓头发,再次爬起来,主动出击:“你不想问我今天在王府都发生了什么?你不好奇吗?不想知道最后结果?”
    储非殁摇头,“如果你想告诉我,那在我们独处的第一时间就说了,一直没说就代表我不需要知道,所以我不好奇。”
    他的所有好奇心,都建立在沈确的倾诉欲上。
    沈确感动了,眼睛有点亮,储非殁觉得有戏,乘胜追击:“所以,做吗?”
    “……滚啊!佛堂重地,你在想什么污秽之物!”
    第138章 老储黄牌警告
    “啪!”
    “啪啪啪!”
    “……”
    “你能不能歇停会!”沈确烦躁回头,坐在书桌前瞪着眼,“实在睡不着你出去帮和尚们把菜浇了。”
    储非殁垮着脸,手里打火机来来回回拨弄快十多分钟了,从沈确义正严辞拒绝他并且叫他死了这条心之后,储非殁就一直是这个表情。
    坐在不远处,目光焦灼盯着沈确。沈确看书,他看沈确;沈确喝水,他看沈确。
    沈确本来想好好看一章,但奈何身后一直有个怨气冲天的男人,打火机啪啪响个不停。
    储非殁挪过来,“你不觉得刺激吗?”
    “…你不觉得羞耻吗?”
    在寺庙里做这种事情,他光是想象一下都觉得不好意思,感觉会被佛祖听到他脑海里的脏东西。更遑论是直接做了,这岂不是被佛祖围观啊!
    储非殁觉得不可思议,“你一个律师预备役,为什么是神佛论者?”
    沈确晃着手指,“错错错,这不是神佛论,只是身为一个中国人刻在骨子里的信仰。我可以子不语怪力乱神,敬而远之;但也会认为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
    “但你不觉得,靠神靠佛不如靠自己吗?”
    “那你不觉得,在寺庙这种小木屋里忍不住声音万一被听见了很丢脸吗!”
    “……哦。”
    储非殁垂下头,失落的像只落汤鸡。
    沈确更加无奈,这坏男人,怎么这么可恶,可恶就可恶在,这样垂头丧气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有点可爱。
    唉——沈确摇摇头,一边叹气一边唾弃自己心软没原则,一边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那你开车。”
    储非殁蔫蔫抬头,“去哪?你要吃宵夜?”
    “错!是你要吃宵夜!”沈确没好气揪住储非殁脸颊,“回家,家里隔音好。”
    储非殁表情瞬间展开,也顺手捞起外套和钥匙,拉着沈确大步往外走。
    月黑风高,脚步阵阵,储非殁觉得自己前所未有地感到快乐,是一种发自灵魂的轻松,没有压力和重担,也没有需要刻意控制的情绪。
    他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与深爱的人在夜里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