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应该明事理一点,她的选择也没有错,这是他们雷之呼吸一脉的事,他不应该掺一脚。
    但是……
    他看向她,发觉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日向见鸟还在想应该怎么告诉对方自己并没有骗他,只是因为时间原因所以只能选择回来再告诉他。她还没想好怎么说,就发觉对方向自己伸出了手——捧着她的脸抬了起来。
    她看着跟自己的眼睛距离不到十厘米的那双已经闭起来了的眼睛,呆滞了。
    所有还未出口的解释都像是在那一瞬间被黑洞吞噬了。
    等她意识回笼的时候,他们已经分开了。
    他说话轻描淡写,甚至还指导她:“宇髓先生说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见鸟,下次要记住了。”
    日向见鸟愣愣地看着他。
    “是不是因为见鸟总是觉得我是小孩子呢?我明明比见鸟还要大一点的。”他说,“等今年我的生日过完,我们就结婚好不好?这样子是不是见鸟就会更加信任我一点?”
    他们现在才四月份,距离八月份就只剩下四个月了。
    这下她反应过来了。
    她涨红了脸:“结、结婚——太、太早了吧?”
    “主公大人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和天音夫人结婚了,”他歪头,“过了生日,我就十六岁了。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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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早了!(妈妈叹气
    上章你们怎么回事,发问号干嘛?上章不是完结,加上这章还有三章正文啊看清楚朋友们!正式的结局还是有的!
    关于年龄,经过和肥啾的讨论,炭治郎入队应该已经一年了,所以大家的年龄都应该要长一岁了。柱指导的时间蛮长的,决战应该是在夏季,所以八月的无一郎的生日应该是在决战之后,所以生日后是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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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第四十章·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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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向见鸟坐在椅子上,盯着面前的蜂蜜松饼不知所措。
    听说这是甘露寺蜜璃最近新学会的西洋糕点,配上一杯红茶味道会更好。
    她是不讨厌西洋糕点的,之前也是因为这个跟甘露寺蜜璃关系变得要好起来……但是坐在她对面的甘露寺蜜璃现在的重点显然不是在蜂蜜松饼上。
    “呐呐、所以小见鸟是同意了吗?”甘露寺蜜璃眼睛都在发光,迫不及待地问:“时透君说是什么时候呢?他下次生日之后吗?我记得时透君的生日是八月八日对吧!那只剩下四个月了呢!”
    日向见鸟没有任何插话的机会,欲言又止了好几次。
    “没想到我们里最先结婚的居然是年纪最小的时透君和小见鸟呢!呀!说起来,主公大人知道这件事了吧?那小见鸟你的老师知道了吗?”她双手捧脸,满脸羡慕,“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喜欢的人呢?”
    说到这个……
    日向见鸟问:“伊黑先生?”
    这回换成了甘露寺蜜璃不知所措,她满脸通红:“伊、伊黑先生——?该怎么说呢,虽然我跟伊黑先生有书信交流,但是——”
    “蜜璃不喜欢伊黑先生吗?”
    “诶?!当然不是了!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伊黑先生是个很温柔的人,不嫌弃我这样奇怪的头发颜色和异于常人的力气,还送了我好看的袜子……”她用手遮住脸,非常害羞地这么说着,但是她越说却越低落了:“但是……伊黑先生不喜欢我吧?”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大概除了甘露寺蜜璃以外,所有人都知道伊黑小芭内对她的好感了。
    但是令人迷惑的是,伊黑小芭内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甘露寺蜜璃却好像都并没有发现真相,而伊黑小芭内又不愿意明说。
    没等甘露寺蜜璃回答,就有队员来叨扰——他们穿着体操服,每个人都拿着新体操用的那种长带,每个人的表情都有那么点生无可恋的意思。
    甘露寺蜜璃起身,对日向见鸟说:“啊!我还要去指导呢,和小见鸟聊得太开心了,差点就忘了时间。”
    日向见鸟也站起来,“没事,我也要回去了。”
    “嗯嗯,那我先走了哦。”
    看着甘露寺蜜璃离开,日向见鸟坐在原地,心不在焉地喝了口红茶。
    时透无一郎的求婚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那一瞬间她的心跳猛然加速,若非是体温没有升高,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开斑纹了。
    但是说到结婚……
    她只能模糊地记起小的时候她的母亲曾经提过一次。具体内容已经记不太清了,但是应该是让她以后在日向分家里找一个吧?族长大人不可能会让日向一族的血继限界流出日向家之外的。
    可惜出了她这么个意外。
    但是这里又不是那个世界,她应该是有自主权的吧?她能选择和喜欢的人结婚生子的吧?
    在这里,所有人都告诉她——做自己。
    所以她遵循自己的本心。
    她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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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时透无一郎和日向见鸟准备结婚的事情,除了甘露寺蜜璃以外,很多人都知道了。
    几乎所有的鎹鸦的都知道了,这是因为时透无一郎的鎹鸦银子因为这件事非要逮着环树揍,不时发出哀嚎,于是围观的鎹鸦们就都知道了这件事。
    鎹鸦们知道了,也就相当于是它们的搭档知道了。
    主公大人托天音夫人写了信送到了他们的住宅,在之后,其他几位柱也有信或是礼物送来,灶门炭治郎也写了信恭喜他们,就连嘴平伊之助也送了松果过来,虽然日向见鸟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老师也写了信。
    只有我妻善逸毫无动静。
    之前她给他的解释关于狯岳的事情的信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复,于是她就问了跟我妻善逸关系最好的人之一、又比较能说得上话的灶门炭治郎。
    灶门炭治郎已经到了悲鸣屿先生的训练场地了,我妻善逸是跟他一起去的。他说在前两天我妻善逸收到了她的信,但是看过之后似乎变得非常消沉,最近经常一个人坐在岩石上打坐,也不愿意和别人交流。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不知道吧。
    日向见鸟想着要不要自己再去一趟悲鸣屿先生的训练的场所,去看看我妻善逸。从灶门炭治郎的只言片语中她不能判断我妻善逸的状态是怎么样的,如果他不能振作的话,她对老师作出的保证岂不是都成了空话?
    她把自己想法告诉时透无一郎,他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
    “你去吧。”他冷静地说,只不过非常现实地指出:“但是我不认为我妻善逸能够成为柱,相比较之下炭治郎的可能性更大。现阶段我们柱没有任何折损,也没有人有提早隐退的打算。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如果不能依靠自己的意志成长的话,只会被炭治郎甩得越来越远。”
    “我知道的。”她并不意外时透无一郎有不同意见,其实她自己也清楚他说的这些,“但是我只是在完成我应该完成的事。”
    她走了。
    跟灶门炭治郎说的一样,我妻善逸果然一个人在岩石上打坐。
    她没有贸然打扰。
    打破沉默的是我妻善逸,他听得到日向见鸟的“声音”,从她轻的几乎听不到的脚步声里他就判断出这是谁。
    “……师妹。”
    “愿意聊几句吗,我妻师兄?”
    “……”
    从对方的沉默中,日向见鸟好像明白了这是他的拒绝。但是日向见鸟跟他就没有公平的交流过,所以她把他的拒绝当做了同意。
    “我想,我妻师兄,信你应该看了。”她说,“没有什么话要说或是要问的吗?”
    我妻善逸沉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