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净表情一顿。“可是,也有可能是霍瑞克强自决定要带花语去的。”
    他那么大块头,花语随便被他一拎就走了。
    “宁净,你在担心什么?”小薰感觉得出来,“乱来”绝不是宁净担心的主要原因。
    “我担心——那家伙是别有目的。”宁净撇撇唇。
    “怎么说?”
    “小薰,你忘了那家伙本来是要来找你的吗?后来却赖在花语那里,现在又把花语给拐跑,我们却都被蒙在鼓里,这种情况,你叫我怎么能放心?”
    当初真不应该放心得太早,以为霍瑞克真的在保护花语,结果……哼。
    她早该想到,以霍瑞克堂堂一个香港饭店大亨的身分,怎么可能窝在一间小咖啡馆里当结帐员?他一定有目的!
    小薰沉吟了下。“好吧,我会去查查他找我的目的,再打听看看花语是不是在香港;你们先别担心,有消息我会立刻告诉你们。”
    “那靠你了,拜。”宁净收线。
    瑶瑶和宝儿也同时窃听完毕,三人对望。
    “现在,就等小薰的消息了,我先回去补眠,有事再叫我。”宝儿掩着个呵欠,睡眼朦胧地上楼去。
    有小薰出马,她们就用不着担心太多了。
    “蓝山,他昨天晚上非礼我耶。”一道细小的声音,轻轻弱弱地从吧台那边传来,语含一点点指控。“而且,连续三次。”
    偌大的办公室里,有空调维持凉爽的室温。没有人交谈的空间里,偶尔会有几声敲键盘与公文被打开、合上的声音,然后就是那道唯一的细语声。
    “亲嘴,应该是一种很亲密的行为。”细小的声音兀自怀疑。“可是,他亲我的时候都好像很随便,不然就是顺便,总共四次,”
    第一次,是白天在飞机上,为了堵住她的大叫。
    第二次,是在吃晚餐前,他像安抚小孩子似的。
    第三次,是在吃完晚餐,他发现她的唇角沾了咖啡渍,居后就凑了过来,连带吞下她的嘴。
    第四次,是在她晚上睡觉前,他说要晚安吻。
    可是四次,都像是轻啄了她就算数。
    吻是这样子的吗?跟别人形容的一点都不像。
    “蓝山,晚安吻这个名词,听起来绝对像是哄小孩的话。”她看起来那么好哄吗?
    听见她不满的咕哝声,低头埋首公文的霍瑞克不禁莞尔。
    “蓝山,你说他干嘛亲我?”不满的语气转为疑惑。“他该不会以为亲吻是外国人打招呼的礼貌行为,所以就随便亲我吧?”
    拜托,那是亲在睑上才叫礼貌行为。
    “可是,我是中国人。”她忽然端正语气。“所以,你的老大就是在非礼我。”就是这样。
    作出结论的花语,一抬头立刻朝他的方向丢去指控的一眼,然后才收回眼神,把煮到恰到火候的蓝山咖啡倒进杯里,一步、一步,以很慢很慢的速度将咖啡端到他面前。
    霍瑞克在咖啡已经摆到他桌上才抬头。
    “怎么了?”她很难得一直盯着他看这么久。
    “我、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她鼓起勇气。
    “什么问题?”他扬眉,放下笔,将注意力全摆在她身上。重要文件可以待会儿再签、萤幕里闪烁的紧急讯息也可以待会儿再看。
    “呃……昨晚……”在他的注视下,花语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储存好的勇气很快漏光了。“没事,你继续办公。”她垮下双肩,很没用地转身走回她自己的地方——吧台,躲起来忏悔。
    霍瑞克好奇地跟过去,结果看到的景象差点令他捧腹大笑。
    她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腿,脸埋在膝盖里,对着一罐咖啡豆——忏悔。
    “蓝山,我不敢问……可是,先非礼我的是他耶,我却连问都不敢,我是不是很胆小……”
    “你的确是很胆小。”他懒懒地回道。
    “呜,蓝山,宁净也这么说过,她还说我迷糊又天真,总有一天会被骗……”她低落地自首。
    “她说的很对。”自从见识过她咖啡店的经营状况后,他一点都不怀疑她有天会被人给拐跑。
    “蓝山,怎么连你也看扁我——哇!”她头才抬起,一张特大号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吓得她当场向后倒、双手在空中乱挥。
    “小心!”他及时抓住她,然后搂着她的腰站起来。“才看到我就吓得差点跌倒,我长得有这么可怕吗?”他笑笑地问,眼里却有丝宠溺。
    “不可怕……”她小小声地咕哝。他是长得不可怕,只是很吓人而已。
    “既然不可怕,你怎么会吓到?”
    “因为……因为你突然出现呀,我才会被吓到。”等站稳了,她放开抓住他的手,这才发现自己腰上横了条手臂。
    “是这样吗?”他将她搂近一点。“不是因为你太专心跟咖啡罐说话的缘故?”真不知道她打哪儿学来这种习惯。
    “呃……”他的额头,快抵到她的了耶!两人距离这么近,花语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嗯?”他再发出一声疑问,她却是伸手——将他的脸给推开。
    “呼、呼!”她大喘两口气。
    “花语。”他不悦地拉下她的手。
    “你不要靠我那么近。”她低叫,双手忙不迭地溜进两人之间,避免再一次发生缺氧现象。
    “为什么?”他把她搂得更紧。
    “因为、因为我会不能呼吸啦。”又来了!
    她忙着推开他,他却毫不费力就将她困在自己怀里,让她怎么也没得逃。
    “你你你……你到底想干嘛啦?”又羞又慌、又快呼吸不过来,花语半恼地嘟嚷。
    “吻你。”说做就做,当场接收她呼吸的功能。
    这次,不像前四次轻碰到就算,而是结结实实封住她的唇办,还趁她呆愣的时候,直接侵入她唇内。
    花语完全不能思考了。
    瑞克没有吻得很急,以她的迷糊,他早料到她飘出去的魂没那么快归来,所以他也就尽情享受。在以舌描绘完她的嫣红唇办后,才探入,勾着、吮着、逗着,让她的舌办完全只能随他的拨弄摆动。
    一个吻,吻得她脸红心跳、脑袋完全罢工,吻得她差点窒息。
    而他却像是只不会魇足的贪猫,越吻越狂的同时,双手也隔着薄薄的棉质上衣抚着她身子。没多久,就不耐地由腰问探入,厚实的大掌灼热的抚上她娇嫩的柔躯,甚至覆上她胸前小巧的浑圆,再溜到她后背,熟练无比地解开胸扣——
    “啊!”她猛地回神,双眼瞪大的同时,双臂直觉夹住松开的胸衣,不料这么一缩,却让他的手更贴紧她身躯:她慌忙又放开,结果胸衣就松了开来。
    她小脸涨红,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先拉开他的手,还是该先扣回胸衣。
    她这种慌乱又无措的模样,很容易令男人心怜,也——心动。
    他将她搂回怀里,再度吻她个不知道天南地北,再顺势将她带向沙发,放她躺向沙发的同时,一只长腿曲起,配合著她的身形贴上她。
    花语被吻得娇喘连连,脑子几乎不能思考,身体渐渐被勾出的空虚感,让她忍不住主动迎向他,索求着更多的爱抚。
    因为她的回应,霍瑞克的呼息也变得急促,欲望霎时如排山倒海汹涌而出——
    哔——哔哔哔——
    一阵不识相的机器声尖锐地发出,当场打破一室旖旎的气氛。
    花语一脸迷蒙,显然还没回神。
    “该死!”瑞克眼里激情末褪,微微抬起的脸正在犹豫到底是该起来,还是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把那台会叫的电脑给抛到脑后去。
    不过没给瑞克犹豫太久的机会,不一会儿,电脑再度发出二次哔叫。
    “瑞克!”花语终于回神,红着脸直想推开他。
    “该死的烂电脑!”瑞克低咒着起身,遗憾地望着她嫣红的唇办、半裸的娇躯,重重叹了口气,起身回到办公桌去。
    花语连忙坐了起来,抖着手把胸衣给穿回去。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居然任他上下其手而一点反抗都没有,甚至意乱情迷地回应他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