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n立刻捧住胸口。“我是病人耶,你怎么可以又拿刀刺我的心?”他夸张的哭诉,心里却是真的很难过。唉,风华一直没出现……
    “两位,我们谈正事了好吗?”贺刚哭笑不得,只好打圆常
    “小雨已经救出来,我们不用再顾忌了。”二号睡眠不足者,唐文权先报告自己的状况。
    “很好,那现在是他们急,我们不急了。”Chen一副病人样,只有那双精明的眼眸泄露了他其实并不虚弱的事实。
    “松老出卖过我的人,又跟孙家有勾结,他还抓了小雨。”所以松老是第一个要痛宰的物件。
    Chen点点头。“孙政元也用这招,想拿风华来威胁我,他是我的。”
    “小雷对政治有狂热,她绝对不会希望孙政元当眩”贺刚喃道,不说他们是至交,就是为了小雷,他也得帮忙。
    Chen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忍不住笑出来。
    “我们三个怎么会这么惨?”
    各自爱上的女人居然是三姊妹,而且很明显的,那三姊妹把他们三个大男人迷的团团转。
    “Chen,说出你的计划吧。”唐文权道。他把小雨一个人丢在床上,只叫阿苍守着,如果顺利,他打算回去继续搂着她好好补眠,以弥补他们分开好几天的相思之苦。
    “OK。”Chen表情一凛。“我的计划分成三方面。第一,我记得‘新维’和‘巨’最近都在争取一件美国硅谷的Case,贺,我要你表现出强烈的竞争意味,放出你要提高标价的风声,在投标的那一天,你只要写出比底标高出十万美金的标价就好。根据我的调查报告,硅谷这家公司其实已经面对破产边缘,我要新跟着损失,没问题吧?”
    “没问题。”贺刚点头。
    “唐,在你来之前告诉我的事,是我们第二个计划,我要这份数据的部分曝光,你将正本寄给王法官,他是我所知道最公正的司法人员,我相信他会彻查这件事;到时孙家和松老都会吃不完兜着走。另外,如果可以,想办法帮弄到孙政元贿选的名单,孙家会兵败如山倒。”
    “我知道了。”唐文权回道。
    “最后,松老卖消息给我们,却又将我们的线人给供出去,这个仇不能不报,就以我们自己的方式处理,只要司法没判松老的死罪,剩下的就我们的。”Chen不带一丝感情地道。白道的人必须知道,想从黑道得到利益,却又胆敢出卖黑道的人,会得到什么样的报复。
    “就这么办。”唐文权站起来准备走人了。
    “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动作要快。”Chen提醒。距离投票日只剩三天,一切都要在七十二小时内完成。
    “我知道,你继续好好养伤吧。”唐文权先走。
    病房内剩下贺刚和Chen两个人对望。
    “你说……唐这么急着走,是要去哪里?”贺刚问。
    “不用问也知道他是要回去补眠。”呜,他真是可怜,替自己心爱的女人挨了一枪,结果女朋友到现在都还没来看他。
    “不会吧。”贺刚不太相信。唐不是个重眠的人。
    “昨晚他去救小雨,可想而知他昨天晚上一定跟小雨在一起,所以‘忙’了整晚;否则你以为唐为什么会睡眠不足?”说的这么白,应该懂了吧。老天,贺刚也纯情的太过了吧。
    难道,这就是吃嫩草的后遗症?
    *****
    回到别墅,阿苍仍守在楼下,显示了楼上的人儿还没下楼;唐文权随后上楼进房。
    房间里的床依旧是他离去时的模样,一点都没有改变;而床上的人儿半趴着沈睡,雪白的肩不小心露出被外,形成一幅天真却又充满诱惑的景致。
    唐文权无声的走了过去,俯身轻吻了那片雪肌一下。
    “唔!”她轻吟一声,因为痒而缩了下肩,却不小心露出更多的肌肤。
    她的肩背有些浅浅的青紫,他轻轻抚摸着,带着一种满足的怜惜。
    她眨了眨眼,因为他的抚摸而醒。
    “吵醒妳了。”他低笑。
    她张开眼,翻过身模糊的一笑。
    “你去哪里?”他的衣服很整齐,刚刚一定趁她熟睡的时候离开过。
    “去医院,和Chen商量一些事。”
    “教授的事?”她轻问。
    “一半。”他点头。
    她表情顿了下。“做坏事的人,应该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对不对?”事情一旦揭发,台湾的司法界将再容不下教授。
    “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妳不用替他担心。”他知道她虽然坚持司法的认定,但她的心却太软,很难眼睁睁看着别人受过而不难过。
    她勉强笑了下。“我很傻,对不对?”
    “妳不是傻,是天真。”他连同棉被抱起她,放在自己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让她偎靠着,觉得幸福、也觉得依赖;然而一想起昨天的事,她却很难不伤心。
    “我……我很敬重教授……”她低语。
    “别想了。”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论他做了什么,都与妳无关,妳不用替他觉得伤心。”
    “可是……”
    “别跟我辩。”他看着她摇摇头。“如果他一直存在下去,你很清楚会有更多人遭殃;他是个伪君子,不值得妳同情。”
    她沉默了下,还是很难释怀。
    “别想别人。”他命令。“如果妳要想,应该想的是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她吓了跳。“我们?”
    “当然是我们,不然你还想跟谁结婚?”他瞪着她问。她那是什么表情?嫁给他有什么不对吗?
    “我没有想跟谁结婚埃”她嘀咕。这个“没有人”,当然包括他。
    不过既然他提出来了,她应该想一想。现在的司法界让她失望,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或许休学嫁他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么,我们结婚。”
    “你是……认真的?”她迟疑地问。
    “当然是真的。”不然他干嘛说。
    “可是……”这个声音更迟疑。“你没有求婚耶。”
    “我哪里没求?刚刚我不是说了?”
    “哪有?”乱讲!如果他有求,她怎么可能漏听?
    “有。我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他耐心的重复一次。
    “那你的重点是‘什么时候’还是‘我们结婚’?”不愧是学法律的,连一个字的用语都斤斤计较。
    可是,结婚耶!女孩子家一生最重要的决定耶!她怎么可以不斤斤计较?
    “这有什么不同?”他捺着性子问。
    “当然有。”她很慎重的点点头,开始解释:“如果是‘什么时候’那你就直接跳过求婚的程序、也没有征求我的同意,直接问日子,这样像逼婚;如果重点是‘我们结婚’,那你还是没有征求我的同意,自己决定‘我们结婚’,那你自己去结好了。”
    可恶,说到后来她才发现,不管怎么解释,他都没求婚嘛!
    唐文权抬头看着天花板翻白眼,默数一到十,忍住吼叫的冲动。
    “小雨,妳说妳爱我。”
    “对。”她用力附和,那是无庸置疑的。
    “那就听我的。”
    “这件事不行。”她坚持一定要听到求婚。教授的事已经让她一个幻想破灭,不能再幻灭第二个了。
    “妳只能嫁我。”他命令。
    “不要。”她委屈的转开身。“我对你……从来没有保留,可是,你却连说爱我都没有,现在又逼我要嫁给你;我是一定会嫁你,可是,你为什么连人家当新娘、被求婚的梦想都不给人家,你好过分……”
    搞了半天,她只是要一个“被求婚”的感觉,他还以为她故意刁难是不想嫁他;真是……乱七八糟的令人想咬牙切齿。
    “小雨。”他调整呼吸后低唤。
    “什么?”她很委屈地应。
    “妳愿意嫁给我吗?”他柔了声音,提醒自己,让心爱的女人快乐,是男人应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