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凶奶奶是年代文真千金 > 第 81 章 番外一
    1961.5

    庙儿村发生了件大事情,那前些年才从城里回来的阮丹青竟然退婚啦

    阮丹青是谁?

    就是阮家贼高贼帅早年就跑进城的阮闵的大闺女啊

    这小子运气可不得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进了城,娶了酒楼老板的闺女,当了掌柜的咧。可惜命又不那么好,早早的就死在了战场上,留下她们孤女寡母几个,遭了老些罪了

    但是苦尽甘来,回到了村子里,她们的日子总算是清静了下来,面对上面的小问题,她们也就是意思意思一下,总的来说日子还过得去

    不仅如此,她家那大闺女更是凭借着勤快能干、漂亮温柔直接‘攀’上了镇上条件非常好的贺家,两个人定了亲事,当时可是惊呆了她们村子里的一群人咧

    就是两家看着都不急不忙的,这亲事一定就是三年,眼看着阮丹青都从二十二拖到二十五了

    她退亲了

    她退亲了

    “啷个想的哦,她都这个年纪了退撒子亲?”

    “还嫁不嫁人了?”

    “再商量商量看嘛”

    ……

    面对外人的议论,秦言一家子是有理说不清的

    不是她们家眼光看找了下家,也不是她们脑壳有包了,纯粹是因为

    不好说,不好说啊

    当初两家定亲的时候,她们也确实去查了那人的情况的,这里里外外都说的好啊,这几年相处下来贺成军这人确实也不错,处事大方脾气温和,工作和家事都不错

    总的来说,秦言对这个未来的女婿是很满意的

    一直到了前段时间,她家那两个破锣鼓,一天天的不想上班,偷偷摸摸跑去城里玩去了,碰到了鬼鬼祟祟的贺成军,两个‘一把年纪’的熊孩子也鬼鬼祟祟跟了上去

    这一看一打听

    好家伙,这狗东西简直是五毒俱全,吃喝嫖赌都占了个全啊

    那怎么得了啊,退婚,必须退,她们家姑娘即便是嫁不出去,也不能入贼坑啊,然后就是想现在这么个情况了

    但是这事情又不好说出去,准确点是,她们害怕贺成军狗急跳墙,到时候在外面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耽搁了阮丹青

    本来阮丹青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她们家在本地比起贺家还是差了很多,两边‘谈判’(威胁)了很久,反正现在就是这么个和平分手退亲的形式

    贺成军那边还好,他家里

    条件好自身条件也‘好’,指着嫁进去的人可多了去了,说个难听点的,就算他的这些问题暴出去了,只要他愿意,他还是能找到很不错的对象

    这年头,只要愿意出钱只要不挑,傻子疯子都能找到对象的,就更别说他这种了

    不过她们家肯定是不愿意的,面对着天天上门问东问西到处打探的还有那些看笑话的人,秦言那是气得嘴巴都起泡了,还不能说什么,一天天火急火燎的,那就跟烤干的脆辣椒似的

    火气又大人还脆

    脆生生的掀先人盖头的那种,见谁都要啐两口

    不只是她,就连阮冬青和陶桉树这平日笑嘻嘻的小夫妻俩也是一天到晚气冲冲要找人干架的样子

    一家子都是因为贺成军哪个鬼东西生气,但是看在其他人眼里那就是,贺成军始乱终弃看不上阮丹青这个乡下娃,拖了几年不结婚,现在有了更好的人选就退婚了

    倒是阮丹青这个当事人显得尤为淡定,每天洗衣煮饭下地干活,对着谁都还是那个温温柔柔的模样,那是看着脸色都红润了几分,半点不带难过的

    她也确实一点都不难过咧,她本来就不想结婚,和贺成军相看成功也是他看着确实不错,家里也希望她结婚她才不着急的,就是她这个年龄了还拖了这么多年不结婚,那也是纯粹是她自己的主意

    现在退婚了,皆大欢喜啊

    阮丹青很开心,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至少,也别太明显了,怎么着也得意思意思,不然她妈指定得发狂咧

    渐渐的,大家看热闹的心态也就变成了同情了

    这倒是秦言她们没有想到的,让她们心里稍微好受了那么一点点,个鬼啊,谁稀罕莫名被人同情啊,她们就是退婚了,就是嫁不出去了,也不需要那些介绍瘸子病秧子穷得光脚底的人

    在她骂骂咧咧之下,这日子一天天的也就这样过去了

    也就一个月的样子

    一群腰杆挺直的人来到了她们这个偏僻的小村庄里,他们一个个穿着军装别着木仓英姿飒爽,和他们这个灰扑扑的小山村格格不入,让人都不敢靠近。但是也就是这么一家人,来到了秦言她们家里,在她们警惕的目光下,道出了抱错孩子的惊天事实

    !!!

    我的个老太爷了

    别说秦言本人了,在场的谁不震惊啊,这生孩子还能有这操作吗?

    但是时间地点就连相貌都能对得上的,那指定不能有问题了的

    吃了三年饥荒的苦,秦

    言管她那么多呢,反正就她们家现在这样,再差也差不到哪去了,一家子收拾收拾家里的破烂,也就一堆旧衣服旧家具,真就是乡下人进城、穷亲戚打秋风一样来到了军区

    这个时候全国上下到处都在闹饥荒,就算是城里,就算是在军区里,大家都日子都不好过,更别说秦言还白得了个工作,虽然是合规合理的,但是大家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了

    再加上经过了城里几年成分折腾,又经过了几年饥荒困苦,秦言她们就越发的警惕强势,一点都不会让人的

    让了就得被欺负,这是这些年她们得到的经验

    也就是一点点小小的矛盾、一件件小事、是往后思考都不会想起来的小事情,那么一点点累积爆发,让她们一家子在军区并不受欢迎

    大家焦虑的矛盾需要一个突破口,秦言她们这一群白白净净又不会低头又走了大运的人就成了这个突破口,大人大人互相烦躁,小孩子小孩子互相打架,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好像就是那几年的常态

    饥荒闹得大家都太苦了

    一直到,一个人出门的秦言出了事,躺在病床上醒不过来,又到贺家人过来军区闹事,流言闹得沸沸扬扬的,饶是阮丹青这么淡然的人也受不了

    可以说她,但是凭什么说她妈出事是报应?

    一天天的烦躁,一阵阵的压抑,永永远远的担心,压得阮丹青喘不过气,在八月十八这一天,她带着整个人蔫巴很久没笑的小花花出了门,她们来到了江边,上了船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即便是炎热的夏天,那深不见底的翻涌的江水也是那么的刺骨,那江水从鼻息之间灌入,从口腔到胸口再到血肉,仿若每一处都被塞进了江水,又凝固成了水泥,堵塞每一个毛孔,带着人一点一点往下

    一点点坠入黑暗,被泥沙堵住,带着潮湿黏腻,被埋在最深处,又,突然游过来一群小鱼,晃了晃尾巴

    咻一下,钻进了鼻孔、耳朵、嘴巴

    瞬间,毛孔顿开,那堵塞的黏腻一点点消失,随之而来是细细的酥酥麻麻,在身体上弥散开来,找不到具体来处,但是,又在那一瞬间喷发出去

    像是把脑子一起喷出去了一般

    花花呆呆地半坐在地上,视线有些涣散,黑漆漆的眸子有些找不到焦点,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前面

    一秒,两秒……

    罪魁祸首阮冬青和陶桉树在一边面面相觑,紧接着,非常心虚地把手里的狗尾巴草给藏在身后,用手戳戳花花

    光饱满的脑门

    戳,戳戳,戳戳戳

    花花还是一动不动的,呆呆地看着前方,像是傻了一样

    “完了,魂搞丢了”阮冬青瞪大眼睛,人立马就着急了起来,抓着人的脑袋就想要摇一摇

    “等哈,要不得要不得”陶桉树赶紧把人给拦了下来,心有余悸地看着‘傻了’的花花,咬着牙道

    “找妈去”

    “……啊”阮冬青一片母爱之心,随着她的脖子一起缩了缩,瑟瑟道,“找妈啊”

    “不然呢?”陶桉树也是咬着牙建议的

    小夫妻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完全傻掉的小花花,狠狠咬牙

    完蛋,他们这次不被揍死才怪

    但是为了小崽子,阮冬青一个起身,带着几分萧瑟之情

    “小树哥哥,我”

    走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突然

    “砰”的一声,宛如锣鼓一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吓得她狠狠打了个哆嗦,脚跟着心就是那么使劲一跳

    “哎呀妈呀”阮冬青哆嗦地拍着胸口,魂都快被吓走了,颤颤巍巍地转过了身,就发现本来蹲在地上的陶桉树更夸张,一整个倒在地上,用手撑着,也是一副魂飞魄散的狼狈感

    再看,那露着小白牙,双眸亮得跟小灯泡似的小崽子哪里有变傻的迹象啊

    “我的个仙人板板哦,哪家破娃儿啷个吓人哦”阮冬青也是一个脚软,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一屁股蹲在地上,和陶桉树一起夫妻蹲了

    那是相当接地气的了

    “你个龟崽崽吓死你老子了”陶桉树也是抱怨

    “哼哼,哪个喊你们千翻我?”花花双手抱在胸前,抬着下巴,瞪着大眼睛,微微皱着鼻子,活灵活现的,眉眼间带着一股子霸气

    已经七岁的花花比起以前长高了一大截,她们家遗传的高个头,她也不例外,年仅七岁已经有一般十岁孩子高了,脱离了以前奶呼呼的小模样,现在的花花身姿挺拔,脸型越发分明,一双桃花眼炯炯有神,怎么看怎么是个英气逼人的小酷姐

    年纪轻轻,她已经成功从小崽子群里的拖后腿的哪个成功竞升为孩子王了

    真是可喜可贺

    可怜了阮冬青和陶桉树两个,本来就是家庭垫底的小可怜,好不容易有个崽子可以玩一玩,现在小崽子变成大崽子了,一家三口斗智斗勇都已经开始打平手了

    真是可恶啊

    阮冬青和陶桉树咬着牙,眼看着花花越发嚣

    张,绕着她们就那么蹦跶一圈,小腿放树边花台那么一踩啊,小模样别提多骄傲了

    这谁家破孩子啊

    还得是她们家的

    阮冬青和陶桉树忍无可忍,起身扑了上去,抓着花花就在地上扑腾了起来,从这里滚到那里,沾了一身的灰尘,最后有一个算一个的,全是灰扑扑的,还在那里咯咯笑

    就连树边的鸟儿都从一开始扑腾飞到后面视而不见梳理起了羽毛,远处一重重折叠起来的雪白发光的白云飘在澄净蔚蓝天空上,像是小蜗牛一样慢慢地挪动

    花花她们直接躺在地上,肩膀搭着肩膀,胳膊搂着胳膊,排排躺在一起,看着那蓝天白云,晒着暖洋洋的太阳,一个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看着,那眼皮子就有些沉了

    唔

    那就睡一觉吧

    悠悠闲闲的日子就是这么舒服啊

    **

    “啊,不好了不好了,花花花花,冬冬孃孃小树叔叔,出事了,丹丹孃孃掉水里去了,在医院里头!!”

    远处,急急忙忙过来传消息的人还没到,嗓门已经传了过来

    一家三口咻一下睁开了眼睛,非常默契地你推我我推你试图翻身起来,但是因为过于默契了,那都是腿杆杆刚刚直立,又唰一下弯了下去,你拉我我拉你的

    “……秦婆婆说最多等你们是十分钟,现在已经还有”一边,急急忙忙跑过来的程雁喊道,“我走的时候是两点三十二”

    现在是两点三十七,也就是,还有五分钟

    五分钟

    花花三个也不闹了,发挥那点微薄的亲情,陶桉树和阮冬青让她小崽子先站起来,好拉一拉他们这对胳膊发麻的老夫妻老母亲,然后就发现

    那好不容易爬起来的小花花头也不转的,踩着陶桉树的大腿跳开,跑得比兔子还快,唰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

    陶桉树和阮冬青躺在地上呆了几秒钟,震惊地看着那边越来越远的花花背影,慢慢地缓过了神,然后呲牙咧嘴手忙脚乱爬了起来,跟着飞奔过去,一边跑一边控诉小崽子虚假的情谊

    “站到你个批娃儿”

    “鬼崽子你给老子站到”

    ……

    听不听根本听不到

    花花一想到程雁说的她嬢嬢掉水里了,一颗心就扑通扑通的,脸都给扑白了,她不由自主想到了刚才做的梦,明明都是梦里的事了,明明这一次已经有那么多那么多不同了,但是怎么还是在这一天,还

    是在这个时候落水了呢?

    花花满脑子都是着急担心,两条腿撒得比兔子还快,一马当先地跑在了最前面的位置,飞快跑回了家的位置,然后一把冲进了门口等着的秦言的怀里

    “婆,婆”她大口喘着气,脑袋上全都是汗水,说话有些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没得事,没得事,问题应该不严重,不严重”秦言拍着人的后背,嘴上是这样安慰人的,但是紧皱的眉头是怎么也松不开的

    但是具体的她又忘了问了,一听到那边说着人掉水里在医院还没醒,她就匆匆忙忙挂断电话要出门,后面在打那边也没音了

    秦言心里也慌呢,水啊又是水啊,她们家跟水是真的犯冲咧

    等到这边花花情绪平静了几分,阮冬青和陶桉树夫妻俩也喘着大气地跑了回来,这看着,那是比不上花花也是小孩子呢,秦言用眼神狠狠剜了他们两眼,来不及说什么,一家子就匆匆上了车,朝着城里医院出发

    路还是那条路,城市还是那个城市,但是比起前些年她们刚过来那会儿,城里明显要萧条不少,就连带着精气神也不似前些年的向上活跃,以前的大街小巷都是各种颜色的衣服,长裙短裙也有不少

    现在的话,大部分都是些工人装军装了

    这两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但是政治活动倒是多上了不少,抓资本主义尾巴抓的也宽泛,别人都在积极生产,你在这里‘花枝招展’的,也容易被盯上

    不说多严重,一阵思想教育是得有的

    渐渐的,大家也就都低调了起来

    秦言往常过来看着还有些感慨,现在的话那是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一心只想快点看到自家大闺女,好在车子开得快,开过几条街,她们也就熟门熟路来到了省医院

    也是因为这个,秦言觉得人应该是没大事的,不然得往总院去了

    省医院她们来过不少次了,原姝还在里面工作,她们是熟得不能再熟了,进门就直接往三楼冲去,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床边握着人手的原墨,还有半坐起来脸色有些苍白的阮丹青

    “丹儿”

    “大孃”

    “姐姐”

    ……

    花花她们直接冲了过去,围在床边,摸摸她的额头,拍拍她的肩膀,捏捏她的手掌,担心又急切地看着人,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啷个了?哪儿不舒服?”

    “啷个掉水里了?”

    ……

    阮丹青扯了扯嘴角,勉

    勉强强地笑了一下,然后半抱着钻到床上的花花,捏着她的小手,轻轻说道

    “我没得事,你们莫担心。就是上班那会儿,过路看到个娃儿掉水里了,我把人拉了上来”

    “你又不会游泳”花花抬着脑袋,鼓着小嘴看着阮丹青,见她还是睁着眼睛的,那闷在心里的担忧才渐渐消散,转变为生气

    “你这个叫逞能,你要是上不来啷个搞?你自己还有家里人你想过没有?那么大人了一点都不懂事……”

    花花那小嘴巴巴的啊,比起前几年可进步了不少咧,听得一旁的秦言还有阮冬青她们几分跟着点头,非常赞同花花的话了

    就是就是

    不是说不能见义勇为,但是人也要有自知之明啊,自己都不会游泳,跑去水里凑什么热闹?给人添个补吗?

    阮丹青低着脑袋,头发还有几分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面,眉眼浅淡,在家里人的念叨下,带上了几分不好意思

    “……水不深,就只到我腰,是那个娃儿太小了,也就两三岁”

    要是深湖里,她也不会这么冲动的,毕竟她一点水都不会咧,去了就是送人头

    但是

    “那你啷个跑医院了?”秦言皱起了眉头

    阮丹青不说话了,阮丹青低着脑袋,视线略微有些飘忽,抿着嘴,两只手捏着花花的手,左捏捏右捏捏

    秦言微微眯起了眼睛,转头看向了一边

    嗯?

    不知道什么时候,本来坐在床边的原墨已经站了起来,平日儒雅淡然的一人,这会儿莫名笑得有些尴尬,对上秦言狐疑的目光,他轻轻咳嗽了一下,看了看人又看了看地

    那一言不发的模样,病房里众人的担忧焦虑逐渐淡去,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他,安安静静的,甚至有点寂静

    所有人都目光都不由地看了过来,集中在了原墨的身上

    人还是之前那个人,大眼睛高鼻梁,瘦高瘦高的,一股子斯文儒雅气,三十出头的人了,但是眼眸依旧明亮,带着理想和抱负

    看起来没毛病啊/找对象果然还是得找好看的

    秦言等人这般想着呢,就看到这人砰一下就跪了下去,吓得她们几个往后退了两步,震惊地看着这人

    顶着所有人的目光,原墨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硬着头发开口

    “……她怀孕了”

    ???

    !!!

    “你说撒子?”所有人异口同声

    一个个眼睛瞪得老大,震惊地看看原墨,再看看阮丹青,再看看原墨

    如果她们没记错的话,她们家这两年应该没有举办酒席吧?

    “……我怀孕了”病床上,阮丹青不自在地摸了摸头发,拉着花花挡在前面,瞅了她妈她们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慢吞吞地说道

    “一个月,医生说可能是因为下水刺激到了,就晕过去了,后面要好好休养一下”

    说着,她又瞄了瞄,再瞄,再瞄

    “莫看老子了,一个两个靠不住的东西,老子有喊你们不结婚的吗?啊,狗日的@¥太”秦言捂着胸口咬牙切齿,狠狠瞪着‘老实’跪在地上的原墨,可是快气死了

    这一个两个的

    每年都要问一下这俩人,也没见他们说要结个婚的,现在好家伙,孩子都有了

    一个两个的,秦言想着就忍不住又转头狠狠瞪了瞪一边的阮冬青和陶桉树夫妻俩,都没有一个省心的

    她真是上辈子倒了大霉了碰上这么两个熊孩子,可是气死她了

    “……等回去就去领证,酒席就算了,到时候两家人吃一顿饭就够了,弄起来以后还不好说的”把人狠狠骂了一顿,秦言快速商定好后面的事情

    就她们家现在这个情况,办酒席的话太麻烦了,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好的,拖来拖去还不好听,趁着现在月份小,到时候说是早一个月的也不奇怪

    刚好现在外面日子也不好过,她们不办酒也有正经理由

    就是还是气啊,秦言越想越气,干脆把阮冬青和陶桉树小夫妻俩也拉过来一起骂

    姐妹俩有一个算一个都不给她省心的,两个女婿有一个算一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

    阮丹青和原墨理亏,两个人老老实实地听着,挨骂就挨骂了,好歹把这件事情给过了。阮冬青和陶桉树就不服气了啊

    “妈你不公平,我们两个那时候你拿棍子抽咧”阮冬青目光看向原墨、

    “就是,往死里抽咧”陶桉树蠢蠢欲动

    夫妻俩都是非常不忿

    “两个日龙包胎神,沃日你仙人板板哦,还敢给老子顶嘴?你们那个时候好多岁?我日……”

    秦言本来只是顺嘴一骂的,见这俩人的样子,瞬间火气上头,全部集中到她们夫妻俩身上了,肚子和她们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时不时还得来两个大巴掌

    夫妻俩:……

    不,不公平啊

    嘶,嘶嘶

    在秦言的怒骂下,病房也就从一个极端的安静朝着另一个热闹转变

    花花坐在病床上,缩在阮丹青的怀里,有些出神地看着秦言骂人,又看着缩着脖子的爸妈,听着身后阮丹青心口的跳动

    砰、砰

    一下又一下的,有力的跳动

    好像又还伴随着浅浅的颤动

    她缩了缩脑袋,慢慢贴在了阮丹青的肚子上,感受着小腹的平坦,努力地试图去听一听里面的声音

    是小宝宝的声音啊

    “你在听撒子?现在还听不到哦

    阮丹青有些哭笑不得地揉着花花的脑袋,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软成了一片

    “听得到

    ?)

    花花伸手搂住她的腰,抬起脑袋,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阮丹青,又轻轻地蹭了蹭

    “小小小小的

    “好,小小小小的

    阮丹青好笑地点了点花花的鼻子,顺着她的话说

    “以后会长得大大大大的

    花花又道,神情很是笃定

    “对,会长得大大大大大

    阮丹青眼中含笑,抚摸着花花的小脑袋,神情轻柔又宠溺

    “会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花花眼眸越发明亮,扬起了大大的灿烂的笑容,声音从一开始轻轻的转变为重重的,带着满满的笃定和期待

    “对,肯定会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阮丹青一如既往的,笑得温柔恬雅,像一副美好的画卷,美好地强调

    “和我们花花一样,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嗯

    花花重重地点着脑袋,靠在阮丹青的怀里,贴得紧紧的,想要透过那层表壳听到那最里面的,宛如水花轻荡的,带着生机和希望的小生命

    那是和梦里截然不同的

    一个新的生命,也是一个新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