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五章
“伤害omega是重罪，江先生，您现在最好坦诚一些，不要隐瞒。”
警局里，审讯室的灯光昏暗又刺眼，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氛围。
江妄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如丧考妣：“警官，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真的没对他做什么。”
“没做什么？那受害人为何会被动陷入假[xing]发情的状态？”
人高马大的alpha警官重重敲了下桌子，面[se]不虞，“强制发/情会对omega的身体产生严重创伤，受害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警官也是有omega妻子的人，对这种嫌犯很难有好脸[se]：“还不老实[jiao]代，是想被omega保护协会起诉吗？”
江妄：“……警官，讲讲道理，我只是个beta。”
只有alpha的信息素才能引发omega假[xing]发情，他哪有这能力。
alpha警官油盐不进：“就算是beta，也不能排除用药物犯罪的嫌疑。”
江妄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哪知道黎晏清洗个澡还能洗发情了，还那么凑巧地碰上了警察。
其中肯定有问题，可黎晏清和许隋林，一个昏迷不醒，一个……
江妄捂脸道：“误会，都是误会，我是冤枉的QAQ。”
“是不是冤枉的，我们会调查清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坦白— —”
“老高，你来一下。”审讯室外，另一位警官扣响房门，中止了问询。
他们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一边说还一边用那种惊疑不定的目光打量江妄。
“？”
江妄有点方：“统子，他们是不是在商量着怎么严刑[bi]供。”
“你放心宿主，现在是文明社会，不提倡用大记忆恢复术。”系统[tian]了[tian]爪爪，“如果他们[bi]供，我帮你曝光他们。”
“等等，我为什么要用[bi]供这个词？”江妄心疼地抱紧自己，“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他妈真什么都没干。”
“谁让现场只有你一个嫌疑人。”系统叹了[kou]气，“不抓你抓谁。”
江妄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什么嫌疑人，我明明是见义勇为的热心市民。”
金毛犬十分忧愁：“系统相信你，可是警官不相信呀。”
“江先生。”高警官重新回到江妄面前，说，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alpha的大黑脸略有缓和，“你可以走了。”
“我真的冤枉……啊？？？”
“你现在可以走了。”高警官重复了一遍，“但之后可能还会接到传讯，希望你配合。”
江妄挠了挠头：“不是还没调查清楚吗？”
“你男朋友已经醒了，强烈要求释放你，你母亲也已经[jiao]了保释金。”
高警官整理了下笔录，瞥他一眼，“有这层关系，你刚才怎么不早说？”
系统眨了眨眼睛：“宿主，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
江妄人都听傻了：“……我也想知道。”
“不过我得提醒你，就算是男朋友，对omega使用发/情药剂也是违法的。”
高警官把手机和证件还给江妄，警告道：“昨晚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你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乱子吗？他的信息素都快把酒吧腌制入味了。”
“好了，回去吧。”
“哦。”
江妄神情恍惚地走出警局。
“小妄！”江父江母一早得到了消息，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赶忙来接自家倒霉儿子了。
江父是一个温柔似水的omega，得知江妄进局子，提心吊胆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才见到崽，眼睛都红了，“乖崽，你没事吧？”
“我没事……哎，爸你别哭。”
“都说让你少出去鬼混了。”
江母在外雷厉风行，对儿子也是溺爱，象征[xing]骂了他一句，“妈给你找最好的律师，有妈在，不会有事的。”
江父[chou][chou]鼻子，满面愁容：“omega保护协会才麻烦，要是被起诉……唉。”
江父也是omega，最知道其中利害，语重心长道：“小妄啊，你也长大了，解决生理需求可以，但不能胡来，爸爸妈妈年纪大了，受不了惊吓。”
江父顿了顿，大抵是觉得自己批评了孩子，怕他不高兴，话音一转又表扬道：“不过也好，你难得有个感兴趣的omega，比整天追在许家那孩子身后好多了。”
江母也十分赞同地点点头。
江妄：“……”
这种欣慰的语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爸，我对他没想法，都是误会。”
“跟妈嘴硬什么。”
江母不赞同地看他一眼：“我都听说了，你被抓的时候，那omega就光着腿躺你怀里呢，信息素飘得到处都是。”
江妄脸[se]爆红：“妈！！！”
江母没好气道：“喊那么大声干嘛？吓到你爸了。”
江妄憋着一[kou]气：“……掉头，我不回家，我要去医院。”
“是去医院。”江父拭去眼泪，“这次你可得好好谢谢小黎。”
江妄一头雾水：“谢谁？黎晏清？”
还小黎……叫的这么亲密。
第 5 章
江父四处看了看，有点紧张地捂住他的嘴，“是啊，O协来的时候，全靠小黎假扮你的男朋友帮你说话，不然O协那边没那么快松[kou]。”
“是啊，这孩子人不错，还对你一片痴心。”
江母有点感慨：“可惜你非要和那个许隋林一起，我们也只能在钱财方面尽力弥补他了。”
江妄嘴角[chou]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乖崽啊，你的迟钝莫不是遗传了爸爸？”
江父忧心忡忡：“人家暗恋你七八年，你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江妄：“………”
好啊，这个世界终于癫成了他看不懂的样子。
市医院离警察局不远，江母在大门[kou]把江妄放下：“我和你爸要去律师那，晚点再过来，你把果篮给人家提上去。”
语罢，调转车头扬长而去。
“……”
“宿主，你没事吧？怎么看起来好像要碎掉了。”
“没逝……”
江妄提起果篮，狞笑道：“就算要下地狱，我也得拉黎晏清垫背！”
该死的食人花把他的清白都毁了！
江妄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种哑巴亏。
他气势汹汹地推开房门，今天，他就要和那该死的omega拼了！
“黎— —呃！”
病床上，omega蜷缩着埋在雪白的被子里，只露出半个乌黑的毛绒脑袋，眼睫投下一层浅浅的[yin]影。
— —黎晏清睡着了。
江妄像被掐住脖子的大鹅，所有的话卡在喉间。
“宿主。”系统探出脑袋，“要把他摇起来算账吗？”
江妄把系统挥到一边：“等睡醒再送他上路！”
语罢，气冲冲地拉了把椅子坐下，动作轻柔无比，没发出半点声响。
小金毛冒着星星眼：“宿主，你好温柔，系统喜欢你。”
温柔？
江妄沉默许久，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嘴角，他一点都不温柔。
他从来不管alpha怎么玩。
alpha的朋友不待见他，江妄也跟他们玩不到一起去，每次聚会基本起到一个结账的作用，露个面就走。
江妄不知道这药是谁下的。
如果是许哥做的，那自己就是帮凶。
如果是omega自己……
江妄除了说他心狠之外，无法再说什么。
指责么？
江妄没有立场。
江妄看向床上的omega，每个omega都有自己的汛期，这是天[xing]，也是生理规律，强行改变自然要吃苦头。
他脸[se]很苍白，气[se]差得要命。
江妄心情地复杂给他拉了拉被子。
-
黎晏清其实不想睡的，他还有太多事没有处理。
可那药剂的副作用实在太大，他强撑着应付完协会的人，不可避免因为力竭再次陷入昏睡。
他睡的不沉，迷迷糊糊间一直感觉有人在他身边。
黎晏清睁开眼。
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守在他的身边过。
是在做梦吗？
黎晏清看向身侧。
天已经黑了，病房开着一盏昏暗的小灯，刚认识的beta就坐在床边。
beta的眉眼很好看，身材也很好，就那么坐在[yin]影中，[xing]感可靠得要命。
黎晏清的心莫名漏跳一拍。
beta问：“喝水吗？”
黎晏清点头：“要的。”
于是水杯和吸管递到唇边。
黎晏清乖乖喝完了，他抬眸看向beta：“江少爷。”
江妄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早上还叫人家小甜甜，睡一觉起来就变成江少爷了。”
“怎么这么客气啊？”江妄[yin]阳怪气的说，“男朋友？”
黎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