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水穷一脸得意,“都说了我应该可以,你怎么就不信呢。”说罢眼睛微眯,十几个鬼魂当场散去。
    齐堂见状心中警铃大作,提剑便冲向他,却还没近身,一把剑出现在他眼前,赵清海提着剑,眉宇间满是杀气,“当我死了?”
    齐堂轻啧一声,挑开赵清海的剑便刺了上去,却见那人闪身准备躲开,他像是预料到一般,剑身又往赵清海闪开的方向砍去,剑身嵌入□□。
    那人却嗤笑一声,“真蠢。”话音落下,被剑刺中的人化为雾气消失不见,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齐堂微微蹙眉,正准备再次砍去,臂膀突然一道重力袭来,闻人羽一脚将他踹开,随后脚落地,看向被自己踹飞的那人,“真不好意思哈。”
    “……”
    “没道德。”
    闻人羽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家师兄,“你居然说我没道德???好吧,我确实没道德。”
    “……”
    正在这时,耳边响起祁水穷的声音,“我真的谢谢你啊,师叔。”
    闻人羽全然没听出他话里的咬牙切齿,笑呵呵转头看向祁水穷的方向,便见祁水穷站在那儿,眼睛里写满无语,身侧不远处是阎潼握着剑和……被踹飞,正好踹到祁水穷跟前的齐堂打架。
    “……”
    齐堂有些喘气,直起身,看着不远处的阎潼,笑着说道,“我承认你很强,不过……”说着他挽了个剑花,像是在耍酷,只是挽到一半,闻人羽突然冲出来,又一脚踹上他的肩膀,齐堂整个人又一次被踹飞。
    闻人羽看着他狼狈的身影,嫌弃道:“还挽剑花,当你这上台表演啊,打架呢不是让你作秀。”
    齐堂狼狈地从地上爬起,眼底阴沉至极,却在下一瞬冷笑看着他。
    “铛!”一声巨响,闻人羽猛地转过头,不知何时,那个粗糙大汉提着剑冲上来了,阎潼握着剑死死挡下那一剑,下一瞬,手中长剑断裂,眼见那一剑就要砍下来,祁水穷忙将傀儡收回,阎潼又变回那个娃娃坐在他肩头。
    看着地上断裂的剑身,祁水穷心中燃起怒火,抬眸看着大汉,眼底全是杀意,“他|妈|的,给老|子赔钱!”说罢眼角泛起蓝光,手中长剑飞出,直直冲向大汉。
    速度太快,那人抬剑挡却还是被划上,胸口上一道长长的血痕刺眼得紧,一口血当即吐了出来,连连后退。
    长剑回到祁水穷手中,他往前走了几步,一脚踩上大汉胸口的血痕,手中逐渐形成一个水球,他嘴角是疯狂的笑,看着大汉,“老|子帮你清理伤口!”说罢水球砸下,渗进肉里,祁水穷脸上露出开心的神色,手一挥,一袋盐出现在手中,他拿着在大汉眼前晃了晃,“这东西,你应该会喜欢。”说罢手一挥,一袋盐均匀地撒在血痕上。大汉当即疼得叫出了声。
    闻人羽怼了怼身侧走来的赵清海,“乐乐是你和嫂子的孩子吧,和你一个样,就喜欢往人伤口上撒盐。”
    赵清海疑惑地看着身侧的人,“我什么时候这么做过了?”
    闻人羽摆摆手,说道,“你是精神上撒盐,乐乐是真正的往伤口上撒盐,一个意思。”
    “……”
    突然,闻人羽余光似乎看见什么,瞪大了眼睛,“那老秃驴呢?!”
    话音落下的瞬间,齐堂的声音传入耳内,“别动!”
    众人齐刷刷转过头去,齐堂带来的人还在下面打斗,死了又活,活了又死,闻言却是没停下。
    他瞪着一群人,手中握着剑抵在阎白脖颈处,“放我走!否则我杀了她!”
    一时间,所有人都一副同情模样看着齐堂,除了闻人羽和雪厌。
    “你放下剑,有话好说,是吧。”闻人羽总归是怕的,毕竟那人是祁水穷带来的,也不知二人什么关系,总归护着便是了。手却突然被祁水穷拉住,“师叔,没事。”
    闻人羽当时就急了,“这怎么就没事了……”
    话没说完,只听见雪厌一声怒吼,“你别拿剑抵她脖子!”
    齐堂明显被吓着,当即手一哆嗦,脖颈处被划出一个小口子,洁白的皮肤上滑下血珠,只要再用点力,剑下的人便会死,可是齐堂并不敢这么做,他清楚,只要自己真杀了这人,又或是放开,他都是死路一条,那群人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只要被抓住都是死路一条。
    他将剑离阎白脖子远了一点,雪厌松了口气,却还是提心吊胆的,满脸担忧看着齐堂,“你别伤着她,她怕疼。”
    众人看着他,一脸嫌弃。打架好好的,怎么就混进他来了呢。
    祁水穷走上前,拍了拍雪厌肩膀,随后看向齐堂,“哎,老秃驴,建议你还是把她放了,随便逮个人都比逮她好。”
    闻言齐堂瞪着他,“当我傻呢,逮别人你们会在意吗?”
    祁水穷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提醒过你了,事后别怪我。”说罢背过身去,没再看两人。
    齐堂以为他同意了,拽着人就准备走,可脚下被定住,完全动不了。耳边响起一道阴沉的声音,“你难道不知道,老大身边的人,不会太弱?”
    闻言齐堂身子一僵,下一瞬,整个人当场炸开,独独留下一个脑子悬在半空。
    鲜血炸到阎白的身上,一半的身子都被血溅满了,可偏偏穿的是红色,让人几乎看不出那是血,唯独那半边脸上,白皙的皮肤上溅满血,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闻人羽心中一惊,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身侧雪厌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微微弯下身,小心翼翼看着阎白脖颈处的伤,“疼不疼?走,我们先回去处理伤口。”
    说罢拉着人就要走,可身后的人却拉不动,他转过头看向阎白,没有疑惑,没有责备,只有担忧,眼眶红了一圈,似是在祈求对方跟自己走。
    阎白心中一颤,摇摇头,“先等一下。”她偏头看向一侧,原本炸开的齐堂正在恢复身体,很快,那个被炸掉的人又出现在众人眼前,闻人羽眉间一挑,“这么厉害,都炸没了还能活?”
    一群人,有惊讶,有料到的,还有的,便是还在下面打斗的。只有祁水穷,蹲在那粗糙大汉身侧继续撒着盐,唉声叹气,“都说了让换个人,偏不换,哎,可怜啊。”
    他声音小,几人却是听清楚了,闻人羽小步凑到他身侧,“哎,乐乐,怎么可怜,和我说说。”
    祁水穷转过头,看向阎白的方向,扬了扬头,“呐,自己看吧,啧,我都嫌痛。”他说着又摇了摇头,转过头继续撒盐。
    闻人羽嘴角抽了抽,应该那你撒盐痛。
    身后,阎白走到恢复人形的齐堂身侧,冷着眼看他,那人定在原地,想动动不了,只能看着对方一步步走向自己。
    阎白站定在他身前,声音淡淡的,“我守他这么多年都没让他哭过,你算什么东西。”说着,匕首刺入心脏的位置,深深插入,齐堂痛苦的神色明显,阎白笑着,匕首在心脏的位置慢慢转动,血肉混杂着,大滩大滩的血慢慢从胸前流下。
    下一秒,握着匕首的手松开,阎白视线落在对方的头顶,嘴角带着笑走到齐堂身后,抬手将他的头发抚起,随后一把握住,用力往下拽,齐堂整个人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头皮跟着头发被整块扯了下去,露出沾满血的一点点肉和头骨。喉间是痛苦的□□,却叫不出,屋顶上没有声音,只有下面撕打的惨叫声。
    阎白提着那块头皮走到齐堂身前晃了晃,“你应该还没见过自己头顶长什么样吧,呐,就这样,是不是很丑啊。”
    她说着话,心中怒火燃起,本就没什么肉的手青筋暴起,像是下一秒就会爆炸。脖颈伤口处的开始冒血。
    雪厌有些担心,忙上前拉住她,摇了摇头,“月白。”
    阎白心中怒火还未消去,试图挣开对方的手,却对上雪厌的眼睛,那双发红的眼睛已经蓄满泪水,下一秒便会倾泻而出,“月白,先回去,想做什么,我们之后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