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然后他开始认真地和她规划,“你说说我们结婚后住哪好?”
“嗯?”
“结婚得置办新房,你选个你喜欢的地方好不好?”
程落愣了一下,他们居然都谈论到了结婚新房的问?题了,她忽然鼻子一酸。
陈望洲以为她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得选一个新房,属于我们的家。”
程落胡乱地点点头?,感受着?男人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后颈上。
其实住在哪不重要,主要的是和谁一起。
但?这些话她都没说,婚房是结婚的必需品,仪式感还是得有?的,而且他也不会让她在这种事上受委屈。
所以,这件事她开始入了心,开始在心里盘算北城哪个地方比较好一些。
陈望洲拢住她的腰,看着?她在这种时?候认真思考的样子,不自觉地加快了律动。
几乎是措不及防,程落双手压在镜面?上,喘着?粗气。
她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懒懒地被他抱在怀里。
他用被子把她裹好,抱出了衣帽间。
没有?人注意?到镜子上遗留的手掌印,旖旎的,暧昧的。
随着?空气的冷凝,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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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陈望洲被打的那半边脸直接肿了起来,看上去触目惊心的,比昨晚更严重。
那是种迟钝的疼,有?种肿胀的麻。
陈望洲就是被这种感觉弄醒的,很痛苦。
可?他一抬手摸到怀里小小的一只,又立刻觉得心安。
程落背对着?她,微弓着?后背,而他的手紧紧环住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
陈望洲轻轻把手撤回来,掀开被子下床,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然后自己冰敷了一下。
昨晚他们从衣帽间出来,洗过?澡就睡觉了,早就把冰敷这件事抛掷脑后了。
他边冰敷边想,他这两天还是别出门了,怎么也得等这半张脸消消肿再出去见?人。
他不是觉得被打一拳委屈,只是不想便宜赵冀舟他们这些人,要是知道这事儿?,估计能嘲笑他一辈子。
在媳妇儿?面?前面?子一文不值,但?在外面?,男人的尊严多?少还是得维护维护。
他简单处理一下,又回到卧室,轻轻用指腹挑弄着?她的睫毛,不出两下,她就不情不愿地推开他的手,带着?睡醒后的喑哑问?他干什么。
“不是说今儿?还要回你哥那拿东西?,昨晚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叫你的。”
程落睁开眼,卷了卷被子,自己沉思了一分钟,才压制住起床气。
她坐起来,偏过?头?看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他拉着?她的手去摸他的脸。
程落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他以为她要心疼地安慰他一番,顺便给一个早安吻什么的。
结果,程落一开口?就是暴击。
她说:“三哥,好像猪头?。”
小姑娘笑得前仰后合,把幸灾乐祸表现得淋漓尽致,就差锤着?被子大笑了。
陈望洲脸色沉了下来,掐着?她的腰,去挠她的痒痒肉。
她连连求饶,立刻改口?说:“我是在夸你,三哥,别,我真的在夸你。”
她攥住他的手腕,强忍着?收起笑,深呼了两口?气,故作认真地说:“你看过?《猪猪侠》吧,我儿?时?的偶像,超级酷的。”
她眨了眨眼,擦了擦眼角刚刚因为笑挤出的眼泪,“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超帅!”
彩虹屁吹的一流,可?他却一点儿?都不信。
男人把她按倒在床上,箍住她的手,惩罚似的说:“以后不许看那只猪了。”
“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呢,人家叫GGB。”
陈望洲堵住她的唇,轻轻地吮咬着?,“你刚刚没人身攻击我?”
程落立刻勾住他的脖子,“我错了。”
“不原谅。”
“我真错了。”她可?怜兮兮地说。
“不原谅。”
程落嘟了嘟嘴,推开他,要去洗漱,“不原谅拉倒,我不稀罕。”
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人还没从床上离开,就又被拉了回来,缱绻地说:“原谅。”
“这还差不多?。”程落静静地看着?他,“一会儿?送我回家。”
“好。”
洗完漱,吃过?早饭,陈望洲开车把她送回了程家老宅。
还没等他说话,程落率先开口?,“三哥,你还是别下车了。”
“嫌我没法见?人?”他故意?这么问?。
“那我刚刚说用粉底帮你遮一遮你又不用。”
程落解开安全?带,熟练地在他的另一侧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