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
    就在越秋河击中虚空上的洛夜白,伞下的洛夜白话未尽人已经消失,留下那柄伞孤独的杵在沙地里。
    妖魔群起,包括什么大事都云淡清风,无所谓的骨头兔精,此刻也风卷云涌。
    可是,他们脖颈都仰酸了,许久,上空并未打开封印,一切一层不变,众妖魔瞬间丧失躁动的激情,打了寒霜似的一片萎靡。
    就在连梅花角也很惊讶时,洛夜白又出现了,身体如同他刚现身蛮荒一般,他突兀的打量自己的身体,一片茫然。
    洛夜白问:“这怎么回事?”
    没有人能回答他,只能期盼越秋河以武力来解释这一切到底什么情况。
    时间一点点流逝,大家的目光齐看向拼命战斗的越秋河,都疑心他是哪来的勇气,被震退几十丈开外后,围观人还未平息下来,他又擦着嘴角的血液卷土重来!
    画面如此重复!
    这个时候洛夜白的身体又开始变得透明。
    那边越秋河不断被击退,又重新折回再战,洛夜白也重复消失,又再度出现!似乎这一切无法改变,一直重复。
    时间仿佛定格在此,越秋河已经遍体鳞伤,上百次趴下,又咬牙重振旗鼓站起来,再次持剑而上!
    蛮荒没有天黑天明,只有无尽混沌,就在越秋河已经体力耗尽,苦苦撑了□□次也没撑起,他破碎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属于他。
    他在心里也不知道重复念了多少遍:打败他!一定要带夜白出蛮荒,我可以做到!
    骨头兔精的胡萝卜出现在他模糊的视线里,“要来一口吗?”
    越秋河连眼睫都懒得动,垂眸看着自己的血与黄沙黏在一起,左手指微微扬着,又像是在颤抖,嗅着自己的汗臭味,兀自低喃:“夜白......我可以......”
    “你别逞强了,他消失了多次,又重现多次,完全不符合定律,老娘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事,也不知道他是什么鬼?”
    她的声音像是遥远传来,有黄沙的味道,越秋河杵着幽荧,撑起上半身,汗水顺着湿发渗进眼眸,用力眯眼再睁开,同时甩了甩昏沉的头脑。
    “夜白?你在哪里?”越秋河四处寻望,真切感受到洛夜就身旁,“为什么我看不见你,却听到你的呼吸和心跳?”
    都道他被打傻了,此刻,竟没有妖魔出手吃了他,可能是他的那股打不趴的战斗劲,都衡量着要不要尝试与他一战。
    至少,梅花角是这么认为,毕竟这可是弱肉强食之地。
    “你能伤虚空上的洛夜白,地面上的洛夜白便会越渐削弱,直到消失,这已经是他消失第七次了,由此看来,你只有完全灭了他才有希望出蛮荒。”梅花角又道:“你还是让我捡走吧。”
    “不!我可以!”越秋河又踉跄站起来,突然发现洛夜白出现在他身旁,他染了血和污秽的脸庞,笑着对洛夜白执着又坚信不疑的说。
    “夜白,信我!”
    即便是死在这里,我也绝不放弃!与他对战时,我满脑子都是你曾经为我做过的事,你受过的伤,流过的血,甚至为不争气的我所遭受的痛心,无一不比我多!
    夜白,给我一次机会,再信我一次!
    “秋河,我信你!”洛夜白蹲身握上他的手,又附耳小声低语一句,越秋河先是一怔,而后勉强点头应是,俩人相互搀扶而起,越秋河再次挥剑。
    这一次,越秋河没有使狠劲,而是借着红莲躲避对方攻击,几次迂回缠绕,都未能接近他的手指间,洛夜白在下方看得揪心。
    几经失败,越秋河不走寻常路,他将幽荧朝着烛照,直面脱手挥出,红莲也尾随其后,看似好像他已经输混了,毫不讲章法。
    而他的真正目地是,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上去咬断他左手小指,瞬间,满口的血腥竟也是滚烫得越秋河头脑发胀,又令他想作呕!
    他没有时间回味,忍受着极度不适,按照洛夜白的说法,在对方有所感应时,转瞬吐出小指节,将其中骨节变幻成匕首,刺入对方心脏。
    而这一切的变故,只在瞬息之间,就这一刹那,妖魔们都在惊愕之时,地面上的洛夜白被虚空上来路不明的一股力量拉扯,他无力抗衡,遽然灌入虚空上的身体。
    刹那间,两个身体切合相融!
    这个方法是洛夜白在第七次消失后,总结猜想出来,他的身体并非凡人,真正能将他彻底毁掉的是他自己的身骨,可是他万万没料到会与虚空上的身体融为一体!
    事实证明他也没猜错,虚空上突然风云变幻,飓风搅动,电闪雷鸣,上空乌云密布,阴暗笼罩蛮荒!
    雷电交错,已如咆哮。那片火山遁形一般消失在乌云中,上空渐渐浮现洁白云层漩涡,从微不可察逐渐转幻加宽,魔幻又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