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喜欢?可惜了爷爷一片心意,到最后你也没给他娶个媳妇回来。”
    “谁说我没给他娶?”孔令榆从身后抱住米乐,用带着白金男戒的左手抓住他的,“你不就是我媳妇?想反悔?”
    米乐红着脸锤他,“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要是怕浪费我爷的心意,咱俩今晚把这几床婚被全用了。”孔令榆说着,猴急地来解米乐裤子。
    米乐吓得直躲,“多大的人了,老夫老夫的,怎么还跟毛头小子似的。”
    “不一样,乐乐,”孔令榆狂热地亲吻自己的爱人,“这里不一样,这是爷爷留给我的婚房,你是我正大光明娶的媳妇儿,只有在这张炕上,才叫新婚之夜。”
    ……
    米乐没让孔令榆把爷爷留的被面全用了,而是走的时候打包带回他们在国内的新家。
    他们第二天去给爷爷和孔祥印扫墓,再次并肩跪在爷爷的坟前。
    “爷,我和乐乐决定留在国内,以后会常常回来看您和爹。”
    接下来的几天,丁小红领着他们视察了小兴安岭的农副产品基地。
    “你们走后不久,国家就开始全面禁猎,还好米乐有先见之明,咱们村才能在政策下来之前成功转型。”丁小红说。
    小兴安岭军管之后,成为第一批禁猎地区,但是猎户已经在孔祥耻和孔令松的带领下,转型做起养殖业。
    到目前为止,小丁村不光有鹿厂,麝厂,还有人参,木耳干,榛子,野山菌等加工厂,生产的产品几乎全部被米乐的公司销往国外,基本解决了全村的就业问题。
    这几年出了新政策,几个近山也都被承包出去,小丁村村民富得流油,不光是本村,还带动周边几个村富起来。
    米乐和孔令榆参观了几个养殖厂和生产线,对生产规模很满意。
    “现在鹿胎膏还像以前那么难得吗?”参观梅花鹿基地的时候,米乐好奇地问。
    “难得,咱们不杀怀孕的母鹿,最多就是计划生育,帮难产的母鹿做个剥离手术,别的产品还好,鹿胎膏有钱也买不到,咱们也不差那点儿缺德钱。”丁小红说。
    “小红,你后悔过留在小丁村吗?”米乐笑着问。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丁小红哈哈大笑,“孔令松对我好,我说东他不往西,儿女懂事,事业成功,要是回了城,现在最多是个工厂女工。”
    米乐不由再一次对丁小红产生敬佩之心,她不光真诚豁达,还一直是个知道自己要什么,并牢牢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人。
    一周后,两人离开小丁村回到钢城,给米校长过60周岁生日。
    米乐的父亲已经重新成为钢城大学校长,60岁的生日却没有大操大办,只是一家人和少数亲朋一起聚了个会。
    “这就是米乐吧?真是一表人才,结婚了没有?我听说你也三十多岁了,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席上,一位米乐不认识的老阿姨热心地说:“阿姨正好认识一个姑娘,26岁,在市高当老师,跟你门当户对……”
    “姜姐,谢谢你的好意,乐乐他有对象了。”看出米乐的尴尬和孔令榆的冷脸,岳老师连忙将那位老阿姨拉到一边。
    对于米乐和孔令榆的关系,米校长和岳老师从一开始的震惊、不理解,到慢慢接受,用了整整十年,现在已经完全默认。
    “乐乐你过来,给你介绍个亲戚。”
    正在哄自家老公的米乐被米校长一声招唤打断。
    他回头,看到眼前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夫妻和一个小男孩儿,全身僵硬地愣在原地。
    “这是咱们本家,你的远房堂哥米奇和他的妻子乐婷婷。”米校长介绍道。
    “他们在咱们学校里开了个超市,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聊着聊着才发现跟咱们家还有点亲戚。”他哈哈笑着,“他儿子也叫米乐,你说巧不巧?”
    他看着呆愣愣的儿子,不满地说:“怎么招呼也不会打?越大越回去了。”
    米乐这才恢复常态,按捺着伸出颤抖的手,跟米奇握了握,“那真的是很巧。”
    米校长看看米乐,又看看那个刚上小学就一脸混不吝的小男孩儿,惊奇道:“别说,你们长得还挺像,这孩子跟你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众人听到都围过来看,发出惊叹,只有孔令榆疑惑地跟那小男孩儿大眼瞪小眼,满脸不悦。
    他不笑时,一双灰瞳本就有些吓人,此刻一瞬不瞬地瞪着那个小男孩儿,更是凶相毕露。
    刚开始小男孩还不服地回瞪,最后发现这个叔叔的眼神好像吃人的大灰狼,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乐婷婷连忙跟在场的人道歉,把儿子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