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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第三十九章 晋江独发

    第三十九章

    “我们得到消息, 明教的孽党残余被鞑子兵打散,其中有一个和尚很有可能知晓白[gui]寿的踪迹, 于是我们便一路追寻。”女人的脸上露出愤怒之情:“原本那彭和尚已经被我们束手擒住,谁知道突然冒出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

    “这家伙也是明教的恶徒,而且不讲武德听了我们的谈话从背后偷袭,慌忙之中我打开了峨眉用来求救的烟花。没想到晓芙师妹就在附近上前相助,我因此有幸逃了出来。”

    赵煊总觉得这段话有些不对劲,那明教中人既然有本事一人对抗峨眉众弟子,有如此武功实力又怎么会有漏网之鱼放她一个出来呢?

    “晓芙妹子被带走了?那其他峨眉弟子呢?”殷梨亭急切的问道。

    刚才还闪烁其词的女子此刻眼中露出了几分哀痛:“师姐师妹们都被杀了, 都被那些明教的坏蛋杀了!”

    这话一出,武当众人都变了脸[se]。

    匆匆而来的宋远桥更是立刻做出了决断:“魔教的人如此杀戮无辜的名门正派, 我武当弟子绝对不能置之不理。梨亭, 你带上十个好手下山去把纪姑娘救回来。”

    宋远桥看向表情仍然凝重的女子:“丁姑娘, 可否详细描述一下那两个明教恶徒的外貌, 和他们逃走的方向和其他有用的信息?”

    这句丁姑娘一下子唤醒了赵煊的记忆, 她记得这个峨眉弟子, 就是很久之前寻找晓芙姐姐时说话很难听刻薄的那个,这家伙的话真的可信吗?

    “胖的那个和尚被我划瞎了左眼,受了很重的内伤脸上有一条划到耳边的长伤[kou];那个偷袭我们的三四十岁的模样, 一副书生打扮武功很高, 我听那和尚说这人似乎姓杨。”

    姓杨。

    不悔也姓杨。

    殷梨亭一下子攥紧了手中的剑, 难道说晓芙妹子一直闭[kou]不谈,一直带着孩子东躲西藏, 是因为这个男人?

    “师兄,我立刻就下山去,魔教的人定不如我们了解这附近的地形,我想尽快救回晓芙妹子。”殷梨亭说道。

    赵煊也申请一起下山, 毕竟她是丐帮首领史火龙的恩人,这种时候消息最灵通的很可能就是丐帮。

    那个叫做丁敏君虽然也给了线索,但是赵煊不相信这个人,她似乎有很多保留。

    赵煊直接定位出了杨不悔的位置,发现就在不远武当山下的小城镇里,她和武当众人分开前去接了孩子。

    杨不悔没有忘记这个会给她金闪闪小蝴蝶的姐姐,热情的抱了上来。

    “不悔,告诉姐姐你怎么会来这?”赵煊好奇的询问道,明明半年前她们母女二人定位还在西北。

    不悔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妈妈有一天回来后很慌张,很害怕,妈妈说会有坏人把我们带走,然后就一直搬家了。”

    赵煊的心一沉,看来那个姓杨的很有可能真是不悔的父亲,而且很可能是那种从未抚养过,却认为孩子和孩子的母亲都应该属于他的那类男子。

    如果不是躲无可躲,不然她绝对不会带着孩子躲到武当山下。

    “不悔,这里可能不安全了,坏人可能会找来,姐姐带你去安全的地方等妈妈回来好吗?”赵煊用屋内的胭脂在桌上画了个图案留作记号。

    不悔点了点头,任由赵煊拉着她离开了这陌生的地方。

    将不悔安置到自己的宅子中,赵煊嘱咐了两句便出门寻人。

    丐帮消息灵通,殷梨亭马不停蹄施展轻功,先是看到了峨眉众人的尸体留给弟子处理,一炷香后率先追到了痕迹。

    废弃的寺庙中有新鲜的血迹和破碎的袈裟,看来那位受了伤的彭和尚应该在这里包扎过,而炭火仍然带着滚烫的温度,看来似乎刚走没多久。

    追寻着血迹向外走去,然后殷梨亭发现出了寺庙后那魔教中人似乎分了两路走,思索几分后,殷梨亭选择了那条[cao]痕更重的。

    殷梨亭猜测的不错,不到半柱香他便看到了[shu]悉的身影,看到她脸上的泪痕时殷梨亭觉得脑中绷紧的某根弦断了。

    看到殷梨亭冲上前时,纪晓芙的的心狠狠提了起来,但是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那魔教男子书生打扮面容英俊举止也很是优雅,直到他发现纪晓芙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向她奔来的年轻男人身上。

    刚柔并济的剑法一看便是武当绝学,从年纪和修为看眼前这个青年人应该是武当六侠殷梨亭,书生打扮的男子下手逐渐重了起来。

    这魔教男子估摸有四十多岁,当自己斩向他手臂的剑招再次被挡架之后,殷梨亭意识到这家伙的修为在自己之上,不过为了晓芙妹子,他一定会赢。

    几番刀剑相[jiao]后殷梨亭意识到这家伙的招式很怪异,[she]向这家伙周身要害的剑如同刺向了绸缎,力量难以控制滑向一边致命重伤变成了手臂上的一道血痕。

    一方存心试探,一方奋力相搏,很快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恶徒,把晓芙妹子还回来,你要带晓芙妹子去哪里?”殷梨亭深吸[kou]气,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无论如何都要救下纪晓芙。

    “哼,你既是如此在意这位纪姑娘的名节,又怎么会退掉两人的亲事?”杨逍冷笑一声。

    “这是我与晓芙妹子的事情,与你这个魔教之人有何关系?”殷梨亭满脸气愤,这家伙将晓芙妹子绑走绝对居心不良。

    “既然殷六侠你不识美人,纪晓芙姑娘又未曾嫁人,我们二人的事情你管不着。”杨逍悠悠说道。

    剑鸣声清晰可闻,殷梨亭用剑锋指向这人的眉心:“你这个狂妄的[yin]徒,是你强迫带走晓芙妹子的,你在伤害她!你在把她不喜欢的事情强加在她身上!

    你可知道自己的做法会让晓芙妹子背上骂名甚至难以做人?”

    女子清誉是多么重要的,殷梨亭不希望纪晓芙再被这人害的背负骂名,甚至送了[xing]命。

    又是一场血战。

    试探出殷梨亭的底细和实力后,杨逍也不再拖延时间,他铁了心要带纪晓芙走,想要速战速决。

    “武当六侠名不虚传,今[ri]看在张真人的份上我不杀你。”七八十招后殷梨亭已经显出了颓态,胜利的天平向实力更强的杨逍倾斜。

    殷梨亭动作停顿的间隙被杨逍抓住,肩膀挨了一掌。

    杨逍慢条斯理的反剪住殷梨亭的手臂,一脚踩断剑:“我和纪晓芙姑娘,早在你们订婚前便有了情义,如今正好再续前缘——”

    杨逍的话还没说完,就停了下来,他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胸[kou][cha]/,着断剑,血[se]逐渐蔓延开。

    赵煊赶到现场时,听到了哭泣的声音和哀嚎声。

    地上好大一片血,面如白纸的纪晓芙抱着倒在地上的殷梨亭泪水簌簌不断:“殷六侠他,用剑穿过自己的身体,以伤换伤救了我。”

    赵煊曾经见师父研究过招式,这一招天地同寿便是他琢磨出来的,因为是以伤换伤的杀招,张真人看的连连叹气,劝说若是非不可为之的情况下不要轻易使用。

    纪晓芙在用衣物堵住伤[kou],而赵煊则慌忙的从系统中兑换愈合伤[kou]生血的药物,确认过殷梨亭的情况好转过后才抬起头看向靠着树的人。

    赵煊难以掩饰眼中的仇恨,她发现刚才这家伙一直在盯着自己似乎表情很奇怪,他的心[kou]也受了伤,不过伤的要比殷梨亭轻的多。

    “你还想做什么?”赵煊举起了剑。

    眼前的小姑娘一脸警惕,杨逍回忆着刚才纪晓芙亲昵信任她的动作,想起了之前从峨眉派女弟子那听到的谣言,他心中一直有个想法:“小姑娘,你几岁了?”

    观察着殷梨亭情况的年轻女子浑身一激灵,站起身把赵煊护在身后:“杨逍,你疯了。”

    纪晓芙看起来像是护崽的母狮子,那慌乱中带着几分狠厉的模样,让杨逍更确认心中所想了。

    “孩子,乖孩子,你叫什么?”杨逍的声音有些颤抖,仍然固执的看向赵煊。

    “若我说了,你也要把我绑走吗?”赵煊握住了纪晓芙的手,用这个动作安慰她,今天杨逍绝对没办法带走任何人。

    “武当和峨眉的人很快就要到了,杨逍你走吧。”纪晓芙厉声说道。

    “你让我走吗?”杨逍的声音有些颤抖。

    赵煊觉得这人的神情似乎有些愧疚,而晓芙姐姐脸上带着几分痛苦,她忍不住扬起脸问道:“这个坏人,之前也这么强迫过你吗?”

    带着几分童稚的言语,杨逍被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注视时,脸上闪过一丝歉[se]。

    纪晓芙的脸[se]白的像纸,甚至整个人都摇摇[yu]坠。

    “晓芙,我虽曾经强迫你,但我保证今后再也不会那么做了,与我一起离开吧。”杨逍说道。

    赵煊此刻对于这家伙的厌恶已经到达了极点:“你话虽然这么说,但如今的行径和多年前的又有什么区别?”

    赵煊意识到这家伙误会了什么:“我叫赵煊,今[ri]我师父差点死于与你的战斗,他[ri]我学艺有成,我定会找你报仇。”

    “好,我等着这么一[ri]。”杨逍深深的看了这和睦的一家三[kou]一眼,转身离开。

    “师傅失血过多所以才昏迷不醒,晓芙姐姐你不必担心。”赵煊说道,她把外套铺在地上让殷梨亭睡的更舒服些。

    纪晓芙没有说话,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轻轻答了一声。

    “晓芙姐姐不必担心,等我学艺有成会替你杀了这个坏人。”赵煊继续说道。

    纪晓芙没有应答,面上闪过几丝纠结。

    “杨逍,是不是这些[ri]子都在寻找你?”赵煊问道。

    纪晓芙点了点头:“我不想被他找到,于是最近辗转多次搬家,不悔水土不服有些不适,于是我便在武当山下弄了个小院。”

    “这样躲,总不是办法,尤其在晓芙姐姐你不想杀了他,又不能违背江湖道义和师门教导与他在一起的情况下。”赵煊叹了[kou]气。

    “我倒是有个能帮助姐姐解决烦恼的妙计。”赵煊说道:“我要去做一些事情,然后会离开这里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晓芙姐姐愿意带着不悔与我一起离开吗?”

    “那里风土人情与中原相似,而且没有一个人知晓你们的过往,可以远离一切的纷争。我的家人在那里有权有势,我保证晓芙姐姐能在那过上安稳的[ri]子。”

    经历过最近的事情,纪晓芙意识到这或许不是个坏主意:“让我再考虑考虑。”

    虽然她还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但赵煊看得出她已经因为自己的提议而心动。

    赵煊忍不住问道:“晓芙姐姐,之前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死了那么多峨眉弟子?”

    纪晓芙身体一颤,怔然后忍不住拔剑:“是我害了诸位师兄妹。”

    原来当[ri]纪晓芙看到了峨眉派的求救信号,虽已经隐居多时她还忍不住出手相助,谁知到后师姐丁敏君一[kou]咬定她藏起来是因为与外男珠胎暗结,虽然当时明教的和尚提了句帮她杀光这些人的混话,但是她并没有来得及回答,就被杨逍带走了。

    先是师父孤鸿子,后是这么多师门同窗,纪晓芙怅然望天面露哀[se]:“我要回师门禀明情况,将发生的事情告知师父。”

    “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我会来找你。”

    赵煊看着她面上露出的决绝,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峨眉与明教中又多了一份血债,而武当殷六侠重伤明教光明左使杨逍的消息也传遍江湖,为众人所津津乐道。

    殷梨亭本人则对此毫不在意,专心养伤的他得到了一封信,一封纪晓芙写的信。

    赵煊想起了系统传来的消息:“晓芙姐姐和不悔,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她们会在那里生活一段时间,直到她想清楚自己要如何应对一切。”

    得到两个好用的帮手,赵煊的心情也很好:“师父,我能参与俞师叔组织的寻找五师叔的队伍吗?”

    茫茫的大海中,一艘简陋的渔船已经在海面上航行许久,见到突然出现的船只后,兴奋的不断靠近。

    “东家,有几个奇怪的人想要登船。”陈友谅说道。

    赵煊向下望去,就看到了三个穿着兽皮缝制衣物的人出现在视野中:“看面相他们似乎是汉人,既然有缘就送他们一程吧。”

    “这船的构造倒是有趣,我们许久没有踏足中原,如今的船只内部都已经是这种构造了?”一身兽皮衣的女子年轻美丽,打量过船舱后如此说道。

    一旁的陈友谅目不斜视:“在下并不清楚,这船是向船老大借的,东家与小人也不过是租客。”

    英俊倒胡子拉碴的青年拱手行礼热情的送上好多自己做的腌[rou]:“多谢您愿意让我们一家三[kou]上船,敢问这艘船驶向何处?”

    “先是向南,到前面的港[kou]后再向北方。”陈友谅说道。

    一旁紧紧握住孩子手的女子看着墙上盯着的地图:“可若是按照你所说如此航行,不就是在来回打转吗?”

    “就是在打转,因为这次航行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寻人,虽然几率渺茫,不过东家还希望能更仔细些,也好让师门安心。”陈友谅答道。

    “这附近水流湍急,暗礁丛生,你们的船上没有任何标识看来不是海河中的帮派,不担心吃亏吗?”那位夫人观察过整艘船后问道,她总是觉得有些蹊跷。

    陈友谅楞了一下后笑了起来:“夫人不必担心,我家主人出自武当门下,这江湖中还没有敢不给张真人面子的。”

    这句话一出,两个穿着兽皮衣的大人都愣了一下。

    “你说,你家主人是武当弟子?”胡子男楞了一下,有些迟疑。

    这黑衣男子功夫很好一看便是修为不错的练家子,他记忆中的武当门派中大多是出身贫苦的弟子,还有能驱使如此家仆的武当弟子?

    一旁他的夫人也露出迟疑的表情,与丈夫[jiao]换了个表情后率先举起了短剑指向陈友谅要害:“既然你说你的主子是武当弟子,可以解释一下为何有这属于天鹰教的水路地图?”

    矮矮的小男孩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发现那被钳住要害的黑衣男子闻言表情也变了,扭打起来:“你怎么会如此了解,难道你是天鹰教的人?”

    眼看情况变成了二打衣,一旁的小男孩急的想要哭,就看到一个穿着闪闪发光的漂亮姐姐从天而降,她绕环缓缓下降的轻灵身形让小男孩想起了故事中的仙女。

    胡子男一眼认出了这眼[shu]的功夫:“是梯云纵,这是武当的[jing]妙绝学。别打了,这其中有误会。”

    “你怎么会有这地图?”兽皮衣夫人问道。

    “夫人的眼里不错,这就是天鹰教的东西。自从十年前谢逊夺刀消失踪迹后,唯一知道线索的白[gui]寿便被天鹰教保护起来,未寻失踪的张翠山张五侠,正派联盟与天鹰教斗争不断,这地图便是一次打斗中意外获得的。”赵煊说道。

    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歪歪头:“我爹的名字就叫张翠山。”

    39.第三十九章 晋江独发

    这倒是赵煊预想之外的发展,她看向一旁的结实男孩,撞入了一双未经世俗侵染的眸子。

    这孩子,有些过于单纯了。

    兽皮衣女连忙把孩子抱进了怀里,兽皮衣男说道:“无忌说的没错,我就是武当弟子张翠山。”

    似乎是担心她不相信,兽皮衣男哦不是张翠山还当场展示了一套武当剑法。

    “这套剑法我曾见俞师叔用过,果然是武当剑法。”赵煊的脸上露出喜[se]:“太好了,师尊与师叔们找了您十年,终于找到了,我要立刻把这个好消息传回武当。”

    兽皮衣女楞了一下,低头掩饰面[se]的表情,倒是张翠山露出激动的神[se]:“二师兄还好吗?”

    “俞师叔很好,相信很快师叔们就能相见了。”赵煊笑眯眯的答道:“我师父也很想念师叔您,每年您的诞辰他都会思念到流泪。”

    张翠山楞了一下后忍不住笑起来,面上带着几分感动:“梨亭还是那般情感丰富,十年不见小师弟,他竟也开门收徒了。”

    张翠山对武当众人好奇的紧,于是问了很多,叫做无忌的孩子看着如此喜悦的父亲,觉得有些陌生。

    赵煊注意到一直以来兽皮衣女都很沉默,不由得露出询问的表情。

    “她是我的夫人殷素素,我们二人流落海岛后结为了夫妻,这是我的孩儿无忌,无忌这是你的师姐。”张翠山没有发觉妻子的任何异样。

    陌生的小红点身份终于能确定,解开心中疑惑的赵煊对眼前的小野人笑了笑:“师尊百年诞辰上若能看到爱徒归来还携带妻子,定然开心极了。”

    这个灿烂的笑容让张无忌下意识的把脸埋在了妈妈的怀里,这个举动惹的一旁的殷素素轻声笑了起来。

    船内备了些衣物,于是一番梳洗整理后来自海外的野人一家变成了赏心悦目的一家三[kou]。

    赵煊写信的间隙,发现房门被打开了:“师婶,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想问问你,是否了解天鹰教的事情。”殷素素说道。

    “我知晓的并不多,只是听说这些年来因为屠龙刀和谢逊,许多门派结盟去天鹰教讨说法,天鹰教教主以一敌数非常神勇。”赵煊停顿了一下:“白眉鹰王是一方英豪,我听三师叔回来时这么说的。”

    张翠山非常惊讶:“让师兄们为我担心了,不过为了门派结盟去天鹰教讨说法?”

    赵煊说道:“当[ri]在岛上夺刀,谢逊以为把所有人都弄成疯子就万无一失,却留下了一个白[gui]寿。他是天鹰教的人也是唯一知晓你们线索的,天鹰教为了私藏屠龙宝刀的线索一点都不透露,当[ri]的事情都算到了天鹰教身上。”

    当年谢逊思考的那么全面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留了个活[kou],这是张翠山夫妇没有意识到的,如今中原武林皆知道他们三人是一起消失,看来应该想想该如何解释。

    喜悦的笑容凝固在嘴角,殷素素的表情一瞬间僵硬很快又用惊讶掩饰过去:“三师叔?你指的是俞岱岩俞三侠吗?”

    眼前的小姑娘一点没意识到她的异样,点了点头:“三师叔的病好后一直在努力修行,他实在担心五师叔于是这次便下山一起寻人。”

    “我、我曾听说过俞三侠被歹人所害的事情,他如今康复可真是太好了。”殷素素庆幸的说道,满脸的欣喜。

    “这可不容易嘞,毕竟三师叔又是中毒又被捏碎了全身的骨头,虽然已经知道让他全身瘫痪的是西域少林的恶徒,可行凶者还没有找到呢。”赵煊拄着脸说道。

    殷素素脸上的笑容又淡了几分,她眺望着远处的风景:“凶手还没有找到吗?”

    “三师叔刚毅坚强,一直没有说过当年发生的事情,不过他恢复后一直勤于练武,想来这次与众人一起前往天鹰教,也有顺路寻找仇人的打算。”

    “什么,你说俞三侠去了天鹰教?”原本神情就有些不自然的殷素素直接站了起来。

    “师婶,你为何如此激动?”赵煊宽慰道:“无需担心,我已经写了信寄过去,应该来得及。”

    “我就是,担忧爹爹和兄长。漂流冰火岛的这些年我与五哥,从未想过武当和天鹰教会因为我们结下仇怨。”殷素素说的艰难,眉宇间闪过一丝惆怅。

    赵煊给她倒了杯茶水:“这是因为无论是师叔们还是师婶的家人,都没有放弃过寻找你们,他们都期盼着你们能回来。只希望我的信能快点送到,双方不至于再折损许多好手。”

    茶水漏掉一半,殷素素从眼前女孩惆怅的三言两句间嗅到了血雨腥风味,她这才真切有了又回到中原武林的感觉。

    未曾出阁前,殷素素是习惯打打杀杀视人命如[cao]芥的,她[xing]格要强虽然是女儿身但一直与哥哥殷野王竞争,从父亲的宠爱到天鹰教中的事物。

    也因此多年前得到屠龙刀的下落后,殷素素选择助哥哥一臂之力暗算了武当三侠俞岱岩,只是当时她的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嫁给张翠山。

    一些之前无需在意的事情和矛盾浮出了水面,殷素素心乱如麻,如果丈夫知道自己做了的事情,会不会生气会怎么做?

    当天夜里,殷素素就病了。

    “夫人忧思过度,又舟车劳顿感染了风寒,好好休息就行了。”陈友谅说道。

    习武之人鲜少生病,从未见过母亲如此虚弱的无忌吓的哇哇哭。

    赵煊看她病得很重还起身安慰孩子有些不忍,拉住了无忌:“师婶服了药病就会好了,现在最是需要休息。无忌,我带你去甲板玩好不好?”

    张无忌虽然虎头虎脑的有着比同龄人更结实的小身板,但接触之后赵煊发现这孩子倒是很单纯也很听话,乖乖的跟着她走了。

    所有空间都给了张翠山夫妻二人,殷素素凄惨一笑:“五哥,我们回冰火岛好不好?”

    张翠山怜惜妻子,却也没有忘记赵煊的话:“因为你我二人武当与天鹰教斗争不断,我实在是不能装作不知道,我们有责任给武当和天鹰教一个[jiao]代。”

    怎么给[jiao]代?

    殷素素看向一脸磊落的丈夫,若是伤了人还可以给钱财土地,但涉及到许多人命又要如何[jiao]代?

    在江湖中,一向是人命债,人命偿的。

    “这里的天黑的好快,树木也好多。”张无忌打量着四周看什么都新鲜。

    “无忌,难道冰火岛上不是白天[ri]出东方,傍晚[ri]落吗?”赵煊好奇的问道。

    张无忌摇了摇头,快乐的和漂亮姐姐分享:“在冰火岛上,经常会几个月都是白[ri],几个月都是黑夜,很长一段时间,无论何时太阳都挂在空中。”

    这听起来倒是很有趣,赵煊想起了之前这一家三[kou]的打扮,不只是白昼之分,冰火岛的气候也很与众不同。

    赵煊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糖人,张无忌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是画一样的糖。”

    张无忌从未吃过这么甜的糖:“这糖真甜,画的小老虎真可爱,我都舍不得吃了。”

    ”在冰火岛上,有什么好吃的吗?“赵煊问道。

    ”有一种绿[se]的毛刺硬杆,义父会把绿柑儿放到火上烤,烤完甜滋滋的。“张无忌说道。

    ”义父?“赵煊歪头问道,她意识到谢逊三人流落荒岛后的相处的关系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比如正邪势不两立的殷素素和张翠山结为夫妻了,再比如当年不知因为何种原因挟持他们二人离开的谢逊做了张无忌的义父。

    张无忌愣住了,他突然想起来妈妈的叮嘱,离开冰火岛后不能叫人知道他们和义父的关系。

    但小师姐心善还给他糖吃,应该是个好人吧。

    赵煊又掏出一把糖果塞给与同龄人相比过于淳朴的小男孩:“你义父是谢逊?”

    张无忌迟疑了几秒:“妈妈说,这不能说。”

    这完全是变相承认了啊,赵煊忍不住笑起来:“这事我不会告诉其他人,不过若是他人再问你谢逊,一定要说不知道,不然很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小姐姐长的很漂亮笑容比糖人还甜美,但是说出的话却让张无忌后背起了层凉意。

    “谢逊在中原犯下了很多血案,很多人为了师门同胞兄弟姊妹都想要杀了谢逊,所以,一定不能将谢逊的事情告诉其他人。”赵煊又耐心的说了一遍。

    张无忌想起离开前听义父讲的故事,惨死的大和尚,大师一定也有亲人徒弟,那些人都想要义父的命吗?

    赵煊确认过他不会再说秃噜嘴后,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转身发现在[yin]影处不知道站了多久的殷素素。

    “夜晚风大,师婶还是早些休息吧。”赵煊发现殷素素穿的很单薄,也不知道她听了多久。

    “小妹妹,你似乎不太喜欢我?”殷素素咳嗽一声后说道,她极美笑盈盈的样子会让赵煊一瞬间想起她娘亲。

    “正相反,我很喜欢师婶。“

    “您一见到墙上的航海图就知道这是天鹰教的东西,我提到白[gui]寿你也很清楚他在门派中的身份地位,这说明您在闺中时就接触了帮派内的实务,有自己的一方势力,想来是个有心气有野心有想法的女子。”赵煊答道。

    这个答案倒是让殷素素有些意外,她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长相带着几分柔弱的小姑娘:“那已经是之前的事情了,我现在只想和五哥、无忌过我们的小[ri]子。”

    “既入了世,前尘往事带来的纷争是不可避免的。”赵煊认真的说道:“师婶可知昆仑派的高则成与蒋力涛如今变成了傻子,当[ri]的事他们全都忘了却只记得三个字。”

    殷素素想起了那两个想要讨好她却蠢笨的被调拨的兄弟成仇的傻子,眉头皱起:“哪三个字?”

    “殷、素、素。”赵煊一字一顿答道。

    殷素素眉眼间闪过一丝狠厉,早知今[ri]当初义兄还不如将那些人全灭[kou]杀了。

    但这么做不行,不只是因为她自从有了无忌之后就鲜少下杀手,更是因为若她这么做,五哥不会原谅她。

    海上[chao]起[chao]落汪洋无边,殷素素心乱如麻:“若是没有回到中原就好了,能继续过我们的[ri]子。”

    “若是回冰火岛,难道无忌这辈子就与世隔绝生活在那凄苦的地方吗?这听起来有些残忍。”赵煊说道:“最好的解决办法,或许是去一个无人认识你们的地方,才能继续过安稳的[ri]子。”

    “这世间,哪有这种桃源仙境?”殷素素露出几分苦笑。

    第二天,殷素素病的更重了。

    这船上本身就没有大夫,陈友谅那两三下也不过是学了一点皮毛,只能利用船内的药又改改开了张方子。

    赵煊没想到她会病的这么重,忍不住叫出系统帮殷素素检查身体。

    系统:经过全面检查后,殷素素只是感染了风寒,相较昨天情况有所好转。

    赵煊看着守在妻子身边寸步不移的张五侠:所以,殷素素是在装病?

    只见倒在床上的妇人脸[se]惨白看上去非常可怜,不时咳嗽几声,谁能想到她居然是装的。

    赵煊忍不住在心里啧啧感慨,这位师婶还有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的。

    一开始赵煊还不理解为什么殷素素要装病,以为她是为了想要下船寻找医生拖延时间,直到赵煊发现师婶在病中时,五师叔的态度非常和颜悦[se]简直是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而殷素素说的最多的,便是希望能够回去。

    航行的第二天,换了好几个医生吃了好多药师婶的病还是没有任何起[se],张翠山心急如焚。

    而就在这时,一叶扁舟载来了[shu]悉的身影。

    “五师兄!”

    “六师弟!”

    十年未见的师兄弟二人紧紧抱在一起,满脸的激动,殷梨亭更是泣不成声。

    张翠山笑容带泪:“你都已经收徒做师父了,怎么还像是小孩子。这渡海的轻功实在漂亮,看来这十年来你的武艺未曾落下。”

    “师兄,这些[ri]子我学了很多新的武功,我来演示给你看。师兄弟中你天资最高,若是师父看到你练成这套他传授的功夫,一定会非常开心。”殷梨亭说道。

    兄弟相逢的场景很感人,赵煊一边吸着鼻子一边给她师父递手帕擦拭泪水。

    赵煊的这种感动之情直到第二天,她发现师父大晚上还抱着被褥要去找张翠山要彻夜抵足相谈,永远有着说不完的话甚至同榻入眠。

    赵煊转身就往反方向走,端着宵夜去看望缠绵病榻的师婶。

    师婶的心情不错,被殷梨亭亲热的叫做“本家同姓的嫂嫂”后,她也不再那么忐忑了,甚至胃[kou]也好了起来:“以前五哥总是说殷师弟有些少年心[xing],今[ri]见了果然如此。”

    “师父这两年已经稳重多了,他就是与五师叔重逢太高兴了。”赵煊尝试给自家师父挽尊:“师婶若是无聊,我可以陪您聊天解闷。”

    殷素素拄着脸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久才看向乖巧坐在对面的女孩:“五哥有师门师父和亲如手足的师兄弟,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倒是你,这么晚不睡明早起来练功不困吗?”

    “不困,我已经习惯了。”赵煊摇了摇头,虽然人在船上但每[ri]的练习不能落下:“无忌也起的很早,我看他每[ri]拳脚功夫都没落下。”

    “我与五哥原本没想这么早教无忌拳脚功夫,是他义父担心孩子教了一些,无忌没忘记他义父的督促,因此练的努力。”殷素素叹了[kou]气:“我倒是只盼着这孩子无病无灾,快乐到老,功夫练不练都没关系。”

    殷素素的语气会让赵煊有种恍惚感,因为这话实在耳[shu],她每次生病时娘亲都会这么说。

    “与我讲讲武当吧,我初次上门想准备些东西,却不知买什么好。”殷素素问道。

    一个问,一个答,很快赵煊就困的睁不开眼,明明在陌生的环境她一向不缺防备之心,此刻屋内苦涩的药味却格外[shu]悉,让她忍不住整个人松弛下来。

    脖颈处的骨头实在脆弱,即使她的动作很轻,但被人按住脉门还是让赵煊有些不舒服,但是她此刻整个人似乎陷入睡眠中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皱起眉。

    系统没有发出警告,她的人身安全目前没有威胁,赵煊觉得身心更放松了,也更困了。

    困的感觉殷素素的声音都变得像她娘亲:“煊娘,你主动接近我们一家三[kou]有什么目的?”

    “我想劝你们远离中原的纷争,不因为屠龙刀被江湖中人算计,离开这里去过想过的生活。”

    “真的有这种地方?”

    “当然是真的,那里距离中原非常遥远是海外之境,没有人认识你们,那里——”

    赵煊的声音越来越小,殷素素凑上前去听只听到了娘亲、想家之类的喃喃梦语。

    殷素素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心软几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听到一道呵声从窗外想起:“妖女,你想对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