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尾,各种事情堆积在一起，加上工作室有扩大规模的想法，沐汐清工作越发忙碌,没了以往的悠闲，时常在画室中修改稿子到半夜。
段寻霜近段时日全面接手段氏集团，许多事情需要交接处理,在沪城与各地之间往返,有时是数日不回的出差。
这就无可避免的造成了两人相处时间的缩短。
好不容易等两人都腾出空来,已经是一月中下旬了,短暂的相处弥补了数日不见的想念。
沐汐清和以往那般,调出一部电影,习惯性地窝在段寻霜的怀中,体验久违的轻松时刻。
“工作室后面还忙吗？”临近电影末尾，段寻霜动了动微微发麻的手臂问。
沐汐清视线落在视频最下方的字幕上,随着最后一行文字的渐灭，平板被关闭,放回床头桌上：“还好，三月前不会有新品发售了。你呢？”
段寻霜歉意地摇了摇头，怜惜地吻住沐汐清的唇角：“过年前,都忙。”
各种会议和需要她查看签字的文件，都挤压占据着她陪沐汐清的时间。
对此，沐汐清表示理解，接受：“这两天呢？有工作吗？”
她问的是这个周末。
段寻霜道：“有两个线上会议。”
女人很少将工作带回。
纤细的手指宛如无骨般放在段寻霜的胸口,穿过单薄的面料，无意识地牵扯住一枚嫩红的果实，话语跟随着动作缓慢流出：“什么时候的会议呢？”
段寻霜眸色微暗：“后天下午一场，晚上一场。”
沐汐清若有所思：“明天没有？”
“明天陪你。”段寻霜的掌轻轻落在沐汐清的手腕上。
沐汐清唇角扬起淡淡的弧度,闭上眼，枕在女人的肩窝，轻柔地把玩那枚果实，缓而慢地来回拉扯，温软将她的手心填满。
不含有任何情.欲的抚摸，就像是段寻霜哄着睡觉时，会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
“寻霜，你之前的那些绸缎还在吗？”沐汐清明知故问。
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段寻霜道：“在我卧室的柜子里。”
闻言，沐汐清忍不住低笑出声，被堵住的嗓音听起来闷闷的，带着勾人的痒意。段寻霜后知后觉，她诧异地垂眸看向怀中人。
这是又想到了什么新奇的点子，联想到沐汐清刚才问她明天没有工作的话，本是日常的抚摸转化成了另一种无法言明的意味
。
算算日子，两人半个月不曾做些放肆的事了。
某处隐隐有了希求的念头，段寻霜支撑起上半身，靠在软枕上，凝视着双肩发颤，却不再发一言的人。
沐汐清仰起头，与女人的目光对视上，似乎是被不可说的想法弄得害羞了，许久不曾见过的绯意，重新蔓延在脸上。
“怎么了？”段寻霜问。
沐汐清笑意直达眼底，她笑够了，从女人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一只手撑着床面，另一只手勾住女人的下巴，指腹按压在段寻霜的唇瓣上，展露出明显的意味。
不待段寻霜有所反应，她转身下了床，在女人疑惑的目光中，出了卧室。数分钟后，等沐汐清再次回来时，手中多了条随着她走动而不断起伏的纯白色绸缎。
心脏狠狠一缩，带动全身的血液加速流淌。
段寻霜猜到沐汐清想要做什么了。
她的小沐同学对于各种玩法越发熟稔了。
“要试试吗？”事前的例行询问。
段寻霜喉咙滚动，眉眼间满是沐汐清熟悉的温柔。
不必回答，沐汐清已经有了答案，她快步上前，将数月不曾敷过的绸缎蒙到女人的眼上，绸缎尾端被打上松垮的蝴蝶结，方便段寻霜随时取下。
她知道，没有她的同意，段寻霜不会轻易取下。
视觉消失，余下的感官体验大幅度上升，偏偏某人愈发的坏了，以往会关闭的灯光今日统统被打开。
黑暗与明亮交织，所有的小动作，小表情都将无所遁形，全然落入坏人的眼中。
“小段同学，你这个样子……”沐汐清两根指节夹着绸缎的一端，手腕转动，绕上几圈，带动绸缎在眼睛上来回游走，“好想欺负……”
湖面被扔下一颗小石子，平静被打破，荡漾出的一圈圈涟漪向四周扩散开来，汇集到无边的远方。
段寻霜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借模糊的，似有似无的黑影判断沐汐清的位置。
耳畔传来故意喷洒的热气，这么多次，沐汐清早已在这件事上拿捏了她，知道说什么话，触碰哪里，能让她更有感觉。
“小段同学，你好想我啊……”不过稍稍靠近，便是一片水痕。
段寻霜内里的这扇大门永远为她打开，甚至不需要过多的前奏，就能得到沐汐清多想要的。
指腹围绕在河岸边，沐汐清不慌不忙地游离于水面，不进分毫。
空闲的手按在女人的眼睛下，
一条腿挤进去，时有时无地向上抬动，掌心被动地贴得更近。
“汐清。”握住沐汐清下方的手，段寻霜眉心蹙紧，是处在崩溃与混沌之间，为数不多的理智，“别这样。”
“哪样？”沐汐清故作不知。
怎么可以这么坏，段寻霜咬住下唇，不愿回答。
蒙在眼睛上的绸缎跟随着主人一下下地颤动。
绸缎是纯白的，在灯光的照耀下，这份纯白的出现就会显得格格不入，让人生出破坏的念头。
沐汐清眼尾泛起浅淡的红意，鹿眼涌起薄薄的一层生理性泪水，被眼前的美景吸引，她不再使坏，不再克制，尽情地在这幅洁白纯净的画纸上，涂上属于自己的颜色。
星星点点的红色痕迹铺满全身。
夜晚的吟唱总是持续不断的，舒缓的音乐，渐起的流水，配上在合适时机敲下的鼓点，总能合奏出优美的歌曲。
冬季是寒冷的，但不知为何，两人额间布满了细小的汗珠……
直到许久以后，歌曲演绎完，温热的水流冲刷过最后的疲惫，段寻霜缩在沐汐清的怀中，眼睛上的绸缎胡乱的贴合在脸上，几根碎发趁机扑在脸颊上，增添了几分意.乱。
“小段同学好棒。”沐汐清不吝啬夸赞。
段寻霜想要看看她，被绸缎遮挡了视线。
沐汐清好心帮她取下，理了理发丝，笑问：“休息会？还是现在洗澡？”
段寻霜咽了下，趋势不多的力气抬起手，捏了捏沐汐清脸颊上的软肉：“你怎么这么坏了。”
“越来越坏了。”段寻霜有气无力，吐出的气音若是不凑近，根本听不清楚。
好像每次结束后，段寻霜都会说她坏。沐汐清想，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可女人潜意识的举动不会欺骗人，分明是让她更近一步，让她更坏一点。
于是乎，沐汐清心安理得地接下了段寻霜说她的“坏”，并暗暗将这个次数记下来，留作下一次的小惩罚。
清洗完，沐汐清抱着脱力的人躺回床上。
“要睡觉吗？”沐汐清问。
没有等到回答，身边人渐渐平缓的呼吸声告诉她，女人已经睡着了。
沐汐清无奈地笑了笑，看了眼时间，快凌晨三点了，今天的自己好像的确很“坏”。
给女人盖好被子，边角压在身下，关了灯，沐汐清头埋在女人的脖颈处，抱住女人的腰身，意识陷入昏沉中。
画面转动波动，她回到了幼时和段寻霜初见的甬道中，这一次，她信守了承诺于小段寻霜的话，在纸星星即将叠完的那日，她攥着更多的星星纸，奔赴约定。
她笑着对等在原地不知多久的小人说：“Hi，好久不见，我来找你了。”
两人的人生开始交叠汇合，她看见在校门外等她放学的段寻霜，看见成年礼上，藏于人群中庆祝她长大的段寻霜，看见捧着相机记录她重要节点的段寻霜，看见无数个日日夜夜，在一条条星星纸上写下期许的段寻霜，看见……
看见早已醒来，注视她的段寻霜。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段寻霜。”沐汐清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我梦见我们的小时候了。”
“嗯？”段寻霜嗓音带着哑。
沐汐清笑着将梦中的事分享给她：“好像我没从来没有分来过一样，好神奇的感觉。”
段寻霜拥住她，吻了吻她的额头。
“好可惜，只是在梦里。”沐汐清叹息。
若是当初，她真的赴了段寻霜的约，两人会不会有更多的可能。
“汐清，”段寻霜满足地嗅着怀中人发丝的清香，她说，“现在是真实的，未来也是真实的。”
“对哦。”沐汐清安心地回抱住女人，“你也是真实的。”
段寻霜无声勾唇，陪她幼稚：“你也是真实的。”
冬日的暖阳延伸出爱的形状，透过缝隙，将新一轮的温暖带入。
一切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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