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们还没接获通知,也一样在疑惑中。”总经理回答之后便说:“对不起,
    本公司每周一晨报的时间到了,我必须离开。”
    “喂……”江四洋喊不住他,顿时气得往桌脚一踢,吓得坐在该座位的女职
    员尖叫出声。
    随后他火爆的离开,拿出手机拨了达叔的号码,“喂,这下完了,不知道陶
    灭那老头在打什么主意,陶斯一死他立刻更改遗嘱,还下令换人接掌公司。”
    “你说什么?!”达叔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现在不但你的份没了,就连我的也飞了。”说着,他用力捶了下一旁的长
    柱。
    “太可疑了,当真非常可疑。”达叔眯起眸,“前两天我为了追查银盾的下
    落,故意为它登报寻觅主人,还真有人来电话,只可惜我当时不在,否则一定
    可以查出是谁打来的。”
    “你太异想天开了。”江四洋用力的抓了下头发,“那或许只是人家打错电
    话,你想除了康凯那老头,有谁会感兴趣。”
    “说不定就是康凯。”
    “你——你疯了,他有多久没消息了。”江四洋摇摇头,“想那老头也有七、
    八十岁了,可能早就去见阎王了,你还是对银盾死心吧!”
    “不,我不会死心的,不过关于陶氏一事,我们还是得从长计议。”达叔紧
    握拳头,难以承受这突来的消息。
    “也是,你先去我那儿等我,我也要赶回去了。”江四洋点点头,心想他日
    前以即将接掌陶氏为由向地下钱庄请求缓几天还钱,如果他们知道情况变成这
    样,那他还能活命吗?
    而达叔也同样感到挫败,虽然他外表表现冷静,其实内心波涛汹涌,一想起
    筹备已久的计画居然生变,怎能不扼腕呢?
    只是,要他放弃向往已久的银盾是万万不可能的。
    ★凌羚坐在车里看着两旁一排一排
    旧公寓,有的外墙都剥落了,可以想见屋龄有多老了。
    不久,陶斯将车开进一扇铁门内,门一关,他就带领她下车,直接搭升降梯
    至顶楼。
    “你外公住的地方好奇怪。”她半是新鲜、半是好奇地说:“有点像好莱坞
    电影中的神秘场景。”
    “哈……你还真会联想,我外公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躲人。”直到门打开,他
    们才一块跨出去。
    凌羚看着屋内的摆设,“哇……好多电脑,你外公也是电脑长才呀!”
    “我不是电脑长才,只是个电脑虫。”不知何时康凯已出现在他们面前,饶
    富兴味地看着凌羚。
    “您就是外公?!外公您好。”她对着康凯甜甜笑着,“可什么是电脑虫呀?”
    “就跟蛀书虫的意思差不多。我外公对电脑有着无法割舍的喜好,虽然电脑
    是在我外公四十岁以后才慢慢流行,可他一接触到电脑便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陶斯替外公解释。
    “外公,您真的很厉害。”老来才碰触这种新科技,还能深入研究,真是难
    得。
    “不用直夸我,这边坐。”康凯领着他们到另一处较空旷的角落,那儿有一
    组沙发和泡茶的茶桌,是康凯唯一放松心情的地方。
    “跟陶斯交往,不后悔吧?”坐下后,康凯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件事。
    “我为什么要后悔?”她笑着摇摇头,“我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以前
    他是土包子的时候我就不嫌他,现在变成大帅哥了,我更没有理由讨厌他。”
    “你说我什么?土包子!”坐在她身侧的陶斯皱起眉。
    “难道你不土吗?”她掩嘴一笑,“真是土毙了。”
    “难怪陶斯会为你神魂颠倒。”康凯往后靠在摇椅上,为自己点燃一支雪茄,
    “他告诉我,你愿意陪他去找我们康家的传家宝。”
    “我当然愿意呀!就当是旅行嘛!”她很自然地表示。
    “那太好了,陶斯身边有人照应,我也放心了。”他扬起嘴角,露出抹欣慰
    的笑容。
    “不知道外公到底要找什么样的传家宝?”凌羚心想该不会是什么“夜明珠”
    吧?它可是拿来当作“传家宝”的最佳典范呢!
    “就是这个。”他将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放在桌上。
    凌羚拿起一瞧,神情蓦然怔忡,嘴里还喃喃念着,“笠泽茫茫雁影微,玉峰
    重叠护云衣;长桥寂寞春寒夜,只有诗人一舸归。”
    康凯随即瞪大眼,“你……你怎么知道这首诗?”
    “这首诗就刻在银盾的内侧,好像是南宋姜夔的诗词。”此话一出口,不仅
    康凯愣住,就连陶斯也诧异万分。
    “你怎么知道的?”陶斯握住她的手。
    “我从小看到大的呀!”
    “你说什么?”康凯激动地又问:“你从小看到大!这么说,这把盾最后是
    落在你家?你……你姓凌,那么你可认识姓章的?”
    “章?!”她想了想,“我祖母姓章。”
    “对,那一定有关系了。”康凯深吸口气,平稳下情绪又问:“那银盾现在
    在哪儿?你知道吗?”
    “我想它还在老家吧!”凌羚不可思议的问:“你所说的传家宝真是它?可
    它看来极为普通,一点价值都没有。”
    “东西的价值不在于它的外表,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决定跟你回老家一趟,
    如果你父母愿意,希望他们能够将它转卖给我。”陶斯遂道。
    “呃……”她有些狼狈地垂下小脸,“我没有父母了。”
    “那你是?”
    “我父母早逝,从小我就被叔叔、婶婶抚养,而银盾就是在叔叔家看见的。”
    说起叔叔和婶婶,她的内心多了抹无法解释的惶恐。
    “你叔叔婶婶待你不好?”陶斯像是看出其中蹊跷。
    “嗯,其实还算不错,是我敏感,老觉得被亏待了。”她似有所隐瞒,“我
    看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回老家去拿。”
    “你真的可以?”陶斯不放心地说。
    “当然了,我们走吧!”她笑着转首对康凯说:“外公,您放心,银盾就包
    在我身上罗!”
    说着,她便和陶斯一起离开公寓,转往凌羚位于市郊的老家。
    “你叔叔婶婶真的对你好吗?”陶斯似乎已瞧出她方才的言不由衷。
    “嗯……”她敛下眼,“不好。”
    “我就知道。”他紧紧搂住她的身子,“光从你紧张的神情就可以窥知了。”
    “哦!你还真了解我呢!”她漾出一抹笑,笑中还是不免暗藏着紧张。
    “当然了,我是你的亲亲男友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更紧一些,将她往怀
    里带。
    “谢谢。”她知道他是要安抚她的情绪,于是回以一个安抚的笑容,只想告
    诉他“有他在她绝不会有事”。
    当车子愈来愈往老家趋近时,凌羚倒是渐渐安定下来,不再这么紧张了。
    到了老家门口,看着这幢样式依旧,睽违数年仍没啥变化的房子,凌羚闭上
    眼说:“我们进去吧!”
    当他们一入内,立刻被凌羚的叔叔凌毅认出来了,“你终于现身了,你这臭
    丫头,七年前敢落跑,现在还回来做什么?”说着,他便拿起扫把打算朝凌羚
    身上打。
    “别冲动!”陶斯紧抓住他的手,“你冷静一点。”
    “我怎能冷静?我收了人家五十万聘金,而她竟然在结婚前夕溜人,害我差
    点被对方抓去剁手脚。”凌毅大声骂道。
    陶斯这才明白凌羚为何会这么害怕、担心了,原来她有这么一个无情的叔叔,
    “你就因为五十万把她给卖了?”
    “我养她六年,卖这点钱还赔钱呢——啊!”凌毅话还没说完,已被陶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