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她的心颤动着,泪水渐渐狂泄出来……
    “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关劲东贴在她耳畔私语,嗓音嘶哑。
    培龄转向他,贴进他怀里,“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我不好、我不该,
    我不能因为情绪不稳就对你发脾气。”
    他深吸口气,对她微笑着,“没事了?”
    “嗯!”她抬起头,“可你什么都还没吃,一定很饿了。”
    “我猜你也没啥胃口吃吧!”
    他的话让她笑了,“比你多吃了三口。”
    这时,关劲东才注意到她红肿的大眼,“你刚刚肯定出糗了,把眼睛哭得这
    么肿,一定吓坏很多人。”
    “嗯!大家都说要帮我去打刚才那个惹我哭的男人。”她也开起玩笑。
    “天,那我不就变成众矢之的了?”他佯装起害怕的样子。
    这模样又惹笑了培龄,“别开玩笑了,走,我们去你家,冰箱里应该还有些
    东西吧?我煮饭给你吃。”
    “哦——原来你是故意跟我发脾气,这才是你的目的呀!”他突地夸张地大
    叫。
    “你讨厌,我才没有那种居心呢!”她鼓起腮帮子。
    “哈…”这你的啦!小丫头。“将她再次揽进怀里,”走,我快饿死了呢!
    “
    培龄倚在他胸前,带着笑与他一块儿前往停车场。关劲东紧揉着她的肩膀,
    心想:什么时候他才能不再面对自己矛盾的心情,敞开心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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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关劲东由于业务正逢忙碌之期,柳培村对培龄的训练
    也慢慢加重了,因而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了许多。
    但关劲东不时的热线电话的确能温暖培龄那颗不确定的心,而她也会一个礼
    拜抽出一晚的时间到他住的地方,为他弄些简单的料理,享受一整晚的两人时
    光。
    柳培村自然看出这小妮子平时上班有些心不在焉,肯定是为了关劲东这小子,
    于是今天他特地拨了通电话给他,约他晚上来家里用餐。
    关劲东答应了邀约,排除许多不重要的事情,傍晚前往柳公馆。
    时间一到,他准时出现在柳公馆,培龄开心地开了门,她快乐的心境让柳培
    村和翁母对望了眼,有了共同的认知。
    “柳老。”他一进门便谦逊地喊道。
    “真怕会打扰你的时间,我知道这阵子正是帐务结算忙碌的时候,你又向来
    亲力亲为,一定更忙了。”柳培村笑说。
    “不会,只要先将事情挪开,一点问题都没有。”关劲东回以飒爽的笑容。
    “那么可以开饭了。”
    于是在柳培村的示意下,大家都转往餐厅用餐。
    “我帮你夹菜。”培龄熟知他的口味,便为他夹了他爱吃的菜进他碗里。
    “谢谢。”他先朝她眨眼一笑,跟着小声说:“真不害臊,你应该先为伯母
    或柳老夹菜呀!”
    “啊?”她的小脸赫然一红。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年纪一大把了,不会为了这种事吃醋。”柳培村幽
    默地回答。
    翁美龄也道:“说的是,只要年轻人高兴,我们可以假装没看见。”
    培龄没想到妈也会跟她开起玩笑,不依地说:“不来了啦!你们就会取笑我,
    我……我……”
    “可别溜了。”关劲东压住她的手,“你这一走,我怎么吃得下。”
    他的柔情魅语还真是让她不自在到了极点,只好坐不用扒饭来掩饰自己的心
    慌与尴尬。
    柳培村见状,朝翁母笑着点点头,接着又对关劲东说:“劲东,有件事由我
    们提及似乎不合礼数,但是你没长辈在,而你又一向敬我如父,所以我就忽略
    掉礼数,先提了。”
    “柳老,有话就说,别客气。”
    “是这样的,我和培龄的母亲都认为你们两个已达适婚年龄,是不是可以考
    虑——”
    “柳老。”他迅速截断他的话,“我觉得我并不适合这么早结婚。”
    培龄见他表现得如此唐突与激动,心窝猛然有了受伤的感触,可她也应和他
    的话,“对呀!我还年轻,现在才刚在公司起步,还不。想这么早步人婚姻。”
    关劲东转头看着她脸上那张牵强的微笑;不免心口一紧,但他还是什么话也
    没说。
    “劲东,你是嫌弃我们培龄吗?”倒是翁美龄紧张了。
    “妈!”培龄不希望妈开口问这个问题,因为她怕……怕听到自己不能接受
    的答案。
    “我想知道。”翁美龄坚持。
    “怎么会呢?”关劲东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你的意思就是喜欢培龄了?”她又问。
    “妈——”培龄受不了地站了起来,“我来回答你们好了,我跟劲东之间根
    本没有什么,我们只是很谈得来而已,求你们不要再给他压力了。”
    “培龄!”柳培村老眉深锁。
    “我吃饱了,觉得……好热,想出去透透气。”仓皇之中,她倏而转身奔出
    大门。
    关劲东见状立即说:“我去看看她。”
    “天,这是怎么回事?是我逼得太紧了吗?”翁美龄担忧地问。
    “劲东这孩子向来沉敛,有心事也很少会说出口。”柳培村叹了口气。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不喜欢培龄,而是有心事?”
    “我猜是如此。”他对她笑了笑,“儿孙自有儿孙福,就别为他们两个担心
    了,而且缘分不也很重要?”
    “可是……”她瞧得出来培龄已将全副心思放在劲东身上,若没有结果,真
    不知这孩子该怎么办?
    “好了,你也没怎么好好吃,快吃吧!”柳培村催促着。
    “嗯!”翁美龄这才拿起筷子,可已是满脸忧容,让柳培村见了好不心疼呀!
    女在外头,培龄很会伪装心思地对着迫来的关劲东说:“我是热,你跟着我
    跑出来干嘛?快回去吃饭啦!”
    “我也热。”他拿起手扬了扬。
    “厚——你还真假耶!是不是怕被逼问,所以跟着我逃出来透气?”他对着
    她的俊脸皱皱鼻子。
    “有个女人有透视眼,我没辙。”他耸耸肩。
    “其实我早猜出他们会这么做。”培龄走到花园,吹着徐徐晚风,“他们也
    太心急了,我才二十三岁,干嘛那么早嫁人当黄脸婆。”
    “那么你打算几岁投入黄脸婆行列?”关劲东笑问。
    “嗯……这个嘛!”她眯起眸子想了想,“至少也要二十六吧!这三年说不
    定我可以碰到更好的男人喔!”
    “你真这么打算?”不知为什么,听她这么说,他居然一样不舒服,而且很
    闷。
    “不可以吗?”她转首笑说:“喂,你心目中的会让你爱上的女人是什么样
    子?”他不爱她没关系,至少让她知道自己缺少了什么。
    “嗯……要乖、要静、要不说话、要不发问。”他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带着笑
    意在她眼前转了转。
    “你的意思是要我不要过问罗?”她当然:听出他话中有话,“不问就不问。”
    “开开玩笑而已,你这女人就是爱发脾气,一个礼拜的火气累积起来都可闹
    火灾了。”他斜倚在一棵树旁,邪魅地冷睇着她。
    “是呀!若我真有这本事,就烧死你。”讨厌他,老爱说话挖苦她。
    “真凶耶!这样吧!我带你去夜游吹吹风,吹掉一身火气怎么样?”仙握住
    她的肩头对她眨眨眼。
    “好,就去吹风吧!”
    与他一块儿走到车边,她又说:“劲东,过去我从没想过会认识像你这样杰
    出的男人,现在能认识你已是奇迹了。”
    说完,她便坐进车内开始说着从小到大听过的笑话,惹得两人一路上大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