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她根本就不知该从何下手去违抗那个老顽固的师父。
    所以罗!还是得靠这两个冤家,才能摆平这场扯不清的感情乱麻。
    “你是…”优优的哭泣声戛然而止,在外人面前,她不想将脆弱示人。
    “不记得我了?”彩衣用双手蒙住脸,只露出两个圆滚滚的大眼,一眨也不
    眨的看着她。
    优优的记性一向好,一眼就认出来了,“你就是在破庙里的那个女孩儿?”
    “你记性真是了得。对,我就是在破庙里被你搭救不仅一次的脏兮兮的”小
    男生“,我叫彩衣。”彩衣吐吐舌头俏皮的说。
    “彩衣!看不出来你原来是这么活泼,在破庙内时,你闷不吭声的,我还以
    为你很孤僻呢!其实,那天你也用弹弓救过我,对不对?所以,别再将这件事
    放在心上了。”优优对她有种说不出的好感。
    “我才不孤僻呢!只因为那天是我第一回出谷,又出师不利,所以对每个人
    都防范得紧,虽知你和聂大哥都是好人,但我还是表现不出友善的态度,或许
    是放心不下师父,一心想回谷的原故吧!”她耸耸肩,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
    其他的话优优全都没听进耳里,她只听懂三个字——聂大哥。
    “你认识他?”不知怎地,优优心中隐隐作痛。
    “他?哦!你是说聂大哥?我当然认识他,他就是我在谷畔的湖里救起的。”
    彩衣无心的一句话却惹得优优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是她!原来就是她舍身救
    了寒云 .但换个角度来看,优优也应该感到欣慰了,有这个漂亮又慧黠的女孩
    儿照顾寒云,她还求什么?
    “好好照顾他,他会是个好丈夫的。”优优故作潇洒的说,其实,她的心早
    已死了好几回了。
    “什么丈夫?”彩衣突然恍然大悟道:“你弄错了,打死聂大哥他都不会娶
    我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卜优优。”
    优优苦笑了一下,“你别逗我了,他倘若心里有我,又怎会装作不认识我。”
    “你又弄错了,聂大哥可不是装作不认识你,现在的他的的确确将以前的事
    全都忘了,就连他的生父生母是谁他都不知道了。”彩衣一双灵灿的大眼霎时
    黯淡了下来。
    “彩衣,你说什么?能说清楚点吗?”优优捂住嘴,难以置信的望着彩衣,
    难怪他方才看她的眼神是充满了迷惑及痛楚,不带一丝假意。
    “刚才你遇见的那个老婆婆就是我师父,我只知道她年轻时,在感情方面很
    不顺遂,因此,她怀疑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对女人都是虚情假意,所以,在救聂
    大哥的过程中,她偷偷废去了他的记忆,想让他空白的脑子里只有我。哎呀!
    反正她老人家就是一厢情愿的想撮合我和聂大哥,不希望我将来被负心汉抛弃,
    你懂我的意思吗?”
    彩衣清灵绝尘的小脸,不停的作着表情,一张小嘴也忙不迭地一张一合,只
    想尽心尽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不希望优优冤枉了聂寒云。
    只见优优神情忧怨、眼神缥缈的说:“那有没有可能恢复呢?”。
    “有,一定有。师父曾说她的”断忆法“并未完全成功,我想,只要你对聂
    大哥有信心,两人同舟共济、情意坚定,一定能突破万难的。”彩衣的眸子熠
    熠闪亮着。
    “谢谢你,彩衣,谢谢你带给我希望和信心,不过,还是求你能答应我一件
    事。”优优泪盈于睫,但她还是想赌一赌,赌聂寒云对她的情与爱。
    “什么事?只要我办得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我希望你别将我的身份告诉寒云,我要他靠着自己的意志想起我,我要赌
    他对我的爱意。”优优擦拭着眼角的泪,准备孤注一掷。
    “虽然这样太对不起聂大哥了,但是,我还是愿意陪你赌上一赌。”说起好
    玩的事,彩衣比优优还要赌性坚强。。
    “那就一言为定,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会再来的。”优优带着安慰的心情走
    了两步,又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彩衣,“你真的对寒云无心吗?还是为了成
    全我们才…老婆婆不是说你为了救他已经…”
    优优语塞了,她不知该如何措词才能完整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倘若彩衣真
    为寒云做了这许多,她又怎能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或许自己该
    死心了。
    “优优姊,你别听我师父胡诌,这都是她的诡计啦!我若真的对聂大哥动了
    男女私情,才不会那么大方呢!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彩衣斜睨了她一眼。
    “那我就放心了,明天见!”有了彩衣这一番话,优优这才安心的回去,她
    得从长计议,该如何唤起寒云那段失落的记忆。
    第十章“嗨!”躲在树荫旁已久的优优,终于捺住性子等待聂寒云练完剑、
    收完气后始出声唤住他。
    “是你!”他知道不远处躲着一个人看他练剑,他一直以为是彩衣,没想到
    是她……一丝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对,就是我,很失望吗?”优优垂下眼睑,有点失落。
    “不…我不是这意思。我总觉得你很熟悉,恕我冒昧问一句,你是我的妻子
    吗?”聂寒云有股想搂紧她的冲动,可是又怕弄错了而惹恼了人家。
    “你!”优优欣喜若狂的睁大眼,以为聂寒云已想起了一切。
    看见优优这表情,聂寒云误以为他弄错了,于是,他急于表白道:“或许是
    我弄错了,还请姑娘别在意,因为我曾听彩衣说我已有位妻子了,而且,我真
    的觉得你很面熟…”
    优优泄气的垮下肩膀,原来他不是真的想起了她,而是猜测罢了;天杀的,
    他干脆去认天底下所有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不就万无一失了吗?
    她心里着实害怕,哪天他要是遇上第二个女人也这么问她,而那女人见他一
    脸帅毙了的模样,索性答应了,那她该怎么办?
    “别说了,我们现在不也是朋友吗?”
    优优暗忖: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嘛!我一定要让你记起我。
    此时,聂寒云从袖中掏出一枚双彩石,“这东西是你送我的吗?因为它和上
    回你给我的那只香包好像。”
    优优点点头,抱着一丝希望问道:“还记得我什么时候送你的?”
    聂寒云诚实地摇摇头,“我不记得了,不知为什么,有关我从前的一切,我
    全都忘了,所以,求你告诉我,你认识我妻子吗?她叫什么名字?或许由她我
    可以记起一些印象。”
    优优好想嚎啕大哭呀!她就是他的妻子,卜优优就是他妻子的名字,然而,
    她却不能告诉他,只为了想证明他的爱。
    这让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很无聊,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不就好了!但她
    不愿意,她真的不愿意他俩之间的关系就用这三言两语来证明或解释。
    “我认识她,而且,她就在附近看着你,但她求我不能告诉你,她要的是你
    能自然而然的想起她。”
    “她就在附近!”
    聂寒云闻言,不停眺望着远方四周,想从某个角落寻觅到他所熟悉的身影。
    可是没有,他的视线不知怎地,老是回到这个女孩儿身边打转,好似她就是
    他要找的人。
    “还记得上回你告诉我,你叫优优?”在优优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陡地这
    么问。
    优优霎时抬起黝黑品亮的眸子,与他四目交会着,在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下,她好不容易拉回自己的视线,嗫嚅地说:“我是叫优优。”
    “优优…优优…”他像失魂般地重复诵念着,仿佛想从里面找出一些他所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