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这么不知不觉睡着了。
    此时车厢内异常安静,除了马蹄声外,就只剩耶律克微微的鼾声。
    宋艾倚在角落闭眼假寐,因为只要看见耶律乔毅那张冷硬的脸,她就会心痛难受,与其
    如此,还不如避开。
    晚膳时间前,耶律乔毅一行人终于到了葛亚洱牧场。
    “哇……牧场到了,牧场到了……”耶律克率先跳下马车,在旷野里奔跑。
    “耶律克,别跑太快,小心跌跤……”宋艾也跟着下车,不知为何竟感到有些胸闷,于
    是抚着胸追他而去。
    耶律乔毅眯眼望着他们,跟着一语不发的往牧场的主屋走去。
    管理牧场的姜昆一见南院大王来了,立刻出来迎接,“大王,您终于来了。”
    耶律乔毅点点头,而后步入屋内休息,姜昆立即命人奉上热茶。
    他喝了口茶,不自觉的揉揉眉心。
    姜昆观察了会儿,体贴的问:“大王,您不舒服吗?”
    “没。”他拾起脸又说:“我这回还带了小少爷的夫子同行,记得要好生招待。”
    “是,大王。”
    “我先进房歇息一会儿。”说着,他便起身,步向后方的房间。事实上,他并非身体的疲
    累,而是心里的倦怠。
    而这时在牧场上看着耶律克开心奔跑的宋艾不也如此吗?
    唉……早知两人间的气氛会这么僵,她就不来了。宋艾轻叹口气。
    “夫子……夫子……”耶律克正喊着她。
    “什么事?”她朝他走过去。
    “你瞧瞧这羊。”他笑咪咪地说;“很特别吧?”
    “嗯,的确特别。”眼前这羊毛短而粗,角大盘曲。宋艾不禁好奇问道;“这是什么羊?”
    “它是一种夏毛淡褐、冬毛长而带赤的高山羊,叫源羊。”他说完便得意的双手抆腰,“从
    现在开始由我当夫子。”
    “你这小子,居然还记得那件事!”她笑着摇头。
    “好不容易有当夫子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忘记。”
    “呵……”她被他的模样给逗笑了,抬头望望四周广阔的美景,风光虽美,但却冷意刺
    骨呀!
    “我们进屋去好吗?”她说道。
    “你冷呀?”
    “嗯。”她重重点点头,“而且有点头昏、呼吸不顺。”
    “你病了吗?!那我们赶紧回去吧!”他边走还边说:“我去告诉叔叔。”
    “不要,干万不要告诉他,我只是微微不适,说了就扫兴,说不定等我适应就好了。”现
    在她与耶律乔毅间的气氛不太自在,她想让他好好想想,不愿事事依赖他。
    “可我叔叔曾说这病症不容轻忽,有时一开始没啥症状,但后来会愈来愈严重。”瞧他年
    纪不大,说起话来倒是十足大人样。
    “会吗?”她揉揉有些僵硬的脑后,“没关系,先进屋吧!”
    她边走边吸着气,直进了主屋,姜昆一见耶律克立即笑说:“小少爷,好一阵子没见,你
    又长高了!”
    “真的吗?我以后一定要比叔叔高。”他人小志可不小呀!
    “这位就是宋夫子是吗?”姜昆问道。
    “没错。”耶律克转向宋艾,“这位是牧场管家姜昆姜大叔。”
    “姜大叔你好。”她对他微微曲膝。
    “宋夫子别客气。”可见宋艾抬头后,他立刻问:“夫子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没错,她病了。”耶律克话一出口已收不回了。
    宋艾睨了多话的耶律克一眼后,才对姜昆说:“姜大叔,能给我点水喝吗?就先别跟大王
    说,他难得来这里休憩,我不想让他担心。”
    “……好,我不说,你快去房里躺着吧!”
    在姜昆的带领下,宋艾便先回房歇着了。
    不一会儿,姜昆送来汤药,“姜大叔,这是?”
    “这是可以缓解头疼的红景天,对了,如果还不适就要起身做深呼吸,做愈久愈好,再
    不成就得下山了。”他细心交代着。
    “嗯,我知道。”她感激的点点头。
    喝完汤药后,她又躺下休息,就如姜昆所言,仍不能缓解不适,她只好不时做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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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膳时间。
    耶律乔毅看着桌上一堆丰盛的菜色,而耶律克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唯独不见宋夫子。
    “耶律克,宋夫子呢?”
    “她不——她说她困了,所以先回房睡了。”耶律克及时改口。
    “困了?”他眯起眸。
    “对。”耶律克一见叔叔那双犀利的探究眼神,立刻埋头继续吃他的饭。
    “耶律克!”耶律乔毅重重一喝。
    “叔叔,你怎么了?”耶律克惊吓的望着他。
    “你老实说,宋夫子可有哪不舒服?”
    “不舒服?!”耶律克脸色一变,“没、没有。”
    耶律乔毅直接站起,走向宋艾休息的客房。
    这下完蛋了!“宋夫子,我可没说出去喔!”耶律克目送耶律乔毅离去。
    到了宋艾房门外,耶律乔毅连门都不敲就走进去,见宋艾躺在床上不停喘着,才发现她
    似乎真的犯了高山适应不良的病症。
    “宋艾……”他坐在床畔轻唤她的名。
    她张开眼,一见是他便难受的转开脸。
    “你怎么了?”他挑眉望着她。
    宋艾摇着头,“你出去……我没事,只是累了而已。”
    “头痛、呼吸困难?”他没离去,执意问道。
    “你……”
    “坐起来用力呼吸。”耶律乔毅将她扶起来,“快点……”
    她听话的坐起,用力深吸了口气,可还是无法缓解胸口的闷痛,“我……不行……”
    眼看她似乎真的很不好受,耶律乔毅当机立断的移身至她身后,将双掌贴于她的背上,
    将真气灌输给她。
    片刻后,宋艾的胸闷才渐渐舒缓。
    耶律乔毅收了气后便问:“你不是住在山上?怎会不适应这样的高度?”
    “可……也没这么高。”她只好胡诌了。
    “当初柳师爷只说你住在山上,并没说清楚是哪座山,你到底是——”
    “不是说过我住在南方的一座岛上吗?你到底要问几次?”宋艾气得顶了回去。
    “呵!现在倒有气力对我吼了?”他冷哼,回身欲走。
    “等等……”宋艾喊住他。
    “还有什么事?”他定住脚步,转身冷睨着她。
    “嗯……谢谢你,我已经好多了。”虽不甘愿,但该有的礼貌她还是懂的。
    “既然好了,就出去用膳吧!”丢下这句话之后,耶律乔毅便快步走出去。
    宋艾转转颈子,发觉自己真的舒服不少,也因为如此,饥饿感也产生了,于是她跟着步
    出房间来到用膳的地方。
    “宋夫子好些了吗?要不要再喝碗红景天?”姜昆一见她出来,立即问道。
    “好,谢谢姜大叔。”她甜笑着。
    “姜昆,你知道她不舒服?”耶律乔毅扬起眉,紧蹙的额头说明他的不满,“为什么只瞒
    着我?”
    “是我要他们别说的,我怕会让你担心。”宋艾立刻解释,“你不要怪罪他们。”
    “你凭什么替他们说情?”他微眯起眸,双手抱胸看着众人。
    “你到底怎么了?”宋艾难过的站了起来,才刚清楚的脑子又眩了下,“我今天是哪儿得
    罪你了?为何要处处挑衅我?”
    耶律乔毅将碗筷用力往桌上一搁,“宋夫子,这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
    “我知道你是大王,但我只要求平等,这是最基本的人权。”明知他听不懂,她还是要为
    自己争取。
    “你说什么?平等?人权?”他紧蹙起眉。
    “对!。”
    “你这女人是不是病得太重,开始胡言乱语了。”
    愤而站起身,耶律乔毅正要离开,正巧一名下人前来禀报,“启禀大王,隔壁山果园的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