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在路边捡回来的?”
    他宝贝到不行的定情物竟是冷在夕在路边不小心瞄到,像是收破烂地捡回家,再急电询问他原由。
    “可以这么说。”冷在夕去年在国外完成学业回到台湾,目前在医院当实习医生。
    若非亲眼所见,沙尔啸文难以置信,本是拉风十足的脚踏车,而今却是满处伤痕,看来骑车的人如果不是技术超烂,就是故意搞破坏。
    教他更不解的是,一旁还停了辆被撞坏的脚踏车,所以冷在夕顺手带回冷家,反正物证在此,不怕犯人逃脱,也算是给沙尔啸文一个交代了。
    “有没有看到现行犯?”他家摆著的东西,竟会无故丢在大街上,如此离奇的事,他非要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没有。”冷在夕摇头。
    不过他心里多少有底,除了小雨,应该没人会跟啸文如此过不去。
    “小雨呢?”
    “她不在家。”
    冷在夕已问过了,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前几天回来的冷在格也不见踪影。
    “不在家?”
    这更助长了沙尔啸文的怒火,看他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她该死的不在家!”
    “啸文,什么话都可以,就是别咒小雨。”小雨可是众人捧在手心的宝,哪容得了被骂,何况是咒她死,要真被宠她上了天的老大冷在焰听到,怕又是一场全武打上场。
    “除了她,还有谁如此胆大包天?”
    “小雨怎么会不见了?”老公气得不轻,还好冷在菲还算有理智,她担心妹妹多过于眼前的脚踏车。
    “不逃难道还等著被打?”
    “是不是交通意外,她也受伤了?”
    沙尔啸文扯了抹洽笑,“就两台脚踏车会有多严重的意外发生,顶多就是破皮,再不然只是个擦伤扭伤。”
    “你是说小雨可能受伤?”冷在夕闻言,眉头担忧的皱了下,这教沙尔啸文更火大。
    冷在菲走向自己的老公,轻声安慰:“不是坏得很严重。
    送修就会没事的。”
    “她真的需要被好好地教训一下。”沙尔啸文语重心长地搂过老婆。
    “你就别再骂她了。”
    “骂她?我这一次非好好教训她不可。”否则他二姐夫的尊严不就荡然无存,教小妮子她跳上天了。
    冷在菲只有摇头,脸窝进老公颈间,不觉好气又好笑。
    “她会不会又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三年前的乌龙事件他可是印象十足,“她敢吗?”不过是场小意外。
    “我猜的。”
    “我可不可以不要回家?”
    案发现场空无一物,冷在雨头皮发麻地问著,她怕被剥皮,那肯定比身上的破皮痛上百倍。
    闻甚得有些讶异,竟会连他的脚踏车都带走。
    “你现在受伤还想去哪里?”
    “我等范邦回家,去他家躲几天。”凭她跟范邦的交情,不怕他出卖自己。
    “那我送你去范邦家。”他苦涩的笑。
    跟范邦同学多年,还知道他家的路怎么走。
    “他要到晚上才回来。”
    不知为什么每次她需要范邦时,他总是那么凑巧不在家,虽然事后他总会安慰她,可那感觉毕竟不同。
    “那你要去哪里?”他语带不悦的问。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定。”以为闻甚得不耐烦,她有骨气地说著。
    “走去哪里?”
    要走,他背她走不是更快。
    “那是我的事。”两人的和平相处至刚那一秒结束,现在又是新的战火开端。
    “冷在雨!”他低声警告著,想要她别再闹了。
    “你要不要放我下来?”
    “不放!”
    “为什么不放,你可以赶快回家,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不用你费心。”
    “去我家吧。”闻甚得朝自己家方向走去,不管身后的她接不接受。
    冷在雨小脸一楞,他说去他家,“我不要!”
    “那你有更好的选择吗?”
    闻甚得依旧走著,完全没有理会她的叫喊。
    “我……”就在她准备开口,对面路上有人朝这边走来,她急喊:“范邦!”
    一听到她喊的名字,闻甚得顺著她指的方向转头望去。
    见到范邦就在对面,伸手朝他们打招呼。
    “小雨,你怎么受伤了?”
    “你不是晚上才会回来?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我提早回来,你要不要先下来?”范邦简单和闻甚得打了招呼后问著。
    “为什么?”
    冷在雨并没有这个打算,她的小手还自然地搂著闻甚得的脖子,那举动亲密,教范邦觉得刺眼。
    “你该回家了。”范邦不想骗她,家里此时正等著犯人出现,“而且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谁在家?”被他一提醒,冷在雨不觉更靠向闻甚得,这细小的动作没有逃过范邦的视线。
    “你能想到的人都在家。”
    “我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弄坏二姐的脚踏车。
    “闻甚得,我真的会被打死啦。”她多少明白回家的后果,为此哭丧著脸趴在他肩上。
    “小雨,我先陪你回家,有事回家再谈。”他伸手想拉她,可冷在雨一点都没打算离开闻甚得的背,她觉得这么被他背著很舒服,而且安心多了,起码两人是在同一条船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延著大街一路找过来。”看得出来他该是找了一阵子了,汗水都已湿了他的衬杉。
    “范邦,你可不可以骗我家人,你没有看到我?”
    “你还是跟我回去,不然被你二姐夫知道,肯定要发火。”
    冷在雨想了下,才不情愿的点头,“好嘛,我跟你回去。”
    一直没出声的闻甚得这时开口:“那你们回家,我先走了。”闻甚得打算放她下来,却被冷在雨给紧紧攀住,“不行,你要跟我回去。”
    “你确定?”
    “你不可以逃走,是你害我跌倒的。”她才不会忘了当时跌倒是为了什么,他才是真正的犯人。
    闻甚得不语,脸上却浮出淡淡的笑。
    只有范邦还在状况外,不过他还是看出两人之间不寻常。
    一个小时后,冷在雨回到家,天色早已转暗。
    她一回家,所有目光都投注到她身上及背著她的闻甚得。
    青梅竹马范邦则是尾随在后,这样的画面显得有些奇异,似乎有什么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冷在雨,你还敢回来?”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沙尔啸文。
    冷在雨偷偷地瞥了一眼,只见二姐夫脸色不是普通的难看,真怀疑二姐怎么会爱上脾气这么坏的男人。
    “人家不是故意的。”见状,冷在雨马上撒娇道:“而且人也受伤了,你们看。”她很委屈地将自己的手肘、膝盖露出,那里还被白纱覆住。
    “小雨,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
    冷在雨被放在沙发上,闻甚得本是要离去的身子被她的小手给拉住,这小动作没逃过冷家所有人的目光。
    “就跌倒嘛。”
    “那怎么没有马上打电话回家?”冷在菲不舍地坐在妹妹身边,心疼她两边手肘及膝盖上的伤,“还有没有哪里痛?”
    “有啊。”小脸很是委屈,眼眶泛著汪汪水意,眼看就要哭了,“人家的头也好痛哦……”
    见她哽咽的哭声,闻甚得这下子终于见识到了冷在雨撒娇的技俩。
    “要不要在夕哥再帮你检查看看?”
    “不用了,人家想回房间躺一下可以吗?”此时她是病人,病人最大,所有的大审小审都要等她休息够了再问审。
    “二姐带你回房间。”
    “不行!”沙尔啸文心上那口怒气都还没消,又见全家人直哄著冷在雨,难怪她今日要如此无法无天了。
    “二姐,你看二姐夫,他好凶哦!”她的指控教冷在菲责难地看了老公一眼。
    “没事,二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