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回去?”江渔承回身又看了看,一个穿着中原服饰,但头饰又是南疆打扮的人,面露无奈。
    “而且广偏这个水土不服根本没法治,别说他治好你了,自己身体先折腾坏了,到时候怎么给你治病?”
    这下子顾非夜没办法反驳了。
    虽然广偏已经研制好了药,并与阿穆萨一同将药物精简,成了目前最有效果的一方解药,但是,还是需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慢慢调理。
    他们在回京城的时候,带上了广偏一起回去,但是,广偏却开始水土不服起来,上吐下泻,根本没个完。
    再加上,江渔承想起 他与顾非夜还有着回南疆一起骑马的约定,所以干脆带着广偏与顾非夜,在一个无人知晓的一天,同时,也是他们大婚的前一日,一起跑到了南疆。
    这可急坏了京城那边。
    但是如今江渔承在南疆一呆便呆了两个月,也没见有谁来催,于是乎他便心安理得的在南疆悠闲的生活。
    江渔承对顾非夜说道:“当初来南疆这里的时候,根本放松不下来,这边明明是风景非常好的地方,但是当时没办法欣赏,吃的东西也只能尝个味道,你看现在多好,还能每天看着阿迪力跟娜德尔到处忙,咱们在这里悠闲度假。”
    顾非夜无奈的看着江渔承,问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心眼了?”
    江渔承耸了耸肩,说道:“我觉得南如月说的很对。”
    “什么?”提到南如月,顾非夜的表情很不好,“你这事,还想着他?”
    “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他当时叫你可是我的心上人。”
    江渔承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我都解释多少次了。”
    “那也不差这一次。”顾非夜笑了笑,说道。
    江渔承无奈地看着他,“你就喜欢看我因为此事紧张你情绪的样子是不是?但是很不巧,因为解释过不下二十次了,我已经摸清楚了。”
    顾非夜笑出了声,直接默认了此事。
    他们之间的默契,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想的是什么。
    “他说,自己如果想做什么事情,当时就应该做了,不要留到之后,成为自己的遗憾,成为心中的一根刺。”江渔承说道。
    顾非夜听完,也沉默了。
    可恨之人,也有其可怜之处。顾非夜虽然不会为其觉得可怜,但他会觉得此事值得惋惜。
    “对于我来说,大婚这件事也是一个心结。”
    于是乎顾非夜干脆抛弃了自己负面的情绪,骑着马追上了江渔承,直接跃到了江渔承的马背上,将他抱在怀中。
    “但是你不喜欢热闹。”
    “你也不喜欢。”
    江渔承拉住了缰绳,看见顾非夜,突然神神秘秘的笑了。
    “跟我过来!”
    他将马带到一边,直接翻身下马,拉着顾非夜去往他们的住处。
    广偏躺在一旁,问道;“你们干什么去。”
    江渔承看了眼顾非夜,对广偏笑道:“去举行大婚之礼。”
    广偏是南疆人,中原话也不太好,没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帐篷之中,皆是普普通通的摆设,不过江渔承去找娜德尔要来了不少红布,回道帐篷的时候直接挂满了四周。
    这下子即使是站在外面,也没办法注意到他们在干什么了。
    江渔承与顾非夜站在红布的最中心,江渔承看着顾非夜,问道;“你愿意把生命交给我,直到我们二人皆是青丝变白发,直到我们即使昏睡不醒,也依旧坚守对方吗?”
    说完,江渔承看着没反应过来的顾非夜,说道:“我愿意。”
    他再次看向顾非夜,问道:“我今后,可以相信你吗?”
    江渔承的要求很简单,简单到顾非夜瞪大了双眼,做出了他们认识以来,最不像是顾非夜的一个表情。
    “问你话呢。”江渔承满眼热烈,包含眷恋,让顾非夜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这些实在是出乎顾非夜的意料,他很想跟江渔承说,你带给我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但是此时该说的话不是这个。
    顾非夜说道:“今后,把全部都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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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南疆待了一段时间之后,江渔承和顾非夜两个人终于想起来被他们还丢在京城里的亲人们。
    也不知道当时他们一走了之之后,那些烂摊子究竟是怎么收拾的。
    江渔承想起这些之后就就忍不住有些担忧起来,忙不迭的给自己家皇兄写了一份信回去。
    顾非夜进到帐篷里面的时候就看到江渔承正咬着笔杆子不知道在干什么,眼前还放着纸张和墨。
    顾非夜忍不住凑过去问他:“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