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下了床,绕开床边的人走到衣架上,一边穿衣一边问:“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江舟行垂下的手攥了起来,一些话呼之欲出。
    宋南山帮他做了答:“其实早就找到了,只是你哥哥要求让你一个人清净一下,所以我们俩其实还帮你拦住了他们一段时间。”说完,宋南山指向床边另外两个男人。
    江以诧异地看向江舟行,觉得他陌生。
    两年对一个人的变化说大不大,可对江舟行而言,不小了。
    江舟行的形象突然就沧桑了,眉宇间失了不管不顾的嚣张气焰,反倒始终隐隐皱着,像是在担忧什么。
    当江以看向他的时候,他眉间的褶皱愈发的深刻了,和旁人看不见的腰上的那道深刻的沟壑一样。
    傅致琛两只手交叉,冲江以嚷嚷:“你别光看他,看看我。”
    傅致琛扯下脖子上的毛衣领子,“你看,这儿的伤我刻意没让消掉,时时刻刻记着呢。”
    谢青梧嫌他像个孩子一样争宠,帮他重新车上毛领子,“这是你做错事的惩罚,难不成你还想让小以夸你吗?”
    江以觉得耳朵好吵,抬手指向门外,“如果 不是来把我绑回去的,就全都滚出去,门在那。”
    顾玉颓坐在床上吭哧一笑,“我看他们路上过来都发过誓要好好对你。”
    “不绑,请你。”
    说是请,但其实还是一群人包围住江以,一个人挽着他的胳膊,一个人托着他的手,一个人往前走带路,另一个人则在后面逼江以不得不往前走。
    江以被他们带回了熟悉的城市,但让江以意外的是这群人没有监禁他,虽然派了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但始终没有人对江以作出出格的事情。
    所有人都是守在江以面前,卑躬屈膝的讨好他。
    江以问过他们为什么性情大变,但每次都只会被他们反问:“你爱我胜过他们吗?”
    或者是:“你愿意只爱我一个吗?”
    江以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词:雄竞。
    江舟行和傅致琛杠上了,今天傅致琛送江以一套房,那边江舟行就一定要送套别墅。
    等到傅致琛得知后,立马加送一套市中心一环三百平观景大平层房子。江舟行发狠了,直接拿着遗产继承书找到江以,逼他在同意接受遗产的一行下签上名字,留下指纹。
    没过多久,这件事就被其他人知道了。
    一月不到,江以手里的房产证已经多的能打斗地主了。
    “你们真的不囚禁我吗?”
    他们口径一致的从江以嘴里套话:“谁给了你我们会囚禁你的感觉?”
    江以报了江舟行的名字。
    于是江舟行被雄竞小团体排挤在外,很难见到江以一面。
    “那你们不怕我逃跑吗?”
    剩余的人又继续套江以的话。
    江以就跟阎王点卯似的,点一个,就被排挤一个,排挤来排挤去,就让他们几个人互相看不顺眼了,脾气大的直接高喊:“你别走,我现在就喊人来弄死你。”
    性格没那么暴躁的则是背地里刷阴招,在江以耳边偷偷说坏话。
    “哥,我记得你去找过傅致琛借钱,他给你钱了吗?”宋南山可怜巴巴地嘀咕:“哥,是不是谢青梧也骗你了?”
    谢青梧则是更直接,背地里请打手,以其他人的名字去打了另一个的名字。
    “你问我是谁?你就记住你爷爷大名!傅致琛/江舟行/宋南山。”
    江以看着他的后宫们跟个同极磁铁似的,互相避之如洪水猛兽,有种高坐在斗兽场的主人的优越感,甚至不需要说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足够底下人猜的。
    虽然很可耻,但是江以就是靠男人,做大做强走上人生巅峰了。
    江以每天无所事事,所有的事情都有人会帮他安排,甚至是起床穿衣都不用他动手。
    所以闲到极点的他找了份工作,实习期的第一天就因为长得太好看,被针对,被当成牛马使唤来,小到端茶倒水,大到帮写开会用的PPT,明明他只是来应聘档案管理员的
    “PPT写好没?我急着交。”对方敲着桌子不耐烦的催促。
    江以看着他,把从网上下载来的PPT空白模板交给了对方。
    他没料到这人会直接拿着PPT直接去会议室,他跟在他身后偷笑了一会,接着就收拾东西准备辞职跑路。
    上班太累,还是接着吃软饭吧。
    在江以收拾好东西打算走的时候, 把他当牛马的人哭哭啼啼出来,他气冲冲走过江以身边,故意打落他手里的东西。
    江以看了眼脚边的杂物,缓缓抬眸看向对方。
    “看什么?!我在实习期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这是对你的锻炼,你写一天就写了这么个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