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明了这兔崽子就是故意躲着他的。
    今天江汉锦又在门口守了个把小时了,结果看见这兔崽子把车停别人家门口,车上还坐着上次见过的那个女人,他本来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下彻底炸了。
    下贱的女人?
    江妄眼里的厉色越来越浓,“江汉锦,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怎么,骂她你心疼了?”江汉锦梗着脖子接着骂,“你还敢打你老子不成?”
    迟早这时也推开车门下了车,她也是实在想不明白,前世矜贵的皇子君彻,怎么会投生在这种家庭。
    有这种亲生父亲,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江老爷子和江老太太这么好的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东西了?”迟早也是毫不客气的回怼了一句。
    这里的动静不小,惹来了就近几户人在院子里偷看。
    “你……”江汉锦瞳孔骤然一缩,眉宇间尽是厌恶,“像你这种为了金钱和地位不择手段的女人,我的见多了,你以为攀上了这个混账,你就能嫁入豪门了吗?做梦……没有我的允许,你这辈子休想踏入江家的大门。”
    “野鸡就是野鸡,这辈子都不可能变成凤凰。”
    更何况,他本就看不惯这个所谓的大儿子。
    要说老爷子就是老糊涂,竟然把公司交给这么个怪胎,这几年他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火。
    如今这个逆子竟然还把总裁之位让一个特助暂代,这怎么能让他不恼火?
    闻言,江妄的眼底满是冰寒之意,垂在两侧的拳头,眼看就要按耐不住了。
    结果这时,耳边传来‘吱呀’一声,是张家的侧门被打开了。
    沈晚宁怒气冲冲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手里还拿着一把竹扫帚。
    不等大家有所反应,沈晚宁二话不说,扬起手里的竹扫帚就往江汉锦脸上招呼,“你骂谁野鸡呢?”
    “张……张夫人……?”江汉锦被她一扫帚给拍懵了,脸上一顿火辣辣的疼,留下了一条条红色的印记。
    “你嘴巴这么臭,昨天晚上是吃了粪吗?”沈晚宁抓起竹扫帚一下一下的往他脸上打,下手的力道是丝毫不手软,“骂我小姑姑,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
    刚刚她本来在屋里看书的,结果听见外面‘嘭嘭’的一阵响,然后就有人开始吵架。
    她本打算躲院子里偷偷吃瓜的,结果出来一看,好家伙……这该死的江汉锦,竟然在骂她小姑姑,而且还骂的这么难听。
    这谁忍得了??
    沈晚宁这暴脾气一上来,她拿起放在院子里的竹扫帚就跑了出来。
    “啊……别打了,别打了,疼疼疼……”江汉锦嘴里不断发出惨叫。
    由于他前几天在江妄的院子里摔了一个大屁蹲,当天就去医院做了痔疮手术,伤都还没好利索,所以走路的姿势十分怪异,跑还跑不快。
    这恰好,方便了沈晚宁将他好一顿猛收拾。
    其他院子里正在偷看的人,发出一阵阵偷笑的声音。
    “噗呲……”迟早看见这滑稽的场面,实在没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妄见她没心没肺的笑,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老王,老王啊!快过来救命!!!”江汉锦大喊司机的名字。
    车子从江妄家门口开了过来,江汉锦十分狼狈的爬上了车,沈晚宁还不解恨,依旧追着他猛打。
    “老王,快关门!!”江汉锦上车屁股都还没坐稳,就对着司机大喊,“赶紧走!”
    车子一溜烟开了出去,江汉锦坐在后座‘嗷呜嗷呜’的叫唤,那竹扫帚打在脸上是真的疼啊!
    都疼死他了!
    江汉锦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他手都不敢往脸上碰了,“这女人是疯了吗?以前没看出来,这张明德怎么娶了这么个泼妇?”
    老王从后视镜偷瞄了几眼,见他脸上布满了红色条痕,他险些没憋住笑出了声。
    老王清了清嗓子,随后正色道,“先生,您难道没听说,张明德找回了那失散多年的小姑姑吗?”
    “这么大的事儿,我当然听说了。”江汉锦没好气的回道。
    说完,他又整个人一愣,然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那个女孩,不会就是……他家小姑姑吧?”
    他刚刚……好像是听见沈晚宁说了什么小姑姑之类的?
    当时他被打的狠,所以没太听清她说了什么。
    静下来后,江汉锦突然感觉屁股疼的厉害,裤子还有些黏糊糊的,他伸手一摸,结果满手都是血!!
    江汉锦当即被吓坏了,他连忙喊了一句,“老王,快!!快送我回医院。”
    他这几天都是忍痛从医院跑出来的,本来想教训一下那个逆子,结果又把自己搞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