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记得第一次见面是你发现我被机械化失败丢掉的时候吧？”
“因为我爱你，你是我的爱人，是家人，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
“不会，我会永生，我的灵魂与你长伴。”
“你连后事也不愿意为我处理？”
……
“对不起谁？你谁都对得起，不要把这句话这么随意的说出来，很沉重。再说了，现在不是好好的？”
熟悉的话环绕在巫白的耳边，最后一句……好像是自己说的。他……对不起我？
念凪仍然在让逆空继续，这个逆空是他自己有私心藏起来的一个。原本是打算以后没事拿出来看看，就当是怀念一下，但眼下还没有来得及怀念就要打碎了。
过去的一幕幕呈现在两个人面前，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了棋局上。念凪靠近看着上面的棋子，绝大部分都是自己这边获胜，所以上面的棋子只有一个不是自己的。
回想着细节部分突然想到第一步下的棋子，死的是——高捷。
可是高捷不是早已经死了吗？这么仔细一回想，好像自己这边输棋之后那些萤火虫对应的全是死去的人名……
高捷—燕谙—零八等。
而棋局上留下了一颗雀的棋子，是王。
雀，他是变成了尸块好像也没有找到他的核心芯片，或者说是被其他维度空间偷过去的心脏。
正文完
巫白突然抓住念凪的手指着前面，“那是谁？”
念凪看过去他就站在那里看着这边对着自己招招手，“我不认识，但他似乎有话要说。”
他微微笑满口鲜血溢出来，巫白看见了他没有舌根。他不会手语只能乱比划，但好在很简单。
我
选
对
人
他笑了，血更多了。他的脸模糊不清两个人想要凑近看看却发现无论多么近都是一团马赛克，他摇摇手示意让他们推回原来的位置。
他啊啊几声之后就消失了，两个人愣愣的看着地上慢慢消失的血液发呆。“他好像一个人。”
念凪点头，好像知道了。好像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自己来做这个执行者了，其他维度的各位都为结束循环自愿做了棋子。
念凪呵呵笑出声来，我说呢……那盘棋局怎么那么奇怪，那几只萤火虫背上的名字一变再变最后确实已经死去的人的名字。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自己会走到这一步，知道巫白会牺牲自己一半来结束，知道雀不会死，最后一个维度的自己将自己最后的灵识藏于这里面就是为了告诉我他选择对了？
念凪顿时觉得荒谬，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为什么每一条维度都不肯放过。
巫白看不真切念凪的情绪他也说不出什么，只能轻轻拍打着念凪的后背像自己小时候一样，只要念凪一感觉难受自己就抱着他，虽然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念凪抬起头看着棋局结束时的天空，好像连天也在暗示自己一样，星空璀璨众星云集。
就好像在告诉自己快结束了一样，那些维度空间死去的人全部将希望寄托于自己。
念凪抓了一把头发调整自己呼吸的频率，“巫白，我已经准备好了。”巫白手上的动作顿住，他准备好什么了，要干什么去。
念凪转身对着自己神情轻松：“尽管我说过很多次，但是这次肯定要结束了。”结束什么？
“我想了想，你安安分分的呆在这里未必是一件坏事，正如那个零八说的，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活着了。”念凪笑着看着自己，他突然捧着巫白的脸低头与他吻上。
一个很浅的亲密的吻。
巫白瞪大眼睛盯着放大的面容，念凪双眼含笑捂住自己的眼睛。“也许，我会摧毁这一切但是你们永远存在。”
巫白虽然不明白今天的念凪是怎么了但是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肯定不是好事，巫白扒下念凪的手想要拦住他却被他躲过。
念凪转身冲着逆空深处走过去，巫白整个人像是被定在原处一样动不了。“念凪！”巫白喊出来却没有声音，“嗯，我知道但是不行。”
念凪的声音像风一样在巫白耳边飘过，跟着念凪的身影消失了。周边的环境正在慢慢瓦解，巫白慌张的看向周围，疯了般冲过去，逆空关闭了。
巫白看着旁边的东西正在慢慢消失，他好像知道念凪说的摧毁是什么了……
不行！不可以！
巫白拿起念凪的东西塞进怀里想要留下，越拿越多但怀里越来越空。
瞬间巫白愣在原地，看着身旁的环境。随身携带的对讲机突然发出声音：“巫白，任务怎么样了，怎么半天不回来？”
巫白看着空空如也的大街不由的怀疑任务资料的准确性，“老高，你确定这资料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