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楼之后,郭新便没有将这事儿放在心上,他觉得自己已经将话给说的很清楚,不应该有什么误会存在。
    可没过几天,永北城内就有郭新好事儿将近的传闻。
    等郭新察觉到的时候,流言已经传的到处都知道了,一开始,郭新以为是那姑娘为了嫁进守备府,因此还特意去找了那姑娘去质问,但是那姑娘的家人对于郭新的到来并不欢迎,说是他坏了自家姑娘的名声。
    从那家人对他的态度之中,郭新察觉到或许永北城内的流言蜚语与那姑娘没有任何关系,她也和自己一样是受害者。
    于是,郭新便只能从他们那次相见的酒楼查起,这一查还真让他给查出了点什么来,原是那家酒楼有个伙计嘴不严实,在与人喝酒的时候将这事儿给说了出去。
    这话传话,到后来就完全变了个样子,传到最后竟然连那伙计都没有听出流言还是经他口传出去的。
    直到郭新找上门来,他才知道自己之前随口说的几句话竟然被传成了这个样子。
    伙计被郭新吓的不行,“要不我去澄清一下吧?”
    郭新皱眉,“未必有用,我倒是没什么,关键你这么做,毁了人家姑娘的名声,这事儿弄不好,人家姑娘说不定会被外面的流言蜚语给杀死。”
    这样的事情在永北城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就在郭新还在想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儿的时候,那个姑娘的死讯便传到了他的耳边。
    仅仅就隔了一夜,那姑娘想不开跳井自杀了。
    面对这样的结局,不要说是郭新了,就是郭成和其夫人都是不能接受的。
    他们没想到那姑娘的动作会如此之快,原本还想着给他们一些银钱,让他们离开永北城生活,现下看来是不可能了。
    因为这件事儿的缘故,郭新的名声在永北城开始变的臭不可闻。
    那些城内的百姓甚至连一年前他做过草原人的阶下囚这事儿都拿出来说了起来,仿佛是在一夜间,郭新眼瞅着就要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为了郭新和守备府的名声考虑,由守备府出面,让郭新将那女子的牌位给迎进了守备府里,而那女子的棺椁也被埋进了郭家的墓园之中,这样一番操作下来,郭新成功的变成了个鳏夫。
    再次出现在小院里的时候,已经是春天了,这一整个冬天郭新都被自家大哥给关在了守备府里,不允许他外出。
    巴敏博还是和入冬时差不多,身形消瘦,面色有些苍白。
    在看见郭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面带嘲讽:“呦,二公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没去看你那亡妻?”
    话音刚落,巴敏博便被郭新打了一拳,那一拳打在了巴敏博的嘴角上,直接将他打的顺着嘴角直流鲜血。
    “嘴巴放干净一些,死者为大,放尊重点。”说完,郭新一脸恍然大悟的看向巴敏博:“是我糊涂了,你们草原人就是野蛮,不堪教化,又如何懂得尊重人。”
    这次,郭新和往常不一样,他并未将人拖上床发泄,而是将巴敏博当做了沙袋,一拳一脚的全都打在了他的身上,拳拳到肉,脚脚生风。
    阿翠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也不上前去。等郭新停下来的时候,巴敏博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给他找个大夫过来吧。”
    听郭新这么说,阿翠皱眉:“这样会不会暴露了他的行踪,阿翠怕到时候外面的那些百姓知道他的存在了,会对二公子不利。”
    阿翠根本就不想去给巴敏博找什么大夫,甚至盼着这个男人快些死去才好。
    郭新盯着地上躺着不动的人,“啧”了一声,“麻烦,人不能现在就死了,我还没有发泄够呢。”
    阿翠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然后抬头对着郭新道:“二公子不如将此人交给阿翠,阿翠保证二公子下次来的时候,此人还是活蹦乱跳的。”
    郭新点头:“行吧。”
    等郭新离去之后,阿翠朝着地上昏死的巴敏博走了过去,在距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蹲下身去盯着那张脸看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站起身将巴敏博给拖进了屋子里去。
    翌日,阿翠从外面抱进来一只黑猫,而到了晚上,浑身伤痕累累的巴敏博居然睁开了双眼。
    “啧,看来这东西还真是有用。”
    巴敏博虽然清醒了过来,可到底是身上的伤太重没法动弹,他转动着自己的眼珠盯着阿翠看着。
    “你也不用这么看我,为了将你救活,我可以费了很大一番功夫呢。”说着,将自己怀里的那只黑猫举了起来,送到了巴敏博面前,“瞧瞧,这小东西是不是很可爱。”
    “以后,你与它共用一条命了,都说猫有九条命,也不知道这是真还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