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有见过这俩人床事过后的样子,虽说这俩都是男人,可在阿翠看来,郭新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恩人喜欢什么,她没有资格去过问,可在看见巴敏博身上的伤口之后,阿翠心里产生了一股奇怪的感觉。
    她有些瞧不起穿上的男人,甚至是有些痛恨他。
    在永北城里,郭二公子的名讳在与草原人一站时被这儿的人广为流传,在阿翠看来,二公子这个人是好的,他应该有个和美的家庭,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与一个男人勾勾缠缠。
    一定是床上这个男人使了什么狐媚的手段勾引了二公子。
    这么想着,阿翠对床上之人便只有恨,可这人却又是二公子看重的,她没有办法将其杀死还能让二公子察觉不到。
    下手帮忙清理的时候,阿翠私心将手下的动作加重了,甚至有些伤口被直接按压出了血渍,可阿翠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在将人收拾干净之后,阿翠便带着郭新之前留下的银钱出门去药店买药。
    她是不会给床上的男人找大夫的,这事儿必须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去到药铺之后,阿翠便买了最廉价的药,退烧药和金创药。
    因为是廉价药,药效有限,一场高热反反复复让巴敏博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身上原本的伤外加上郭新后来新添上去的,因为没有得到很好的照料,有些伤口处开始发炎,长出了脓包出来。
    眼瞅着巴敏博快要死了,阿翠却也还是镇定的守在床边,依旧给他喝着那些廉价的汤药,涂抹着廉价的金创药。
    后来还是郭新过来找巴敏博的时候发现他情况不对劲儿,这才质问阿翠:“为什么不给他找个大夫?他这个样子在继续下去怕是会直接死了。”
    阿翠跪在了郭新的脚下,双手重叠放在额前,整个人都跪趴在了郭新的面前,“回二公子,女婢不敢自作主张,想着如果擅自将外人带了进来,到时候被有心之人给知道了,会对二公子不利。”
    郭新听见阿翠这么说,垂眸盯着地上跪着的人看了一会儿,才道:“起来吧,你做的对,待会儿我会给你一些银钱,去药铺给他换些好点的药膏回来。”
    “是。”
    在阿翠出门买药的这段时间,郭新人一直待在小院里,坐在巴敏博的床边,盯着昏过去的人看着。
    之前,从自己大哥嘴里听见家里人要给他安排相亲,郭新打心里是拒绝的,那个时候的他以为自己不想要与人成婚是因为巴敏博的存在,可现在他更加确定了自己不想要与人成婚的确是因为巴敏博。
    可却不是因为与他有感情。
    之前,郭新问过,巴敏博这具身体对女人还能有反应吗?
    其实,这句话如果是问他自己的话,郭新也不知道答案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现在有些后悔,或许早在之前的时候,他要做的就是将此人除去才对。
    可郭新不甘心,这个人把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刀杀了他可真是便宜了他,他要将巴敏博困在自己的身边,极尽可能的去折磨他,让他这自己一样,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凭什么就只能他一个人在这个痛苦的泥潭里挣扎。
    阿翠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郭新坐在床边,“深情款款”的盯着床上的男人看着,这场景看的阿翠心里的嫉恨翻江倒海一般涌去了眼睛里,她看向床上那个男人的眼里仿佛是淬了毒的寒针一般,看的让人不寒而栗。
    “二公子,药膏买回来了。”
    阿翠掩盖了一下自己眼神里对巴敏博的恶意,拿着自己刚买的药膏走了进去。
    闻言,郭新站起了身,“你帮他清理一下就好。”
    阿翠顿了一下,“二公子不亲自来吗?”
    郭新摇头:“我还有别的事情,人交给你伺候,我放心。”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看着郭新走远的身影,阿翠转过身朝着床榻之上的男人看了过去,并且将手里的药膏握的很紧很紧,虎口之处都开始发白了。
    巴敏博身上的伤彻底好起来是大约半月之后,这次的生病虽然比上次要轻很多,可因为拖的时间有些长,使得巴敏博的身体看上去有些羸弱,即便是身体好了,整个人看上去也病恹恹的,没了之前的朝气。
    他身体好了没多久,人就再次被郭新拖上了床去。
    放在以前,巴敏博或许在自己不乐意的时候是真的能够挣扎的,可现在,他身体接二连三的受到伤害,力气不比从前,郭新偶尔会对他的身体做很过分的事情,或者强迫他尝试更加羞耻的姿势,巴敏博心里是一万个膈应,可他没了与郭新对抗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