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纪泽搓了搓郝思嘉的手背，“有点。”
林旭安被永远留在了过去，程璐开始迎接新的人生，而林纪泽像站在路口徘徊的可怜小狗，不知道应该继续陪着林旭安，还是跟着程璐走。
三个人的故事，现在只剩他一个人来回忆了。
“我陪着你呢。”郝思嘉靠在林纪泽肩头，“以后你要是想你爸爸了，就跟我说，跟我说他有多好，他有多爱你，我不会不耐烦的，所以你也不用不好意思。”
林纪泽倏地觉得鼻酸，他用下巴蹭了蹭郝思嘉的脑袋，“好。”
最近林纪泽变得有些黏人，只要在家待着，就喜欢抱着郝思嘉。郝思嘉被他蹭烦了，推开他，他又会凑上来，然后抱怨上一句，“说好要陪着我的。”
没办法，郝思嘉只能惯着他。
郝思嘉后来也慢慢摸清楚了林纪泽的脾气，这人其实一点也不高冷，爱撒娇，还爱示弱。
傍晚林纪泽从医院回来，去了趟超市，回来的时候给郝思嘉打了个电话，说东西太多了，让她下车库帮忙拿一些。
郝思嘉到了车位，正好看到林纪泽提着几袋东西从驾驶座上下来。
“给我点吧。”
“这些我拿得动，”林纪泽抬着下巴指了指后备箱，“还有一些在后面。”
“行。”郝思嘉绕道车尾，准备去开后备箱的时候，一个有些荒诞的想法忽然跳进了她的脑袋。
应该不会。
这么烂俗的套路……
“怎么了？”林纪泽看郝思嘉半天不打开，也走了过来。
“你，你……”
林纪泽又不傻，郝思嘉脸上的表情，加上此时此刻的场景，他自然也猜到是郝思嘉误会了。
林纪泽腾出一只手打开了后备箱，里面真的就只放了几袋纸巾。
“你以为我要跟你求婚？”
“不是，”郝思嘉当然不会承认，她提上那两袋纸巾，关上了后备箱，“走吧。”
可林纪泽却清楚地看到了刚刚郝思嘉脸上的慌乱。
“如果我跟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别开玩笑了，”郝思嘉挽上林纪泽的手臂，“我饿了，赶紧回家做饭去！”
林纪泽却站在那儿不肯走，语气肯定，“你不会。”
郝思嘉叹了口气，干脆也不装了，“嗯，所以别求。”
林纪泽脸上明晃晃的失望让郝思嘉觉得扎眼，郝思嘉放软了语气，“别瞎想，不是不爱你，除了你，这辈子我也应该不会喜欢别人了，但林纪泽，一段关系的终点不一定非得要是婚姻。”
郝思嘉说的这些林纪泽当然也都明白，可明白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但林纪泽没再反驳，他知道郝思嘉不想做的事，他逼不了，他也舍不得。
林纪泽点头，“知道了。”
晚上两人做了爱，为了安抚林纪泽，郝思嘉很主动，带着些讨好，她想让林纪泽快乐些。
等林纪泽射了之后，郝思嘉趴到了林纪泽怀里，喘着气，“我不想你不高兴。”
林纪泽抽了张纸巾抹掉郝思嘉脖子上的汗，“没不高兴。”
郝思嘉吻了吻林纪泽的下巴，“可刚刚‘小林子’都没平时兴奋了。”
“那你得怪它，”林纪泽轻笑了声，搓着郝思嘉的后背，“反正我已经很兴奋了，再兴奋些，就要升天了。”
郝思嘉夹了夹腿，“还要吗。”
林纪泽扣住郝思嘉的手，“你不累？”
“不累，”郝思嘉取下有些鼓胀的套子，又重新给林纪泽戴了一个，郝思嘉带着林纪泽的手托住她的腰，笑得邪魅，“榨干你……”
两人又再一次攀上顶点，最后郝思嘉身体一颤，带着些哭腔在林纪泽耳边说了三个字。
林纪泽想把怀里的人揉进身体，“我也爱你，郝思嘉。”
第57章 番外三
四月，两人终于有机会去苏黎世了。
飞苏黎世的前一天，林纪泽很晚才从医院回来，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束花。
郝思嘉当时正趴在沙发上，???嘴里叼着辣条，被电视里放的综艺逗得咯咯笑。
林纪泽在郝思嘉旁边坐下，郝思嘉淡淡瞥了眼林纪泽手里的花，“你差不多得了啊。”
林纪泽却不理会郝思嘉的警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绒盒，单膝跪了下来，“你愿意嫁给我吗？”
郝思嘉嗦了嗦手指上的辣油，“不愿意。”
郝思嘉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了，自从有了上次那个“后备箱”的误会，林纪泽就隔三差五地来这么一出。郝思嘉每次都拒绝得很明确，林纪泽也不气馁，像是把这求婚当成了调剂生活的乐趣活动。
林纪泽应了声“知道了”，起身给花修了根，插进了花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