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写白了他一眼:“满不满意你不知道吗?”
    男人的心情再次恢复愉悦。他坐起身,再把陶写也拽起,“来,我们来核一笔账。”
    “?”
    “如果我没记错,朋友似乎提过,高级夜店最好的鸭,出场费一晚五万,我这种怎么着也比这些货色高好几个等级,一晚二十万不为过吧?算起来我们一共度过了二十二天……唔,今晚当福利送你了。”男人一本正经,“所以,你一共欠我四百四十万渡夜资。”
    陶写喷笑:“哈哈哈哈哈你跟鸭子比什么呀哈哈哈!”他豪气地一挥手,“你这么能干,”这个词直接让他笑倒在枕头上,半晌,他缓过劲来,抖着身体道,“你岂止二十万一晚,你特么应该二十万一次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男人含笑看着他,闻言点头:“可以,那就二十万一次,每天算五次,一共两千两百万。”伸手,“记账还是现付?现金还是转账?”
    陶写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见他真的伸手过来,一巴掌拍开:“记账,给哥记账!”他擦掉眼角笑出来的泪,装出色眯眯的模样捏了把对面人的胸肌,“两千两百万算什么?你这种尤物,一个亿都值了。”
    “好。那你现在就欠我一个亿了。记得你说过的话。”
    男人的脸仿佛隔着层纱,看不真切。只听他气息微乱地道:“你叫什么名字?”低沉的嗓音沙哑又性感,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动听了。
    “我靠——”陶写气急,瞪大眼睛骂他,“你特么是不是有病,这个时候停下来问名字?!”
    男人的薄唇似乎微微勾起,狠狠顶了两下。
    “啊……”陶写舒服得闭上眼睛,“用——”
    男人再次停下。
    “艹!”这种关头能忍住的都是圣人,反正陶写是忍不了,他一巴掌呼到男人结实的手臂上,“劳资叫陶写!陶写听到没有?!你特么现在能动了吧?”
    男人似乎满意了,慢慢开始动作:“左耳陶,和谐的谐?”
    这种慢悠悠的节奏更折磨人。
    “你特么……”陶写吸了口气,报复般缩了缩某处,咬牙道,“劳资那是写写画画的写!”
    男人浑身肌肉一绷,下一瞬,火力全开。
    陶写头皮一麻,瞬间将刚才的小插曲忘到脑后……
    ***
    陶写是被冰凉的湿濡冻醒的。
    房间开着小夜灯,光线虽暗,却不影响视线。
    被子早已不知道被踢到哪儿去了,开了条缝的窗飘进来丝丝凉风,带得窗帘轻轻飘动,陶写正是被这股凉风吹得下.体生凉才醒的。
    他动了动脚,黏腻的感觉让他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他低咒了声,抹了把脸,认命地爬起来,衣服都不拿,直奔浴室。
    几分钟后,他带着一身水汽出来,几步到衣柜前,翻了条内裤套上,再抓了件睡袍一裹,整个人才感觉清爽不少——
    却也彻底醒了。
    陶写看了眼墙上挂着的创意时钟。得,还不到六点呢!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