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腰,大腿内侧也因为过度用力而隐隐作疼,更不用说那处私/密的位置。
    大抵是他晕过去以后祝余替他抹了药膏,此刻不疼,但是有些烫。
    石楠花的味道铺天盖地,白蔹望向床帐外,心想地毯估计都得拿去洗掉了...
    床单被濡湿了一大片,要洗;床下暗黄与暗红相间的丝质地毯沾了好些zhuobai液体,要洗【是枕头大战流下的食物痕迹而已求审核明察】;书桌上雕刻精致的砚台里盛满nianchou液体,要洗;宽阔足以用作全身镜的梳妆镜原本光滑干净的镜面上沾染了好些污渍【食物的印迹,求审核明察QAQ】,要擦洗;丝质的屏风在他的脸被按在屏风绸布上时被眼泪润湿了,要洗,还被当时感觉又酸又麻的他抓破了一块...
    白蔹羞得想钻到地下去,脑袋里乱糟糟地全是自己被祝余抱到这里,又抱到那里,然后这样那样的场景。
    对着镜子的时候,祝余还一直舔他的耳朵,害得他...一下就...
    简直太...太让人害羞了!
    白蔹虽然经过了海棠部门的培训,但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一次性尝试完所有资料里的姿势...
    哦不对,不是一天,是七天。
    要不是他们都并非凡人,早就那啥尽人亡了。
    房间内幽幽几点烛火立于精致铜架上,暗红色床帐垂落,气氛暧昧到了极点。
    白蔹还是想出去:“让他们等在外面也不太好吧...我还是先出去看看他们。”
    祝余目光落在他被亲肿的艳红嘴唇还有满是暗色吻痕的脖颈上:“你确定要这样出去?”
    更别说白蔹如今眼眸如同含着汪春水,虽然经历了剧烈的体力劳动却面色红润得像大补过。
    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他刚做了什么事。
    白蔹低头看自己白皙皮肤上的暧昧痕迹,然后害羞得缩成一团:“...那先不去了。”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白蔹忽然问:“今后...你有何打算?”
    他觉得祝余两世皆为剑修,在魔域大抵是住不惯的。
    祝余答:“跟着你便是了,城主大人。”
    白蔹就知道他会这么答,于是说:“我担心你在此不习惯,要不...我们四处云游,好选个神仙地方,以后在那儿快/活隐居?”
    祝余在听见“快/活”两个字的时候短暂地笑了笑,应道:“好。”
    *
    两日后。
    白蔹和祝余决定好周游世界的第一站,收拾好行李,送别放不下他的长曦派众弟子后便开始前往。
    祝余恢复记忆后一切功法都得以快速领悟,因此这几日修复暴涨,如今已是化神境界。
    所以两人此次出行不再乘坐苦骨,而是御剑飞行。
    卓寒湖很快就到了,白蔹颤颤巍巍放开祝余,跳下剑时长靴恰好精准地落在两朵赤色落锁的间隙:“这儿真美。”
    大片瑰丽的红色在眼前如潮水般展开,覆盖在裸露的岩石表层,尽显野性的美感。
    卓寒湖边种满落锁,红色花海沿着湖肆意生长,甚至覆盖了旁边环绕着湖泊的山川。
    这是银发小萝莉听闻两人要四处周游,给他们提的意见:“主上,在魔域北边卓寒湖边有特别大片的落锁,您肯定会喜欢。”
    落锁花瓣红艳,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香气,白蔹最是喜欢这种花,属下们自然也知道。
    白蔹在意的是祝余在听到“卓寒湖”时面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他回过头,祝余已经收起了长剑,望向远方的神色有些怔忪。
    “怎么了?你来过这里吗?”
    祝余回头望着白蔹,不由有些动容:“...是我种的。”
    白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之间默然。
    祝余手里捻起一朵被风刮落的血色花朵,仿佛在透过花朵看着什么:“那时候你的魂魄散了,我只得四处搜集,我...每次想你,就会来这里种一株落锁。久而久之,这里的落锁就多了。”
    那么多年的痛苦、自责,全在男人轻描淡写的话里被一笔带过。
    白蔹不敢想那时的祝余是怎么过来的。
    怀着“爱人因自己而死去”的痛苦艰难生存,为爱人重新寻得一线生机而苦苦地熬。
    撑不下去了,就坐在爱人幼年长大的地方,为他种下一株花。
    白蔹又想哭了,不知道究竟是祝余和他自己究竟谁更傻。
    总而言之,大概就是两个人爱上对方后双双变成傻瓜了吧。
    祝余被白蔹搂住腰,笑着在他头发上啜吻:“...都过去了,别哭。”
    白蔹搂得很紧,声音却嗲嗲软软的:“这一次,不会放开你的。”
    “我也是。”
    不过好在这一次,两个傻瓜克服万难,走到了一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