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传承记忆里关于交尾的知识在小人鱼未成年之前,是不会告诉希希的，才刚刚分化的小人鱼全凭借本能在动作。
即使传承记忆模模糊糊冒出一些他没有听过的东西，但希希晕乎乎的脑袋也顾不上了。
就连银鲛也生疏地微微垂首,薄唇碰了碰小人鱼的额心,就不动了。
小人鱼透金色的耳腮微颤，在黑暗中仰起脸,拖长的尾音黏糊，“不是亲这里。”
水温似乎都在缓慢地升高,他全身都在泛着粉,不是害羞,是太热了。
希希并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哪里过分。
他只是想跟哥哥缠尾巴,亲亲而已，为什么要羞羞？小人鱼霸道地想。
于是晕乎乎的希希跟随本能,在昏暗中用粉唇一点一点去碰面前冰冷的躯体,这里是……哥哥的喉结。
再往上是什么？
是哥哥的下巴。
希希碰了碰，不满足地再次往上,唇珠碰到了不同于脸颊的柔软触感，小人鱼怔了怔，没有再继续下一步了,只是单纯地贴着。
隐隐约约知道,亲下去了，似乎就要打破一层他跟哥哥之间隔着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了。
是什么呢？
他跟哥哥之间不是最最最亲密的吗？
“……亲亲。”希希贴着银鲛的唇,因为哭了很久，声音有些哑，又糯又粘,“哥哥？”
银鲛从喉腔挤出一声低哑的鼻音,“张嘴。”
小人鱼懵懵懂懂地张开唇齿,他的唇珠被人微微抿住，温柔地碰了又碰，齿关被慢慢撬开，长舌侵入的一瞬。
希希忍不住眨了眨濡湿的眼睑，发出了小小的气音。
唇舌间都被对方的气息变得湿漉漉，这是一个紧紧相贴得让人透不过气，又温柔到极致的吻，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完全是为了小人鱼的舒服在忍耐着。
真的很舒服。
磷膜在小人鱼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微微张开。
“哥哥？摸摸这里。”
“……里面，里面痒痒。”
磷膜上方，什么东西探了出来，被硌到的小人鱼伸手摸了摸。
这是什么？哥哥好像也有。
“我也……帮哥哥。”
银鲛呼吸骤然一滞，“别碰。”他哑声道，“不用管它。”
希希歪了歪脑袋，“可是哥哥摸我的，我很舒服，我也想哥哥舒服。”
紧紧盖上的贝壳里慢慢变得一片混乱。
……
小人鱼最后累得睡了过去，中途被吵醒过来的银鲛在确认希希的体温变得正常后，才拥着小人鱼也闭上了眼。
银鲛睡得并不好，整整一天被唤醒了无数次，又亲着开始哭的小人鱼，哄着人一起入睡。
一次又一次，没有丝毫的怨言。
直到第二日彻底清醒，希希不难受了，趴在沉睡的银鲛身上，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哥哥有些乌青的眉眼，不闹腾了。
他安静地躺在哥哥身边，虽然不困，也闭上了眼睛。
然后，接受到传承记忆的小人鱼瞬间傻了眼，什么什么？伴侣是什么？配偶是什么？为什么要生人鱼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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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偶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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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尾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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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还有亲亲也是不可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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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鱼的耳根慢慢红了起来，接触到银鲛躯体的地方也慢慢开始发烫，但是他又不想吵根本没怎么休息过的哥哥睡觉。
反正亲都亲完了，现在知道也没什么用了，小人鱼气呼呼地想，他才不想因为传承记忆就疏远他唯一的哥哥呢。
他就要抱着哥哥。
希希把脑袋埋进银鲛的肩上，感受到哥哥的呼吸微微紊乱，似乎快被自己吵醒后，又安静下来，不敢动作了。
还有……他这是发情期吗？
被哥哥引起的发情期？
小人鱼抿抿唇。
是只有□□才可以止住他的发情期吗？
□□要怎么做呀？
希希懵懵懂懂地想。
传承记忆近乎有问必答。
希希的眼尾一点一点晕红起来。
哥哥的……希希迟钝地低了低头，往他跟银鲛交缠的鱼尾看，然后立即摇摇脑袋，不可以，不可以吵哥哥睡觉。
哥哥已经很累了。
再等等。
等他下次身体再热起来的时候，忍不住了，才可以叫醒哥哥。
希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又醒了过来，他好像又要忍不住了，传承记忆里说的方法好像很简单，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就好了。
他不叫醒哥哥也可以的。
作为一个正常成年体鲛人，被撩拨的时候，下意识的生理反应该有得都有，大大方便了探索新世界的小人鱼。
蓝尾跟银尾缓慢地交缠起来，希希笨拙地尝试了一次又一次，直到，银鲛睁开了眼睛，银眸像是可以破开黑暗一般，直直像趴在他身上，要哭不哭的小人鱼看了过去。
还没反应过来，喉间霎时一紧。
“呜哥哥，哥哥醒了？”小人鱼掉着眼泪，难受得不行，“它，它进不去。”
“我试了好多次了，希希不笨的，但是就是进不去，哥哥，怎么办哥哥？”
“哥哥，你帮帮我。”
没有人能在这种时候再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