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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7章恨生2

    玉京古族的高手还是追上来了。

    天蒙蒙亮时,马车刚准备启程,林子里突然狂风大作,随即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自飞出一个天人将马车团团围住。

    四道恐怖的气息在林间弥漫,一时间草木瑟瑟,鸟雀无声。

    除了在悬崖里遇到的那两个男子之外,还有一个相貌端正的中年女子,穿着灰蓝两色的文武袖,头戴青玉莲花冠,手持一把雪白的拂尘,另一人是个相貌阴柔的中年男子,相貌也十分端正,和拿拂尘的女子做同样打扮。

    飘羽坐在马车上,怀里抱着剑。

    那头戴莲花冠的女子一挥拂尘,看向飘羽:“我等无意与阁下为难,只想带走我朝摇光皇子。”

    双目失明的玉摇光坐在马车里,他的眼前一片黑暗,耳朵听到“摇光皇子”四个字,唇边不禁露出一抹讥笑。

    这些年的彻夜苦修,居然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他一直身处棋局之中,只是一枚早就被算计好的棋子罢了。

    羽落清脸色苍白,抱住了他的一只手臂,颤抖着嘴唇,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玉公子,我害怕。”

    玉摇光轻声说道:“别怕。”

    恐惧是最无用的事,羽落清被他这一声别怕安慰到了,稍稍镇定了一些,在她的内心里,玉摇光作为玉京王朝未来的帝王,肯定有大气运加身,遇到危险一定会化险为夷。

    不过她心里也开始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这样危险,她就暗示飘羽不用带着玉摇光回金月,直接找个村落安置好玉摇光就是了,是生是死就全看他自己的造化,哪里用得着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

    若是真死了,她也不亏,若是活着,左右她也留了些信物,日后再去邀功便是。

    马车外面,飘羽依旧面无表情,很不耐烦:“什么摇光皇子,没有没有!”

    那头戴莲花冠的女天人又是一挥拂尘,语气陡然转冷:“阁下这是蓄意与我等为难了?”

    “是尔等蓄意与我为难。”

    话不投机,一眨眼的功夫,四个天人已经手持武器朝着飘羽攻来,穿着文武袖的男女攻击飘羽,另外两人挥剑砍向玉摇光和飘羽乘坐的马车。

    马车被一剑劈开,烟尘飞扬,水墨扇面一展,挡住了砍向玉摇光肩膀的长剑。

    那个一身文人打扮的灰衣天人用折扇袭向玉摇光后背,玉摇光战斗意识虽然顶尖,可惜此刻重伤未愈,不免有心无力。

    眼看着那闪烁锋利寒芒的铁扇就要划开他的后背,一柄漆黑的古剑突然横生出现,剑尖抵住折扇,发出铮的一声脆响。

    风中传来一缕奇特的香气,青色衣裙随风舞动,一个妩媚妖娆的青衣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马车的车顶上,手持漆黑古剑,鬓边簪着好几朵嫩黄色的野花。

    她嘻嘻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哎哟,好些天没和人动手,还真是手痒呢!”

    另一侧,一个头戴斗笠的老者无声无息地从

    马车旁走过,一种恐怖的威压如开闸的洪水,猛地席卷过来,在场的所有人身体一沉,手中的兵器霎时间变得有千斤重。

    飘羽送了口气,战意大增,手中的剑挥出一道巨大的蓝色剑芒,横扫四方。

    修成天人十分不易,每个天人都是王朝的宝贵资源,没有人愿意枉送性命,这四个来自玉京的天人见势不妙,立刻开始撤退。

    应意浓说道:“飘羽,咱们还追么?”

    飘羽摇头,收起了手中的剑,朝着四周看了一圈。

    应意浓笑道:“别找了,主子不在这。”

    飘羽疑惑朝她一看,应意浓说道:“岛主去了伏犀山。”

    “小太岁在伏犀山?”

    “说来也巧,我们刚到江宁镇,就有人花费重金寻找医师,治疗一种入骨寒毒,我瞧那症状像是被冰魄神功打伤的,岛主自然也看出来了。”

    说道这,应意浓叹了一声,“前些日子,有一大批高手袭击风雪山庄,咱们的小太岁一出手,那真是死的死伤的伤,侥幸留了一条小命的,也被冰魄神功折磨得不成样子,小太岁还是这么心狠手辣,真是令人安心呢。”

    听到小太岁三个字,羽落清顿时变了脸色,就连呼吸也急促了,她身旁的玉摇光感觉到了她的异常,眼神悄悄一动。

    飘羽看向六个地鬼境的随从,方才大战他们也帮不上忙,这会倒能派上用场,他说道:“你们几个把马车修一修。”

    马车的车厢被人用剑劈开,修补也得好一会,羽落清扶着玉摇光下车,应意浓见了玉摇光,顿时眼睛一亮,笑的千娇百媚。

    “哎哟,这就是摇光皇子么,长得好生标致啊。”

    玉摇光咳了一声,苦笑道:“眼下也只剩一具皮囊能入眼了。”

    几人找了阴凉处坐下,说起了风雪山庄发生的事,当玉摇光说到坠崖那段,应意浓十分惊讶。

    “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这父皇也忒狠毒,居然想夺舍自己的儿子。”

    玉摇光沉默,面色郁郁。

    看他这样,众人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应意浓叹息:“最是无情帝王家啊,真叫人唏嘘,还好岛主预料到老皇帝不会善罢甘休,让我和蓑衣客提前回来了,他一个人去找小太岁,我还有点担心。”

    飘羽语气幽幽:“你是担心小太岁,还是担心岛主?”

    蓑衣客也看着应意浓,应意浓沉默半晌,答曰:“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站起身,朝着飘羽和蓑衣客招招手,又对玉摇光和羽落清说道:“我们要谈点私事,烦请摇光皇子和公主再次等候一会。”

    树荫下只剩了玉摇光和羽落清,风从树梢穿过,树叶沙沙作响,一旁的羽落清突然发出一声呜咽,哭了起来。

    玉摇光的声音温柔关切:“公主怎么哭了?”

    “我害怕,我在碧海潮生的时候小太岁一直想要我的命,她一直都想杀了我,无论她有多过分,甚至毁了我的脸,岛主也总是轻拿轻放,从来不会把她怎么样。我知道的,人心总是偏的,可他对小太岁如此

    纵容宠溺,根本不像师徒,现在小太岁回来,岛主身边怎么能有我的位置,一定会将我弃如敝履,哪怕是小太岁将我杀了,他也会当没看见的。”

    “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羽朝皇室没有我的位置了,小太岁一回来,金月皇后和碧海潮生也不再有我的位置,我该怎么办呢。”

    “天下之大,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我该怎么办,我的未来该怎么办,不该是这样的,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自从重生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她笃定自己在这一世会获得幸福,获得无数的爱,好似在她重生的那一刻起,就为了等待这些幸福和这些爱,她仿佛就是为这些美好的东西量身而生的。

    可为什么这一切都在离她远去呢?

    她哭声凄婉哀切,若是一般人早就动了恻隐之心,可玉摇光只觉得可笑。

    他从小将宋时绥养大,深知这种情分绝非一般男女之情可比。

    小太岁也是从小被月扶疏养大的,即使师徒之间龃龉颇多,这些年的情分怎么是别人一两年能撼动的,堂堂九品天人,满世界去找私逃出宫的徒儿,这种荒唐事,已经不是“看重”二字能够简单概括的,除了师徒情,背后肯定还有不可言说的巨大利益。

    况且金月皇室之人一向冷心冷情,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羽朝不认羽落清,代表这个公主没什么价值,月扶疏却将她养在金月皇宫,不仅好吃好喝的供着,还让天人当她的护卫,这种匪夷所思之事,只怕背后有更大的图谋。

    玉摇光从不高看自己,也从来不轻视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此刻在他身边哭哭啼啼的羽落清,他有种预感,身边这个这个看似愚蠢的公主迟早要搞出一件大事。

    他随口安慰了几句,羽落清哭得越来越厉害,似乎这样就能止住心中的恐慌和不安定。

    玉摇光不太愿意理会这种小女儿情态,他对女人也没什么兴趣,在他看来,世间的女子都是大雨天里被雨水溅起的泥点子,看着嫌烦,沾到袍子上得洗,左右都是麻烦。

    羽落清哭声不停,玉摇光又的脑袋又开始转动起来。

    此番月扶疏来伏犀山找小太岁,竟然还让两个天人专门保护他,可见月扶疏对他也有图谋,思来想去,也只有一身卜算的本事能入得了月扶疏的眼。

    那月扶疏又要卜算什么呢?

    这个问题一出现,下一瞬间,玉摇光心里就有答案了。

    金月王朝的太子,碧海潮生的广寒医仙,藐视众生的九品天人,这个男人屹立在众生之上,他已经拥有了一切,除了长生,还有什么东西是他得不到的呢?嗯

    *

    1200年前的那一卦,实在令江雨眠很不愉快。

    作为一个医生,药材的分量要精确到克,所以江雨眠最讨厌这种似是而非模模糊糊的东西。

    她小时候最讨厌脑筋急转弯,现在也讨厌脑筋急转弯,那个预言她已经想了整整三天,每一种分析结果都不太好,悲剧就是个悲剧,就算

    解出花来,

    那也还是悲剧。

    江雨眠最讨厌悲剧,

    她讨厌所有沉重压抑的东西。

    她告诉自己不要去想,

    现在的苦中作乐已经很难得了,

    何必给自己寻找新的烦恼。然而心里这么想,身体就不受控制,在这期间她又去了一次松鹤院,进了玉摇光藏书的密室里猛翻资料。

    玉摇光这种男人堪比性转版的安陵容,他是所有男主中最敏感细腻的那一个,他从小就有一根很敏锐纤细的神经,能发现常人发现不了的细节。

    那个卦象后面的注解那么长,江雨眠不相信玉摇光不会收集相关的资料。

    然而整个密室被她翻了个底朝天,就连松动的地砖都被她撬开了,然而江雨眠还是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坐在满地书籍里发呆,下意识地咬了咬自己的食指关节,随后又振作起来开始梳理时间线。

    有关毒太岁的记载,在3000年前的古医书上就出现过了,那时不叫毒太岁,叫仙品灵芝,这是原著里的设定,就算书里面的情节再荒唐,这种基本的世界观设定是不会有错的。

    1200年后,仙品太岁又被称作毒太岁,这个“毒”字就很耐人寻味,肯定是有人发现并食用,才知道这一味使人长生的仙草含有可怕的剧毒。

    那1200年前出现的毒太岁被人分食了?

    想到这个可能,江雨眠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为毒太岁,江雨眠原本以为这世界上最了解毒太岁的人只有她和月扶疏,现在看了这一卦,才陡然发觉月扶疏对她多有隐瞒。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江雨眠坐在一地书册中,转头朝身后看去。

    曲笙寻和羽流萤走了进来,一人穿着海蓝色窄袖衫,一人竹青色广袖流仙裙,各有各的漂亮,一走进来,昏暗的密室都亮了。

    曲笙寻看着满地书,立刻啧了一声:“头痛啊头痛啊,我备战高考都没这么拼。”

    羽流萤手里拎着个食盒,朝着江雨眠温温柔柔地笑了一下:“你在密室待了一整天,我和曲子给你怕你饿,给你做了点心,都是不掉渣的,你放心吃。”

    江雨眠不喜欢吃掉渣的点心,尤其是看书的时候,她道了谢,接过食盒打开,是一碟枣泥山药糕和山楂话梅馅的糯团子,怕吃点心腻,还有一罐子清爽的酸梅汤。

    江雨眠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吃掉渣的点心?”

    羽流萤笑笑:“这里都是书,掉渣的点心打扫起来麻烦。”

    羽流萤是一个相当细腻的人,像一个高度敏感的刺客,江雨眠清理出一小块地方让两人坐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心不在焉地吃起了点心。

    曲笙寻倚着江雨眠肩膀,把江雨眠膝盖上的书抢过来看,“游仙夜话?老江你不是喜欢看游记么,怎么开始看这种志怪故事了?”

    听到《游仙夜话》,羽流萤也凑了过来,“我在北阙皇宫里也看过这本书,里面有些故事挺吓人的,好端端的,玉摇光在密室里放一本游仙夜话做什么?”

    在原著世界里,《游仙夜话》的知名度堪

    比聊斋,就算没仔细过也听说过,江雨眠在碧海潮生时也看过这本书,看完之后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完全是和羽流萤一样,觉得这本书出现在玉摇光的密室里有些奇怪,这才拿在手里看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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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笙寻说道:“这书我也看过,我在玄机阁打铁那会经常去我师尊的书房里躲清闲,我当时好奇这书的作者是谁,我师尊说这书没有作者,是一个人闲来无事把许多时代的志怪故事收集成册一起编篡的,你说这人得多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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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流萤仔细打量着这个密室,说道:“这个密室设计的十分巧妙,显然是存放重要物品的地方,当时松鹤院一片破败,咱们一起去帮时绥找东西,如果不是曲子在,我们根本不知道这藏着一间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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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是玄机阁的人,玩机关的老祖宗,这点小机关都发现不了,那我也不用混了。”曲笙寻颇为自得,一脸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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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流萤说道:“这密室显然只有曲子这种很专业的人才能发现,玉摇光的性格我们都知道,这个人很有界限感,控制欲极强,还有一点强迫症,什么东西该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他比谁都清楚,不会把一本不重要的志怪书籍放在这里。”

    曲笙寻点头:“老宋这人也真敞亮,这地方都让我们随意进出,不怕我们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

    她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了宋时绥的声音,“那你们还是不够了解玉摇光,他不想让人发现的东西都会毁掉,绝不让人有一丝发现的可能,实在毁不掉的,也不可能藏在松鹤院密室里。”

    江雨眠笑了:“还真是狡兔三窟。”

    曲笙寻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玉摇光这老阴比可比兔子狡猾多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玉摇光用灯影琉璃术骗婚的不耻行为,对他没什么好看法,曲笙寻更是,逮着机会就可劲埋汰他。

    羽流萤眼睛一亮,“时绥,虽然我们都看过原著,但是最了解玉摇光的人非你莫属。”

    宋时绥找了个地方坐下,拿过书看了看,“游仙夜话我也看过,和现代的相比这里的志怪故事没什么新意,我翻了几页就放回去了,当时这本书在书房,和一堆杂书放在角落里。”

    宋时绥小时候那会儿,看的书都被玉摇光严格限制,生怕看了什么坏书教坏了她,这种志怪故事玉摇光也是不准她看的,里面有很多情|色描色,有狐狸精和书生在破庙里春风一度,还有男子在梦中和一堆美女群趴,醒来之后发现身边睡了五只公狐狸。

    现在的女大学生什么劲爆的簧文没看过,这点小儿科自然不算什么,在现代的云霄飞车面前充其量算是一辆慢慢悠悠的婴儿车,玉摇光却如临大敌,第二日这书就不见了。

    游仙夜话这本书很厚,宋时绥拿着书仔细翻了翻,翻到中间位置,发现有一页被折了起来。

    宋时绥说道:“这一页被折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书页上的故事,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微妙,江雨眠说道:“怎么了,给我看看。”

    宋时绥把书递给江雨眠,江雨眠把书捧在手里,低头看去。

    有女名娥,生而具异禀,双目可睹常人所不能见者。一日,遇一女名岁,乃灵芝化形,身有奇香,沁人心脾,且其体之光华,绝非凡人所有。娥为行商之人,常游于世间。遂于河畔,相与畅谈所见所闻,二人互为知音,引为知己。

    越十年,复见岁女,容颜如旧,时光若于其身停滞,心甚异之。又十载,娥生白发,然岁女容颜依旧不老,宛若仙子临世。

    忽有一日,有人欲夺娥女之目,一时之间,激战骤起,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俄顷,岁女现身,尽歼来犯之敌。自此,二人亡命天涯。

    于奔逃期间,复有人觊觎其目,娥问其缘由,答曰:“长生不死之药化为人形,行于世间,唯汝具神通之目能见。”

    数十载亡命生涯,岁女曰:“天地之间,吾之挚友,唯汝而已,汝欲得长生不死药乎?”娥曰:“高山流水,知音难觅,长生又有何益?不如与挚友同行于天地之间。”岁女曰:“然吾不愿再累汝,遂不知所踪。”娥痛心不已,决然自挖双目,至此纷扰乃止。

    又数年,娥已濒死之际,忽复闻仙药之气,须臾之间,自老妪之态变为芳华少女。此后,娥复活,目亦复明,历经五百余岁,方溘然长逝。

    故事不长,江雨眠很快就看完了,她看向宋时绥,宋时绥坐在她对面,背后倚着书架,身旁摞着一摞高高的书,她并没有回避江雨眠的目光,而是用有点担忧和惆怅的眼神看着她。

    离开密室,江雨眠才发现太阳已经落山了,天际被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与金黄,熔金般的光芒倾洒在大地上,宋父从山上摘了一堆菌子,曲笙寻和羽流萤蹲在菌子旁讨论是爆炒还是炖汤。

    江雨眠和宋时绥去了后院,两人坐在苹果树下,江雨眠说道:“娥女真能看到化为人形的长生不老药么?”

    宋时绥说道:“能,以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后来就不这么想了,特别是一个人好端端站在我面前,我却看到他生命的光华一点点黯淡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江雨眠拍了拍她的肩膀:“时绥,将你的秘密烂在肚子里吧,一辈子都不要说出来。”

    宋时绥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她,“那你呢,你的秘密要怎么办?”

    江雨眠笑了笑:“说真的,其实我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