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冬是被温灼鱼吓了之后,不敢再出来,如今也是饿极了才出来,一出来冬是便撞见了什么诡异的东西,忍不住大声尖叫了起来。
刘青姝闻声过去,只见仆射生拿起一只打老鼠竟然生吞了起来。
老鼠足足有她一个手掌大小,身上的杂毛如同绣花针一般,寻常女子见了就跑了。
“见笑了。”仆射生还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他吃的不是什么老鼠,而是罕见的美食。
刘青姝随即反应了过来,不对,仆射生见过冬是,不能让他离开这里!
仆射生像是提前知道了刘青姝的想法,道:“玄武,清理一下。”
他竟然能够命令玄武!
仆射生说罢,迈着脚步往刘宅走了出去。
他堂而皇之地暴露自己是封神道的人,又帮助她发现了武月的阴谋,那么仆射生所图为何?她可不会相信封神道的人会有那么好心。
玄武挥动手中的金剪,舔了一下自己涂满胭脂的红唇,那一双棕眸刹那变得腥红歃血。
“刘青姝,你毁我画骨斋之事还没完!”
也不知从哪里冲进来一批黑衣人,对着刘青姝和冬是攻击了过来。
车轮子滚过青石铺就街道上,一路上的灯笼忽明忽灭。
“夫人,你说温灼鱼那小子不会在未来儿媳妇面前说什么我们的坏话吧?”温影川有些担心以后的孙子孙女不喜欢他们可如何是好。
“怕什么?”
“不是我怕啊,主要是这小子有前车之鉴,温大还在的时候,他不是跟温大告状就是和爹告状,咱们两口子被他一个受限制整得里外不是人,不得不防啊!”
贺茹鄢想想也是,温贺走后,老爷子仙逝,温灼鱼这些年估计得憋坏了,但仔细斟酌一下,哪有父母提防着自己的孩子,这传出去还像话吗?
“小灼哪里如你这般小气?私房钱藏在吉祥窝里都想得到,也不怕被人掏了吉祥的窝。”
吉祥是一条黄毛小犬,如今已经十岁了,嗅觉格外灵敏。
“夫人,我把吉祥带来了。”
贺茹鄢再一次想将这个丈夫给丢弃了,吉祥在家好歹能看守自己的狗窝,现在好了,小金库没狗看理,贼不惦记都说不过去。
仆射生的马车同温影川的马车擦肩而过,贺茹鄢闻到了一丝诡异的味道,转眸看向了方才的马车。
“夫人,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兵刃相击的声音传进了温贺二人的耳中,二人顿时意识到不对劲。
“那声音,好像是从儿媳妇家中传出来的。”
二人相视一眼,策马赶向了刘宅。
小风寒夜,飞絮落在带着血迹的枪尖,冬是艰难地应对杀手的攻击,刘青姝一转身银枪绕过她的腰间直刺玄武罩门,玄武迫而后退。
也不知玄武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服用,服用之后,他的功力大涨,随手抓来两名黑衣人吸走他们的功力,声音也变得更加尖锐了。
“哈哈哈,刘青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刘青姝淌下了一滴冷汗,她的枪法已经再也没有突破的可能了,武学上也需要天赋。
金剪朝着刘青姝的面门扫了过去,刘青姝游刃有余地击打袭击过来的金剪,但玄武的攻击只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只见玄武双掌摊开,白色的丝线从他的手心处显露出来,他四肢僵硬,整个人像是用榫卯结构拼凑出来的人偶,一双并不算混浊的眸子里充斥着浓烈的杀意。
白色的丝线横扫过处,纷纷血腥斥鼻。
刘青姝抡起银枪替冬是挡过一击,她自己的左手却被银丝划出破开皮肉的伤口。甚至银丝划断了她手腕上的腕骨,初觉无感,后觉如寒冰噬骨,片片削她骨血,剧烈的疼痛让她表情变得狰狞。
“啊啊啊!”
疼,还是要叫出声。
“我说过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刘青姝认命地闭上了双眼,想不到她竟然要落得如此下场。
银丝对着她甩了过来,但却没有丝毫疼痛,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拎起来了。
紧接着一道剧烈的声响传进了她的耳中。
刘青姝壮着胆子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只听温父道:“媳妇,我把儿媳妇给救下了。”
刘青姝:“……”
温家人是不是祖传拎人?
贺茹鄢拍了拍手,一脚踩碎了玄武的脑袋,可谓暴力生猛。
她总算是明白为何温灼鱼说她打不过温父温母了,温灼鱼哪里配列为神都二虎啊!这二位才是真正的神都二虎吧!
“算你办事利索。”
剩下的黑衣人被温父一个气功给震退了。
“受伤了,没看见儿媳妇受伤了吗?赶紧接骨上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