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是骂娘。
    这可是他最喜欢的一对琉璃花瓶,没想到江清辞的三言两语,就要让他把这对琉璃花瓶卖了。
    早知道会遇到今日这局面,他就应该收敛一下自己爱显摆的性格,把珍贵的琉璃花瓶藏起来供自己欣赏。
    唉,失策失策!
    心狠狠肉痛了一把。
    江清辞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今日来,他可不是让王天官卖琉璃花瓶建天神殿,而是让王天官不要蛊惑百姓建造这毫无意义的天神殿。
    他看向周围的下人,开口,“无关人员全部退下吧,本宫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王天官谈谈。”
    王天官眸色暗了暗。
    他不知道江清辞要说什么,但他知道,肯定是不利于自己的话,于是摒退所有人,包括温砚以及林京墨两人。
    等大堂只剩下两人后,江清辞不再废话,直接切入主题,“王天官,我今日来,就是告知你,尽快停掉建造天神殿。”
    见江清辞用命令的口吻命令自己,王天官很是反感地蹙了蹙眉头,“这建造天神殿乃是天神的旨意,若是忽然停建,天神发怒,本天官担心王妃公子你担待不起。”
    江清辞嗤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灼灼地盯着王天官,“天神?那不是你凭空捏造出来的神吗?”
    “大胆,你竟敢质疑天神的存在?”
    被质疑习惯了的王天官没有一丝害怕,他习惯性地用愤怒掩饰心中的害怕。
    江清辞一点儿也不惧恼羞成怒的王天官,他坐在扶手椅上,好整以暇地浅抿了一口茶,“有没有天神,王天官你自己心知肚明。”
    他睨了一眼王天官,放下茶杯,继续道:“之前,扶水郡没有困难,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你胡来。但没想到,扶水郡正是困难之际,身为扶水郡的天官,不仅不想办法帮助扶水郡渡过难关,反而还在扶水郡困难之际,蛊惑百姓,建造这毫无意义的天神殿。”
    “你休得胡言乱语,若是被天神听见,降下更大的惩罚,你将是整个扶水郡的罪魁祸首。”
    王天官怒声呵斥,想要用愤怒震慑住毫无敬畏之心的江清辞。
    “呵~”
    江清辞冷笑一声,眼中浮现出一抹怒意,“好,既然你冥顽不灵,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科学的力量。”
    “你要做什么?”
    王天官心中莫名的咯噔了一下,他的直觉告诉他,江清辞要做一件十分不利他的大事。
    “你不是说这世界有天神吗?那我让你见识见识,天神他是听你的话,还是听我的话?”
    既然好言相说,王天官不听,那就让王天官见识一下,何为科学?
    “你要做什么?”
    不知为何,王天官心里慌得一批。
    他总感觉,江清辞要玩一把颠覆他认知的大事。
    他比谁都清楚明白,这个世界没有天神,所以才敢打着所谓的天神名义,为所欲为。
    因为他知道,这世界若是真有天神,早就把他这个虚伪的信徒劈死了。
    但现在见江清辞自信满满的神色,他真的慌了,怕江清辞知道他的“神火”招数,到时候当众揭穿他。
    眼神暗了暗。
    他真想不顾一切,杀了眼前这个碍事的江清辞。
    脑中飞快运转,想用什么名义杀了江清辞还不用连累自己?
    可是江清辞在扶水郡的名声不好也不坏,他该找什么借口,除掉江清辞呢?
    江清辞自然察觉出王天官眼中一闪即逝的杀意,担心王天官狗急跳墙的他,不敢一个人独自面对王天官,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好在王天官还有脑子,没有用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五的方式对他发动攻击,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打开房门,在温砚以及林京墨担忧的目光下走出房门。
    “王妃公子,谈妥了吗?”
    温砚走上前,关切询问。
    江清辞摇摇头,沉默着往前面走去。
    温砚虽然担心,但也知道劝王天官不建天神殿是妄想,所以垂着头,想办法怎么揭穿王天官的骗局?
    难道公布王天官那个所谓的神火是加入铜粉才有的焰色反应吗?
    可若王天官一口咬定,他们也没办法去证实这是不是天神告知的?
    毕竟,他们不能与天神沟通,所以无法证实这是不是天神告诉王天官的。
    唉!
    好像陷入困局了。
    走在前面的江清辞抬头望了望阴沉沉的天空,心里默默祈祷这团乌云不要散去。
    不然等下次乌云成型,不知还要等多久?
    因为他必须尽快揭穿王天官神棍身份,不然以王天官的号召力,随便给自己安一个“山中精怪”附身的谣言,再找一些托在商城中散布家中丢失孩童的谣言,要不了几日,矛头就会指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