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白玺被夸了自然也高兴,他傻乐了一会儿,同时分心地冥思苦想,但一时半刻的确想不出来能对上的诗,于是更坚定了,“但我不能骄傲,所以还是得先练练,就先练他个三五七天吧!”
    云斐无奈失笑:“好,随你。”
    三天后,白玺终于想出点儿眉目来了,他雄赳赳气昂昂地提笔,潇潇洒洒地写下一个“云”字。
    ……
    又三天,白玺心酸地收拾好那些被写废的纸,闷闷不乐地叹了一口气。
    来给他送汤的云斐见他愁眉苦脸,心里也不舒服,忙放下汤,将人揽在怀里好一通安慰。
    云斐惯来不会贫嘴那些,大多数时候的安慰也都是无声的,但今日他说了一句:“别急,我们还有漫漫余生,你可以慢慢想,我一直都等着。”
    白玺很难不被他的这番话感动。
    当晚,他辗转反侧,脑子里想的都是和云斐有关的一切,想着想着开始迷迷瞪瞪起来,就在他似睡非睡时,忽然灵光一闪。
    他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床直奔书案,连鞋都没穿。
    云斐被他惊醒,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动作利落地翻被下床,也是鞋都没穿,先紧张地冲过去。
    随后便见白玺正借着稀薄月光奋笔疾书,笔走龙蛇地写下一行诗。
    云雾入眼伴白月。
    云斐将每一个字都仔细看过,温柔的目光转而落到写这行诗的人身上,唇角无声地漾开一个笑来。
    “这是写给我的么。”他揽住白玺的腰,下颌轻轻垫在那劲瘦肩头,带着笑音明知故问。
    白玺点点头,开心地“嗯”了一声,方才一阵激动,此刻冷静了些,才后知后觉感觉到心跳没那么快了,脸和耳朵也不那么烧了。
    但云斐接下来的动作,又让刚缓过来的心跳剧烈地加快。
    云斐轻咬他耳尖,在他耳边说“我很喜欢”,又顺着脸部轮廓一路亲到他嘴边,白玺慢慢闭上眼睛张开嘴,温凉的唇覆上来,他松开牙关,用粉嫩舌尖去回应。
    月色似乎也变得朦胧暧昧,他们越吻越凶,一双手开始在白玺身上游走,他怕痒般难耐地哼了一声,随后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抵在案上。
    白玺后背下压着的正是刚刚他挥洒了笔墨的那张纸,他们吻了这许久,墨水已经干透,可那张纸那行诗的存在感,却格外鲜明。
    白玺衣衫凌乱、面红耳赤,想动又不敢动,怕把它弄皱了,只能双手并用地抱紧身上之人。
    云斐爱抚而温柔地亲着他,从眉眼到锁骨,从胸膛到小腹,再到某一处……
    白玺微弱地挣扎了一下:“不用非得用嘴,用手也可以。”
    云斐低低地笑了一声:“无事,我想亲亲你。”
    白玺臊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用急促的喘息回答。
    他在极致的快活里沉沦,仍不忘不能轻举妄动,只在濒临释放时,猛地浑身一震,慌乱地推开云斐的脑袋。
    痛快过后,白玺捧起云斐的脸,深深地吻他,也从眉眼到锁骨,从胸膛到小腹,再到那处……
    一番亲密无间的接触,两人均是身心愉悦,收拾好再回到榻上,白玺与云斐意犹未尽地拥吻片刻,而后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念了一遍刚刚写的诗:“云雾入眼伴白月。”
    我一直将你看在眼里,亦将一直与你相伴。
    云斐笑着回他一句:“白云藏心渡苦舟。”
    你一直被我藏在心底,我心甘情愿为你所渡。
    亦愿做一叶渡你的扁舟。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白云深处有人家”——出自李白的《太华观》
    “白玉藏心渡苦舟”、“云雾入眼伴白月”,这两句是我自己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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