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爸的不反驳代表着默认,老两口的态度摆在这了,蒋文睿见许柯新也沉默了,直接了当,装作苦恼:
    “行了,本来我爸生日,大喜的日子我不想说这些,但你们都提到了,我就说了吧,我俩,要不了孩子。”
    祁爸听蒋文睿话里有些沉重,抬眼有些担忧:“嗯?”
    “这不,我看肩膀顺道做了个大体检,谁知道查出来个弱精症。”
    许柯新倏地把目光投向蒋文睿,之前没捅破窗户纸的时候,蒋文睿就提过装病这一茬,但许柯新根本没放在心上,毕竟哪个。alpha会承认自己不行?更何况他还是装。
    “你少诓我,前几年咱爷俩去看过这一科,你根本没毛病!”
    “那是前几年,现在就是有毛病了嘛,我都接受了您干嘛不接受?再说,我和多多结婚四五个月了吧,他肚子不也没动静吗?”
    “不要紧,这病能治,西医看不好就看中医,你那么年轻,肯定能治好。”
    祁爸饭也吃不下去了,开始在脑子里搜罗自己医院的人脉。
    “治不治的,不要紧,不耽误正常生活就得了呗。”
    蒋文睿满不在乎,还特意加重了正常生活四字,来表示自己除了不能生,房中事还是不耽误的。
    “嗯,我有个在中医院当院长的高中同学,等着给你拿些药调理一下。”
    老蒋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他的大孙子不能越来越远,他还指望活到抱重孙呢。
    这条路,任重而道远啊!
    这个话题就此算是结束了,下午蒋文睿陪着二老说说凯达最近的事,也明确表示了和宏启有了联姻关系,以后就是友交了。
    老蒋表示公司已经交给蒋文睿,他就不再管,只要别把公司败光,就任他折腾。
    而且也对许柯新表示了歉意,说他的干爷爷许老爷子去世他没参加,表示很是抱歉。
    蒋文睿很丝滑地接过话,说是他没通知自家老爸,要怪就怪他。
    许柯新对于蒋文睿在爷爷这件事上只有感激,完全不会在意那么多。
    但他还是冠冕堂皇地说无妨,他也刚成为许家人,而且小叔也是好相处的,不会在意那么多。
    大概下午四点多,蒋文睿就说要回去了,祁爸不放心他的肩膀,非要让他留下,要么自己就跟去他家照顾。
    对于自家爹的关心,蒋文睿连连摆手:“诶呦爹,真不用,有多多呢,我就是胳膊伤了,不挡吃不挡喝的,而且你自己都腰疼,就别担心我了。”
    蒋文睿一半是真担心自家爹,另一半却是不想多个电灯泡,他和许柯新在家说话不用刻意隐藏身份,多个旁人,哪怕是他爹也仍旧得演。
    经过一番长达十分钟的拉锯,蒋文睿拿出了杀手锏,他趴在祁爸耳边不知说了点啥,祁爸耳尖一红,看了他和许柯新一眼,随后犹豫着却也答应了 。
    带着俩孩子回家,路上小朋友们都睡着了,吃了晕车药的许柯新精神不错,就问蒋文睿:“你跟你爹说什么了?”
    “你说临走的时候啊?我跟他说,一般调理壮阳的药喝完啊,都会比较兴奋,我说你也不想撞见我们俩随时随地的恩爱吧?”
    许柯新被他这不正经的话说的耳朵泛红:“我真没想到你为了护我,竟然真的用了这个借口。”
    蒋文睿因为是单手开车,所以特意绕的僻静的小路,放眼望去别说车,人影都看不见一个,所以他还回头看了许柯新一眼,
    “这样才一劳永逸啊,要是说你有问题,老两口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有意见。”
    “其实如果站在老两口的视角,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毕竟omega的主要任务就是生育,我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
    许柯新其实也想过要不要和蒋文睿有一个小孩,但他只要想到那个画面就毛骨悚然,潜意识里想,但心理拒绝,或许等再过个几年十几年,自己彻底适应了omega的身份,思想也会转变吧。
    “是咱俩过一辈子,要孩子有什么用?要说指望养老,那养个没心的还不如去养老院请护工。几十年前指望他给你打幡摔盆,现在都火葬场了,花点钱雇人把骨灰往大海里一样,我随风飘扬,想去哪儿去哪儿。”
    蒋文睿谈起生不生娃,他可有的是心得,怕许柯新还纠结:“继承有阿泽,逢年过节烧纸钱,他俩就算忘了他亲爹妈,也忘不了咱俩啊!”
    “呵呵,你想的还够远,几十年后的事儿都安排好了。”
    他捏捏躺在他腿上睡着了的阿泽的脸,从小养起来,跟亲生的没有区别。
    回了家,阿泽还是一如既往的调皮捣蛋,颜颜却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他俩都看在眼里,许柯新侧面和阿泽打听过,是不是在幼儿园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