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把故事书递给她,指着上面的插图说,“这就是蓝色的太阳,我觉得小女孩画得真漂亮。”
    唐夭念着,“蓝色的太阳,画得漂亮。”
    就这么念着念着,睡着了。
    隔天早上,小红起床没看到她,着急寻找最后院子的一角看到她正在用树枝画画。
    画很抽象,看不出画的什么。
    小红没有打扰,而是悄悄通知法老,让人送画画的用具过来。
    她想唐夭原本是画画的,就应该从喜欢的事情入手。
    日子一天天过去,唐夭迷上了画画,二楼的房间贴满了她的话,小红找了人把画裱起来,一幅一幅摆放在二楼的其他房间。
    远在京城的温旎得知唐夭的变化,很是欣慰。
    但也很自责,她应该早点把唐夭抢回来,这样唐夭就不会遭受后面的罪了。
    想到了什么,温旎让下人去购买一些画画的杂志寄去夷族,下人提醒她星月的生日到了,要不要在家里办生日派对。
    温旎这才想起来过两天就是星月的生日,心里又是一阵自责。
    她最近到底在忙什么,这么糊涂。
    朋友没有照顾好,儿子也没有照顾好。
    下人见她情绪低落,知道她的想法安慰说,“夫人,你不用自责,很多事都是天注定的,而你现在只是刚好接受了上天的委任,真的。”
    温旎抿嘴笑,“你不会安慰人,不过谢谢你,我心里确实好受一些。对了,下午去接星月的时候,问问他要不要邀请同学,我好准备卡片。对了,回来路上帮我买卡片。”
    第一次陪星月在这里过生日,温旎很是期待。
    当然,同时也担心准备的不好,没达到自己的预想。
    温旎发现自己越来越胡思乱想了,以前的她并不会这样。
    她低头摸着肚子,“女儿,你说妈妈这样是不是太抑郁了,这样是不是很不好。”
    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温旎不想这样下去。
    她不能什么事都消极想法,得让自己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
    星月的生日派对,全班同学都来了。
    光是同学送的礼物都堆成山,更别说还有叶南洲的朋友客户送的礼物。
    星月对此很高兴,拉着要好的同学查看礼物,这个摸摸那个看看,要不是温旎不让拆,恐怕小家伙早就拆来看了。
    女孩子指着最上面的一个四方小盒子,“我想看那个,看起来很精致,好漂亮。”
    星月没有犹豫,马上交下人把礼物取下来。
    礼物盒很轻,好像是个空盒子。
    女孩子摇了摇礼物盒,好奇地问,“这么轻不会是装了空气吧。”
    她这么一说,旁边两个同学捂嘴笑,“星月真是个冤大头,有人送空气给他做礼物,他还这么高兴。”
    星月脸色不悦,拿过礼物盒,“我才不信是空气,里面肯定装了很好的礼物。”
    同学嚷着让他拆开,还有人愿意拿出自己的小红花打赌。
    如果里面不是空气,就把全部的小红花给星月。
    星月在心里暗暗算了算,加上对方的小红花就得一张奖状,他可以用这样奖状给即将出出生的妹妹写祝福语。
    星月答应,趁着大人们没注意这边,快速拆开礼物盒。
    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写了一句话。
    女孩子会认字,念到,“想要更多礼物,那就到门口来。”
    念完,女孩子噘嘴哼一声,“骗人的,我们不要信,我妈妈说了,送礼物就大大方方送,搞这么多花样就不是真心送礼物。”
    别的小朋友却不这么认为,起哄星月不敢去门口拿礼物。
    星月被他们激怒,询问女孩子,“凌子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一会我让你选礼物,选的都是你的。”
    凌子琪还没说话,屏旁边的小朋友笑着说,“女孩子本来就胆小,我才不信凌子琪敢去。”
    两人都是不能受激将的,凌子琪当即拉上星月走出门口。
    别墅大门外很安静,除了宾客停的车之外,什么都没有。
    星月想回去,徐子淇发现不远处停了一辆白色车,车旁边放了一只很大的布娃娃。
    她指着那辆车说,“一定是送礼物的,你看有一只大布娃娃。”
    星月也看到了,拉上她走过去。
    还没走到那辆白色车,就人抱起。
    两人挣扎,想喊救命却被堵住嘴,没一会就昏睡过去。
    屋外的事情,屋内的人都没发现。
    到了切蛋糕的时候,温旎找不到星月,凌子琪的父母也发现孩子不见了。
    双方家长都吓坏了,好在叶南洲想到查监控,这一看发现两人被人抓上车带走。
    凌子琪妈妈瘫坐到地上,泣不成声。
    凌子琪的爸爸去紧皱眉头,走到一旁打电话。
    叶南洲立刻发动手底下的人追踪白色车,还没收到消息,徐子淇的爸爸打完电话回来。
    他说,“叶总,这件事给你们添麻烦了,你放心,我会把孩子带回来。请你们相信我。”
    温旎不解,“徐先生的意思是知道是谁带走孩子?”
    徐子淇的爸爸苦笑,“暂时还不确定,我出去一趟,麻烦两位帮我照顾我夫人。”
    对方说的神秘,温旎担心有什么猫腻想上去追问,被叶南洲拦阻。
    叶南洲冲她摇摇头,指了指徐夫人。
    温旎让下人把人送到楼上,其他人则由叶南洲安排。
    楼上,徐夫人还在哭,温旎给她倒水。
    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几分钟过去徐夫人终于不哭了。
    温旎问,“徐夫人知道你家先生去哪吗?”
    徐夫人摇头,“叶太太,你不了解我们家。我其实是不管事的,嫁给他之后我就只顾我自己,当然当时他也是这么对我说的,不然我也不会嫁给他。”
    这么一说,温旎明白。
    徐夫人是那种捧在手心上的花瓶,家里大小事都用她管,所以她现在根本不知道徐先生去了哪。
    看来只能等徐先生回来。
    温旎有些坐不住,害怕两个孩子受伤害。
    好在,叶南洲推门进来告诉她,“白色车找到了,车停在城南那边,唐夭那个画展附近,你有印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