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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緯爺帶娃
    那杯讓兩人吵架的甜蜜暴風雪冰激淩放在茶幾上,不斷的開始融化,也沒人有心思去管。
    适才還顯得無比重要的它,在小夫妻久別勝新歡的夜晚瞬間變得毫無意義。
    溫琰被伍明緯輕輕的摟抱在他腿上,任她探高她纖細的脖子,不得章法的柔吻他。
    像小鳥輕輕啄着,又像小貓慢慢舔着,唇瓣與唇瓣摩挲,舌尖跟舌尖勾纏,她親得他渾身的肌肉燙得像被火燒一樣繃緊。
    溫琰把一雙柔弱無骨的手臂環到男人發硬的後頸,迷醉得跟他有些親得停不下來了。
    他渾濁的喘息聲在她發熱的耳邊愈演愈烈的回響。
    溫琰就迎面坐在他的腿上,被他輕捏着腰,能感到他身體發生的變化,自她懷孕之後,他們沒有這麽緊緊相擁過。
    溫琰以為她主動惹火,打開了伍明緯在她懷孕之後所持的禁忌。
    可是,等溫琰的唇離開伍明緯的嘴角,下一秒,他什麽都沒對溫琰做,只是用濃郁的充滿占有欲的深眸緊緊的盯着溫琰看。
    使勁将心頭那些念想壓抑,“冰激淩吃完了,現在去喝牛奶,聽聽胎教音樂,好好睡覺。”伍明緯牽動他啞着,且燥得不行的喉嚨告訴溫琰。
    “小溫軟想吃冰激淩,現在已經吃到了,所以今晚老子可以陪你們娘倆睡了。”
    溫琰紅着瑩白的臉蛋,眼睛濕潤,嬌聲控訴暗自耍心機耍得樣樣不滿足她的男人:“伍明緯,你就是耍賴,我吃了多少冰激淩?我才吃幾口。昨晚你給我扔的可是超大杯,今天你給我吃了幾口?你這樣就想打發我。”
    伍明緯笑着哄她,“吃過就行了。聽話,乖乖去睡覺。”
    “我不去睡覺。”溫琰拒絕被安排,懷孕後的伍明緯總像管犯人一樣管着她。
    “不睡覺你要幹嘛?”伍明緯柔聲問。
    溫琰任性的回答:“就坐在客廳這兒吃冰激淩。”
    伍明緯用認真口吻告訴她:“你懷孕的時候不能吃。”
    溫琰臉蛋越發發燒,小鹿眼裏亮晶晶的閃爍着濕潤的光,她知道伍明緯聽懂了她說的話。
    她說的繼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吃冰激淩的意思,是她想伍明緯碰他。
    她現在懷孕18周了,可以跟他做了。
    “我就要吃。”溫琰用蚊子叫一般的聲音小聲說。
    “真不能吃,把你跟寶寶弄傷了怎麽辦?我抱你回房間,你該聽胎教音樂了。”伍明緯不碰溫琰。
    雖然他了解過,這個時期是可以做,但是他自己有多野他知道,這個時候,用再輕再柔的動作,伍明緯都會擔心傷着他們娘倆。
    為了這個考慮,他決定在整個孕期都不碰溫琰。
    “伍明緯……”溫琰被伍明緯用公主抱起來,抱在他還在發燙的懷裏,她擡眼望着他銳利的下颚跟還在不自覺滾動的粗喉結,又甜又軟的告訴他,“我不吃冰激淩了,我想要你。”
    “我不是在這兒嗎。一輩子都是你的。”伍明緯抱着雖然是孕婦然而還是體态輕盈的溫琰去卧室,把她輕輕放到床上,然後打開床頭的音響,給她播舒緩的胎教音樂。
    “哎呀……伍明緯,你別跟我裝蒜……”總是裝作聽不懂的伍明緯讓溫琰真的生氣了,她拖長說話的尾音訓他。
    “伍明緯,你就真的是天生壞種,一輩子都這麽壞。”溫琰得不到他就開始急了,嫌棄他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段時間,他又去邊境執行查案任務,溫琰每天有多想他。
    他這次再去邊境查案,溫琰把當初他們在邊境上有過的相處全想起來了。
    那時候,溫琰為他勇敢去了雲城,然而也不是天天都能跟他相見。
    一次分開後再遇,他忙到沒時間去理發屋,溫琰想幫他剃頭發,伍明緯不讓,讓她給他生個兒子,還笑着說上幼兒園之前,溫琰可以買個兒童理發剪,每天都幫小朋友剃頭發。他那時為了逗她,口無遮攔說的。
    沒想到,當時覺得遙遠的事情,現在的他們就在做了。
    “壞種也會心疼我們家琰琰。”伍明緯把孕婦放到枕頭上,彎腰下來,點吻她潋滟的唇,低聲道,“我走的這幾天,林姨都說了,琰琰懷孕懷得很辛苦,現在好好休息,老公在這兒,一輩子都是你的,跑不了。”
    溫琰無奈的閉上眼睛,沒想到這種事會有一天,她想要做,而伍明緯不配合的情況發生。
    “我去給你熱牛奶。”伍明緯去了廚房,拿杯子接了一大杯的涼水,大口灌下。
    不然喉頭的燥意驅使他要失控的去弄溫琰了。
    溫琰體型偏瘦,體質不易受孕,孕早期妊娠反應強烈,現在到了中期,好不容易肚子裏的寶寶沒那麽折磨她了,伍明緯不想再出什麽差錯,增加她懷孕的負擔。
    溫琰萬萬想不到,她懷孕,反而會讓野痞重欲的伍明緯變得有了鐵打的忌諱。她主動勾引他,他都能把持住。
    他簡直不是原來的伍明緯了。
    這晚之後,伍明緯在整個孕期都沒有跟溫琰做,一直只是無微不至的照顧她,把她跟他們的寶寶當成是他每天生活的重心。
    有好幾次的夜裏,她縮進他懷裏,委屈的哭着問他是不是不愛她了,覺得她懷孕了變醜了。
    伍明緯笑意綿長,用手指輕刮她鼻子,嘲笑她,要她自信點,她現在是身為一家之主的伍太太了。
    因為從她身邊離開了一次,回來就發現溫琰在偷偷吃冰激淩,伍明緯後來在她懷孕期間再也不走了。
    用着林阿姨的同時,又給專門她請了一個金牌月嫂,還把她上班代步的車給她換了,不要她開安全系數不高的跑車,給她買了賓利添越,告訴她以後寶寶要用的東西多,她開越野車出門更方便。
    溫琰認識了伍明緯十一年,從來沒覺得伍明緯是一個婆婆媽媽的愛啰嗦的人。
    但是在她懷孕的那幾個月裏,溫琰見識到了伍明緯啰嗦的各種模樣,一點兒都不拽,但依然可以很酷。
    愛老婆,疼老婆,為老婆着想的男人最酷。
    預産期臨近,溫琰休了産假,伍明緯也跟單位請了産假。
    她對生産有點兒恐懼,為了撫慰産婦的焦慮心情,伍明緯帶她回了一趟南市,讓家裏安排直升飛機送她回娘家看家人,還說要帶溫琰去一個讓她不害怕給他生孩子的地方。
    溫琰好奇是南市的哪裏。
    結果是朝勵高中的籃球場。
    伍明緯找了個籃球,在場地裏投籃給她看。
    此時季節是早春,校園裏剛剛下過一場雨,周末學生們都放假了,空落的籃球場上只有伍明緯一個人在投籃。
    溫琰挺着大肚子在場邊觀看,輕易的想起了年少時,她偷偷暗戀他,躲在角落裏偷窺痞拽男生打球的時光,那時候的她真是又傻又倔強。
    全校的人都諷刺她不該喜歡伍明緯,可是,溫琰就是又傻又倔強的這麽喜歡了一生一世。
    想起年少的溫琰一開始是如何喜歡年少的伍明緯的,溫琰一下就不害怕進産房了。
    那麽難的事情,她都完成了,如今還怕給他生個孩子麽。
    他們在南市小住了幾天,探望了兩邊的親戚,再回到北城,溫琰的預産期臨近。
    北城的玉蘭花悉數開放的那天,溫琰生了一個健康的六斤重的男寶寶。
    她的願望達成了,擁有了一個天生大壞種以後,現在她又擁有了一個小壞種,當時在雲城說的玩笑夢想照進了現實,以後溫琰可以每天都給小家夥剃頭發了。
    在産房外守着聽消息的伍明緯得知母子平安,高興得笑容粲然,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此生他的人生終于得到了最完整的圓滿。
    溫琰在醫院住完院,伍明緯接他們母子回家的這天,出了醫院,伍明緯給了溫琰一個褪色的疊起來的舊紙條。
    溫琰不明所以,是什麽東西。
    車行在車水馬龍的路上,在醫院呆了幾天,終于可以出來呼吸新鮮口氣的她坐在後車座。
    嬰兒提籃裏,發量濃密的寶寶剛喝飽奶,在滿足的酣然入眠,奶呼呼的臉蛋露出來,時不時還會自己歪唇笑,可愛得要人的老命。
    “這什麽東西?”怕把寶寶吵醒,溫琰輕聲問開車的男人。
    “打開看看。”伍明緯從前擋的反光鏡裏看她,告訴她。
    溫琰瞄了他一眼,屏住呼吸打開那張水紅色的紙條,她想起來了,那是上大學時,她跟伍明緯在一個寒假一起坐火車。
    中途她拉伍明緯去拜廟,他們一起拜了那個臉上金子被貼得不太多的菩薩。
    溫琰覺得尴尬,不想拜了,伍明緯卻拉住她說,來都來了,讓菩薩看看你男人是什麽模樣。
    當時的伍明緯桀骜不訓,一生反骨,其實根本不相信神靈的存在。
    但是為了哄溫琰,他願意相信。
    他們在大殿裏跪拜完,伍明緯走出來,被佛寺裏的僧人拉着點燈,親筆寫了願望紙。
    現在溫琰生下寶寶後,他把那個願望紙想辦法拿回來了,想讓溫琰看看,當初他許了什麽願望。
    溫琰讓他如願了。
    溫琰終于看到二十歲的伍明緯曾經偷偷寫下,【跟我的小溫軟結婚生子,為她一生炙熱。】
    溫琰看完那張褪色的紙條之後,立刻慌着低頭找紙巾。
    她的眼睛被他寫下的字弄得出水了。
    眼淚源源不斷的滴落。
    她從來都不知道那年,在那座偶然牽手去逛的佛寺,狂肆拽酷的男生許下的願望,是為溫琰一生炙熱。
    後來他去世界各地緝毒,每天都在刀尖舔血,過最痛苦的日子,支持他的信仰除了那些正義與榮光,還有要為了他的小溫軟一生炙熱。
    賓利添越開到樓下,小區綠化帶裏的玉蘭花迎來花期,開得正好,枝頭冒出粉的,白的花苞綻放。
    風一吹,花瓣散落得很遠。
    他們一起帶着只來到這個世界七天的新生寶寶,完整美滿的回到他們的家。
    春光明媚的灑向整個世界,一切都變好了。
    後來,二十歲的溫琰跟二十歲的伍明緯在懵懂不羁時曾經許下的願望都實現了。
    并且,他的願望永遠都是她。她的願望也永遠都是他。
    伍星辭是一個很特別的小朋友。
    他不僅長得特別好看,特別調皮,還有個很特別的點。
    他自從生下來,到他上幼兒園之後,他的頭發都是他媽媽親手給他剃的。
    他媽媽是外科醫生,生下他之後,休完産假沒多久就去醫院上班了,他被奶奶跟外婆輪流來到北城幫忙帶大。
    伍星辭四歲這年,上了一家多語教學的私立幼兒園,頂着他媽給他剃的鬓邊有雙閃電的小平頭,在一幫小朋友裏顯得無比的特立獨行。
    上幼兒園第一周,伍星辭就惹禍了,把同班同學一個四歲的男生打了,情況很嚴重,老師着急要把他的家長叫去,結果他媽在手術室給病人做手術,手機打不通。
    老師只好又打給他爸。
    此時他爸正在拿着槍出警,抓了幾個犯人要帶回隊裏審問,見情況處理得差不多了,跟手下打招呼,暫時開警車去了幼兒園,幫小屁孩處理他又亂搞出來的爛攤子。
    傍晚時分,一輛大衆越野警車停在路邊,一個高大的男人從車上走下來,白襯衫,黑衣褲,模樣幹練,身形筆直。
    那張俊酷絕倫的面孔讓幼兒園門口站着的年輕女老師們瞬間被驚豔,交頭接耳的低聲嘀咕那是誰啊。
    原來是伍星辭的家長,北城緝毒大隊的大隊長,北城警衛隊伍裏的頂流明星。
    “你好,我是伍星辭的家長,我找朱老師。”伍明緯上前去,褲兜裏還揣着出警時佩的槍,因而氣質十分英武威嚴。
    幾個年輕女幼師看見了,對他又怕又敬仰,“朱老師帶着伍星辭在三樓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伍明緯終于跟老師做完賠禮道歉,帶着自己的壞兒子上了警車。
    “伍星辭,正好,我要回大隊,順道把你弄警察局去關起來。”伍明緯故意吓坐在後排的伍星辭道。
    “老子這兒還有手铐,你下次再這樣,我真的給你上手铐了。”他揚了揚放在車上的備用手铐,繼續吓四歲的男童道。
    伍星辭卻一點兒都不害怕,從生下來到現在,他不知道坐警車坐多少次了。
    “我不怕,你每次說給我媽上手铐,也沒上啊。”伍星辭頂着一張五官神似溫琰的臉,很淡定的告訴伍明緯。
    他的長相像溫琰,皮膚很白,五官精致,現在還沒長開,軟乖軟乖的,但是他的個性像伍明緯,十足的狂跟傲。
    基因真的是很神奇的東西,一對夫婦生下來的孩子,總會在方方面面不是像爸爸,就是像媽媽。
    伍星辭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總愛惹事是非,絕對又是一個天生壞種。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給你媽上手铐了?”伍明緯偏頭,發現這小子還挺會聽牆角,他偶爾跟溫琰說的調情騷話,居然也被伍星辭聽到了。
    “就上周啊。我媽去津城出差,在那邊的醫院遇上那個陳叔叔,你着急忙慌的去火車站接她回來,在家裏我聽到了,你說,溫琰,你要是再跟這個姓陳的來往,老子真的要給你上手铐了。”伍星辭學伍明緯的懶拽口吻說話。
    伍明緯聽得嗤一聲笑了,發現自己的兒子簡直是跟他一個模樣刻出來的。
    “小孩兒別聽大人說話,更別學大人說話,你懂什麽啊。”伍明緯笑完,立刻板起臉訓小家夥。
    “說說你今天在幼兒園為什麽打架,你老師知道我是幹什麽工作的,要我回去嚴加管教你。你覺得我的兒子在幼兒園不遵守規則,打人合理嗎?我連自己的兒子都管不好,還怎麽抓壞人?”
    伍星辭很傲嬌的回答,“那個胖胖欺負朱曉雨,我是幫朱曉雨才把那個胖胖捶翻在地,媽媽教我男子漢要鋤強扶弱,要有正義感。”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打架是你媽教的?”伍明緯聽明白了,直截了當的問道。
    “你可以這麽理解,她告訴過我,說以前她上學的時候被人欺負了,爸爸救了她,她才喜歡了爸爸,然後才有了我,她還說爸爸上學的時候打架很厲害,所以才當了警察。”伍星辭念念有詞的說。
    “打架很厲害,所以當了警察?走。老子讓你看看要哪些方面厲害,才能當警察。”
    伍明緯載着自己的壞兒子,去了緝毒大隊,抱着他上樓,先走到槍械處去歸槍。
    伍星辭見到男人從褲兜裏把黑色的槍摸出來,動作閑适的交給槍械處的管理員。
    那麽威風的槍,被他握在手裏,他卻表現得比伍星辭在家裏玩玩具槍還要随意。
    伍星辭無比的崇拜這樣的爸爸。
    “阿辭今天放學跟爸爸啊?”将槍收回去的人是緝毒大隊的老周,是一個中年刑警,膝下無子,特別喜歡伍星辭,每次他到隊裏來玩,老周都會抽空帶他去買零食,帶着他到處參觀。
    “周叔叔。”伍星辭用奶聲奶氣的聲音喊,“對,今天我爸來幼兒園接的我,因為我媽在醫院給人做手術,關機了,老師找不到他。”
    “怎麽了?被請家長啊?你才上了幾天學哦,不是有林奶奶負責接你嗎?怎麽把爸爸弄去了,你知道你爸爸一個人管這麽大的隊伍,每天有多忙嗎?”老周把伍明緯的配槍收好了,回頭來問。
    伍星辭臉紅,說話聲音小了,“我在幼兒園……打架了。不過,不是亂打的,是為了幫助同學,我媽媽要我向爸爸學習。”
    “呵呵,像爸爸學習不是打架哈。”老周笑,看了看時間,從槍械室的門裏走出來,主動接過伍明緯手裏抱着的伍星辭,說,“你爸爸還有案子沒處理完,你先跟周叔叔玩會兒。”
    “好。”伍星辭一口答應。
    伍明緯跟老周打招呼,“我去看看林霄問得怎麽樣了。弄完就來接他,記得別買糖給他吃,有顆牙都爛了。周末我還得抽時間帶他去看牙醫。”
    “唉,好。”老周答應。
    伍明緯走了,忙着去跟進适才抓回來的犯人的問詢情況。
    雖然他這會兒把槍歸還之後就可以下班了,但是他還是放心不下他們的審問,帶着伍星辭專門開車到單位來。
    老周适時幫伍明緯教訓小家夥,語重心長的告訴他:“你下次可不能再打架了,你爸爸跟媽媽都是大忙人,沒有時間為你收拾爛攤子,而且,你媽媽說的要你向爸爸學習,并不是打架。你看到周叔叔管的這些槍沒有,只有最具正義的人才配拿起它們去抓壞人,你長大後想拿周叔叔管的這些槍嗎?”
    “想。”伍星辭猛點頭。
    “那以後不能亂打架,要守規則。”老周教育懵懂無知的孩童。
    他知道,有伍明緯這樣的父親,跟溫琰那樣的母親,眼眸燦若星辰的小家夥将來長大後肯定會成為人中龍鳳。
    “好。我下次再也不打架了。”伍星辭乖乖的說。
    本來他不覺得今天幫助同班女同學反抗霸淩,是他有錯了,但是現在見到他爸伍明緯因為他的事,把隊裏查案的事耽擱了,這才知道自己不乖會影響伍明緯的工作。
    “男子漢說話要算話,等你可以打架的時候,你爸自然會讓你打架。走,我帶你去買棒棒糖。”
    “可剛才我爸說不能吃糖。”伍星辭提醒老周。
    老周笑呵呵,“等你長大了,就會懂,有些規則我們要遵守,有些規則我們可以無視。”
    一把抱起稚嫩的孩童,老周問他,“你這頭剃得有點酷。誰給你剃的?”
    “當然是我媽。”鬓邊有兩道閃電的伍星辭臭美的揚了揚下巴,問老周,“帥不帥?”
    “帥呆了。比上次那個鍋蓋頭好多了。”
    “上次那個鍋蓋頭是她用家裏吃面的碗蓋着給我剃的。”
    “哈哈哈哈,是嗎,我說怎麽那麽整齊。”
    “那是,我爸按着碗,我媽拿着推子給我推的。他們一起完成的傑作。”
    “你們家是沒錢給你剃頭發嗎?”
    “不是的,是我還沒生下來的時候,我爸跟我媽就商量好了,要是生兒子,就讓我媽天天給我剃頭發,她可以過很多次手瘾,把我的頭發當試驗品。”
    “那要是生女兒呢?”
    “就得我爸給她紮辮子。”伍星辭笑着回答。
    “喲,你爸那樣的人還會紮辮子啊。你知道他在我們隊裏平時是什麽模樣?”
    “我知道,他可威風厲害了。可是我悄悄告訴你……”伍星辭把小嘴貼老周的耳朵,告訴他一個秘密,“他回到家裏,什麽都得聽我媽的,昨天,我媽讓他把家裏吊燈的燈泡換了,他上班累了,不換,晚上就被我媽從卧室趕出來了,哈哈哈……”
    伍星辭高興的跟老周說着他爸他媽的事,還悄悄透露了他們最近好像在準備給他生妹妹。
    老周帶着伶牙俐齒的小男孩去了緝毒大隊的超市,老周給他買了玩具跟糖果,餅幹。
    晚飯讓他在隊裏吃的。
    伍明緯說的去忙一會兒,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十點,再來接孩子的時候,伍星辭都困得睡着了。
    伍明緯把睡得沉沉的孩子放到越野車後座的兒童座椅,帶他回家。
    回去之後,他發現溫琰比他還忙,在醫院裏連着上兩臺手術,還沒回來。
    伍明緯把伍星辭搖醒,幫他洗澡,帶到床上,哄他睡覺。
    小家夥早就睡意闌珊,被弄醒了特別不高興,哭着耍混要媽媽。
    伍明緯哄他:“媽媽等會兒就回來了。”
    “我要媽媽。”可是他還是要媽媽,畢竟是從他媽媽身上掉下來的肉。他瞌睡的時候,潛意識裏想的都是溫琰。
    “爸爸在這兒,陪你一起等媽媽。你乖乖的,爸爸陪你睡覺,給你讀小人書好不好。”
    伍明緯撿起一本奧特曼連環畫,陪在男孩床邊,用溫柔的聲音給他讀故事,花了很久的時間才哄得小家夥入眠。
    伍星辭睡在兒童房的兒童床上,終于不再哭鬧,抱着一只玩具熊睡着了。
    伍明緯這才關燈出去,接了好幾個電話,林霄跟他彙報犯人的送捕情況。
    幾個電話接完,溫琰才一臉倦色的挎着包,踩着運動鞋,風塵仆仆的從醫院下班回來。
    現在,她的日子過得每天都像打仗似的。
    伍明緯剛洗完澡,換了身純白的居家服,見到女人回來,看看時間嗎,半夜一點,她這個外科主治醫生比他這個緝毒大隊的頭兒還忙。
    “溫主治,你還記得自己是有老公有孩子的人嗎?”伍明緯抱怨,“以前上學的時候你追我,現在結婚了,老子感到完全沒被你在當人看。”
    他瞧着溫琰的眼神充滿期待,多久沒過夫妻生活了,溫主治得好好算算了。
    “我今天忙死了,接着上了兩臺手術,阿辭怎麽了?我晚上十一點出了手術室拿到手機,才看到幼兒園老師給我打電話。”溫琰擔心的問。
    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在她肚子裏的時候,就調皮得不像話,一生下來就扯開嗓門,呱呱哭得天地都要為他發顫。
    現在上學了,溫琰整天被幼兒園老師請家長,暗示她兒子在一群同齡人裏太出挑。
    這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小伍明緯嗎。
    “跟班上同學打架,說你讓她打的,向爸爸學習。”
    “啊?我沒有這麽教過他好不好。現在人呢?”
    “被我哄睡着了。”
    “我去看看。”
    溫琰嘆氣,換了鞋去兒童房看了看四歲的男童,正用白嫩嫩的小手捏着被子一角,睡得香甜。
    她這才放心下來,去了他們的卧室,累得癱倒在床,她在醫院手術室裏出了太多汗,在更衣室裏洗過澡才回來,現在想直接躺上床睡了。
    閉上眼睛,鼻尖嗅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她睜眼瞧見床頭櫃上的玻璃雕花花瓶插着一打香槟色桔梗,跟一個深藍色的絲絨小盒子。
    溫琰在心裏對了對日子,今天好像是她生日,她都忙忘了。
    有個人跟她一樣忙,但是還是每年都會記得這一天。
    溫琰伸手打開禮物盒子,見到一條項鏈,墜子是一個點了碎鑽的圓圈,很樸素。
    她下意識的想,伍明緯送這個給她是什麽意思。
    想起這兩天看到的新聞,她心裏明白了,伍明緯要贈她完整。
    一個圓,就是完整。
    伍明緯端着一杯白開水進卧室,溫琰問:“你這麽忙還記得我生日?都老夫老妻了。”
    “等你一百歲牙都掉完的那天,我都還是會記得你哪天生日。”伍明緯低頭抿了口開水,他為了工作跟孩子忙了一整天,現在才有空慢慢喝杯白水。
    “謝謝老公。”溫琰從床上起來,奔到男人懷裏,征求他一個意見。
    “對了,最近我可能要抽個時間去趟雲城。”
    “不讓。”伍明緯知道她要去幹嘛,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她。
    “現在那裏很安全了。因為你跟江沉這樣的緝毒警,那裏不再是人間地獄了。”溫琰跟伍明緯撒嬌。
    那是她跟一個人的約定,當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她得信守諾言。
    “一個人去太危險了。而且你走了,誰幫你帶阿辭。他下周幼兒園要舉行親子活動日活動。”伍明緯不讓她去。
    “你幫我去參加嘛。”
    “老子都幫你去參加多少次了。”
    “老公……”溫琰嬌滴滴的喊。
    伍明緯攬住她的腰,語調粘膩的要求她,“留着等會兒叫。”
    房間的燈一滅,桔梗花在夜色裏靜靜盛放。
    溫琰不再如少女時代般羞澀,開始熱情的回應男人,主動吮吻他性感的薄唇,撩人的喉結,為他在床上毫不保留的沉淪。
    這個晚上,伍星辭有了妹妹。
    emmmm,雖然很舍不得,但是你們十爺跟十公主要全文完結了,還差講完溫琰去雲城辦事,辦什麽事你們知道的,跟生阿辭的妹妹~:)
    以及,我真的覺得我們琰緯值得有兩個可愛到極點的娃~:)
    應該再一更,就全文完結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