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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章 無語。
    謝聞星的确是剛從外面趕回來的。
    在把剩下的掃尾工作都交給程尋後,謝聞星就帶着荷燈先離開。等回到家的時候,打開門,荷燈一眼就看到堆放在大廳裏的禮物袋。
    謝聞星一路上都很忙,荷燈坐在地上拆禮物時,他揉揉地上人的發頂,接着就先到一邊去打電話。
    禮物很多,荷燈一件一件慢慢地拆。
    期間,原本在睡覺的貓聽到動靜也溜溜噠噠地跑在荷燈腿上一起看。荷燈翻了翻,找出一件明顯是裝飾在貓身上的蝴蝶結領帶給懷裏的貓綁上,再看看,又是一件新東西,再穿上。
    這樣等謝聞星回來的時候,就剛好看到跟聖誕樹一樣跑走的貓。
    他走近時,荷燈正打開一盒巧克力咬了一口,似乎是覺得味道很好,所以他吃得很認真,小口小口地咀嚼,謝聞星就站在一邊看他吃,直到荷燈吃完,他才柔和着嗓音問他怎麽樣。
    荷燈聽見聲音擡頭和頂上的人對視一眼,他還沒回答,謝聞星就伸手拉着他站起來,不等荷燈站穩,接着又被人握着腰抱着坐在一旁的櫃臺上。
    荷燈手臂本能的環上面前人的脖頸,謝聞星的手掌也穩穩扶在他的側腰,等荷燈緩過神後,他就撞上咫尺間淡淡注視着自己的黑色瞳孔。
    像是在被冰冷的審視着。
    空氣流寒冷,即使屋內開了暖氣,謝聞星周身壓着的氣勢依然冷冰冰的,很有逼迫感,和他緊對的荷燈臉暖暖地靜坐着,身上還帶着一點巧克力的甜味,看起來很柔軟。
    這樣安靜的對視了有足夠久的時間後,最後以荷燈沒忍住地打了個噴嚏告終。
    荷燈皮膚白,因此也就越襯他眼角濕紅的顯眼,謝聞星盯着他看,原先漠然的臉上最終還是不禁融化出一點笑意,他摸了摸荷燈的手,問:“衣服沒多穿嗎?”
    荷燈說:“穿了。”
    謝聞星點點頭,他圈他細瘦的手腕,忽地又道:“這幾天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
    荷燈眨眨眼,湊近貼了貼對面人的唇角,答非所問:“你不在好想你。”
    謝聞星欣然地接受了荷燈的甜言蜜語,但他聽着又覺得哪裏不對,“現在不叫老公了?”
    荷燈一愣,沒等他反應過來,接着他就感覺到面前人慢慢直起了身體,但沒離開,荷燈低眼,就看見謝聞星手指在慢條斯理地解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你幹什麽?”
    “剛剛不是說身體不舒服嗎?”謝聞星随口道:“老公幫你檢查一下。”
    “……”
    *
    荷燈再見到程尋已經是兩天以後了。
    國都的秋天短暫,似乎沒什麽過渡就要步入寒冷的冬日,荷燈是在下課的路上碰見程尋的,對方一看到他,立馬就拉着他進了旁邊的咖啡廳,服務員來詢問時,荷燈要了一杯熱牛奶和一杯黑咖啡。
    他手裏捧着熱牛奶,另一杯黑咖啡自然就是給坐在對面人的。程尋原本還沒注意,直到沒防備地喝了一口後,他瞬時就睜大眼睛,差點噴出口。
    荷燈冷冷地看着他,程尋頓了頓,接着就在對面人沒什麽情緒的眼神裏硬生生地把苦液體吞進了喉嚨。
    荷燈這才垂下了眼。
    程尋喝完一口,整個喉嚨都是苦味,他忍不住罵:“有病啊,點這麽難喝的給我喝——你喝的什麽?”
    荷燈沒隐瞞地給他看一眼。
    “……為什麽你喝牛奶?”
    “因為我喜歡啊,”荷燈笑了笑,又說:“而且你看起來很困的樣子,喝咖啡醒醒神。”
    “……”
    荷燈看他的确是很疲憊的模樣,想了想後,還是又關心地詢問一句:“你怎麽了?”
    程尋說起這個就來氣。
    他氣極道:“你還好意思說!”
    在抓到潛藏幾日的謝聞青後,程尋本來以為一切就這樣結束,可以好好休息幾天,可沒想到他剛找人出門玩沒多久,很快就又被叫回去處理剩下的工作。
    不僅如此,等第二天謝聞星終于出現後,身上冰冷的威壓不減反增,這讓本來要上前抗議的程尋頓時夾着尾巴又退到了人群後——雖然也沒什麽用。
    沒多久,在場的負責人就都又接收到了新的任務。
    所有人都忙的團團轉,程尋這幾天更是累的覺都沒怎麽睡好……也因此,當他看見面前臉紅紅的,一看就過得無比舒服的荷燈時,立馬就氣不打一處來。
    人比人氣死人。
    程尋怎麽想也沒有想到,出軌的是荷燈,但最後遭殃的人居然變成了自己——不行。
    程尋心道,他一定要結束這場鬧劇。
    荷燈表情疑惑,沒搞懂對面人氣勢洶洶說的話,他問:“我怎麽了?”
    “啧,”程尋看了看左右,小聲說:“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男朋友最近有哪裏不對勁嗎?”
    “?”
    荷燈想了想,“比如?”
    程尋:“比如大少爺最近脾氣很差,我們都快要被他弄死了。”
    “……”
    是荷燈完全沒意想到的回答。聽到話後,這次他仔細看了看精神萎靡的程尋,和其之前風流倜傥的樣子确實是兩模兩樣……但荷燈回想了下,還是沒覺得最近謝聞星和之前有什麽區別。
    如果非要說的話,也就是有時候荷燈覺得自己的肚子差點要被頂破了。
    荷燈對此持保留意見,沒有回答。程尋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只自顧自地再急道:“你能不能管管他?”
    這能怎麽管?
    荷燈沒多想就要拒絕,他委婉地提出建議:“也許你可以試試去和他多談談心。”
    ——誰敢跟太子爺去談心?
    盡管荷燈說的話語懇切,似乎是真心實意地提出解決問題的辦法,但程尋作為早已看透其本質的人,一下子就看出荷燈不想多管的态度。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忍不住提高音量道:“荷燈你不會不想負責吧!”
    這個時候咖啡廳裏人少,但還是有人,因此在程尋大音量的指責聲起後,一時就有不少人被吸引地看過去,并在看見“不負責任”的對象長什麽樣後,立馬都更挪不開眼了。
    荷燈覺得丢人,很想掐死程尋,但程尋不知道,還在叫:“你自己惹出的禍,你難道還不想負責嗎?!”
    程尋越說越多,等到後面,他不禁開始還有點委屈起來:“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上次我就不該還想着怎麽幫你說話……”
    荷燈聽到這裏,一頓,像是沒想到對方還這樣想過,他略微有點遲疑,“那……”
    程尋沒聽到荷燈的話,因為恰時有電話打了過來。他正在氣頭上,所以接電話時語氣自然也不是很好:“這麽傻逼的問題你還來問我?沒做好的話——明晚的西山你也不用去了,直接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
    那邊的人似乎是被吓到,因此連忙低聲道歉,而等程尋挂掉電話後,他就看見荷燈若有所思的模樣,他嚣張的氣焰一滞,問:“……怎麽了?”
    荷燈正在回想着剛剛他說的話,他說:“西山明晚有什麽事嗎?”
    程尋奇怪看他一眼:“你不知道?”
    不久前引起所有人關注的清算風波随着一切的塵埃落定,很快就被人壓下了所有消息。
    但其實也不用再多打探什麽。畢竟很快國都裏所有有頭有臉的家族或達官顯貴都收到了來自上方的邀請,于明日晚在西山參加謝家下一任家主正式掌權的晚宴。
    程尋說完問:“謝聞星沒和你說?”
    有說過嗎?
    ……
    荷燈回憶了下,好像是有說的。
    但是那個時候自己好像因為太困了,所以直接就拒絕了……而且謝聞星問的時候神情語氣什麽的都很正常,被拒絕後也沒說什麽,所以荷燈就沒有多問。
    見荷燈安靜地在想事情,程尋憋了憋,最後還是沒忍住好奇:“明晚你真不去西山那邊啊?”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參加這場晚宴,權貴也分三六九等,外面因為一個陪同的名額可以搶破了天,但這邊程尋還得勸着人去。
    “反正你明晚也沒事,就當去玩呗,”程尋說着,也不忘自己的目的,他暗戳戳道:“然後你記得多說說我的好話……”
    荷燈好笑地看着他,看得程尋話說得越來越小聲,直至閉嘴後,荷燈才笑了笑,應:“可以啊。”
    “?”
    他這一下答應得太輕易,以至于程尋懵然的不敢相信,“啊?……真、真的?”
    荷燈慢悠悠地喝了口熱牛奶,點頭:“真的。”
    程尋欣喜若狂:“好,那——”
    “但是你要幫我做一件事。”荷燈補充又道。
    “……?”
    -
    隔日一晃而至。
    随着金色的圓輪漸漸地浸沒入海平線,偌大的莊園在同時亮起了燈火,金碧輝煌的,猶如在寂靜的山林間撥開新的白日。
    數不盡的豪車一路平穩地繞過半環海的公路,像是游動的星,路的盡頭是富貴的名利場,觥籌交錯間,這場奢靡至極的宴會便已渡過一半。
    謝聞星送提早退場的老首長出門,上車前對方看一眼自己手側神情清冷,身姿挺拔的繼承人,忽地問:“荷燈今晚怎麽沒來?”
    謝聞星沒想到老首長會突然問起這個,他微怔後莞爾,道:“您怎麽突然想起他了……他最近有考試,複習比較忙,所以就沒讓他來。”
    “而且,這邊比較亂,”說起那個人時,謝聞星眼底有細碎的暖意:“我怕他在這邊會無聊……等下次他放假了,我就帶他去老宅那邊。”
    老首長點點頭,沒多說什麽。
    直到上車後,謝聞星要幫他關車門時,他才又道:“你今晚不住在西山?”
    謝聞星淡定回:“學院裏還有事,等下晚宴結束了就走。”
    一切大局已落定,還有什麽事是要連夜趕去處理的?車裏人聽出謝聞星話裏的借口,但最終還是沒有勸阻,只嘆了口氣,無奈說:“你看了那麽多年還沒看夠嗎?”
    謝聞星站在一旁但笑不語,直到等車消失在道路盡頭後,他才轉身回到宴會當中。
    在進入會場後,不少想要攀關系的人紛紛伺機而動,但都被跟在其身後的助理一一回絕,謝聞星目不斜視的向裏面走,然後就看到了現在才出現的程尋。
    來參加宴會的人均穿着正裝,程尋也不例外,打扮得很正式,只是在正式間好像又有什麽不對,謝聞星看見他紅得反常的臉色,蹙眉:“你去幹什麽了?”
    程尋也是猝然和謝聞星撞見,什麽心理準備都沒來得及做,因此他握着酒杯的手就一抖,下意識回答:“啊,什麽幹什麽……我什麽沒幹啊!”
    “……”
    程尋的樣子很緊張,一看就是沒幹什麽好事的心虛樣,但謝聞星懶得管他,只叫上程尋,要往裏面走去談事,程尋啊了一聲,連忙跟上。
    他像是剛回過神,四處看看後,程尋問:“你爺爺走了?”
    “剛走。”
    “哦哦。”
    得到回答後,程尋驟地安靜下來,謝聞星走在前面,低頭在發信息,因此也就沒有注意到身後人的異樣,直到忽地被人從後面潑了一袖口的酒後,他才停步,回頭。
    謝聞星回頭後眉眼間的神色很淡,可也就是這很淡的一眼,立即讓失手潑酒的人瞬間背後一涼。
    “你有病?”
    “啊,對不起對不起,”程尋好像很慌張的在給他擦,但最後結果只是酒紅色的液體越發的暈染開,程尋看着自己弄出來的痕跡,他吞了吞口水,尬笑:“好、好像擦不幹淨哈哈……要不你還是去樓上換一下衣服吧……”
    謝聞星眯眼看着尬笑的程尋,對方被他冷冷的視線盯着越來越心虛,到最後,程尋索性心一橫,拽道:“啧,不就潑你一件衣服,等下我讓人給你送一件過去行了吧——不是要談事情嗎?你快去換,我先去後面等你啊!”
    一說完,程尋立馬跑得無影無蹤。
    “……”
    謝聞星差點要被他氣笑了。
    但程尋說的的确也沒錯,酒液流到手上後帶來的異樣觸感令人感到極其的不舒适,因此謝聞星只能先去樓上的休息室清理一下。
    進了房間,謝聞星洗了個澡,等他換完新一套的衣服時,靜悄的門口就響起了輕輕地扣門聲,聯想到剛剛程尋說的話,謝聞星便以為是送衣服上來的傭人。
    于是他便沒回頭,只淡聲讓人進來。而在一陣窸窣的推門聲後,進來的人卻仍只站在門口,沒有動作。
    不僅如此,對方還按滅了房間裏的燈光。
    一切都在霎時間陷入了灰暗之中。
    變故來得突然,謝聞星正調整袖口的動作微頓,等他半側過身回望過去,就看見了倚在門牆邊的身影。
    很高挑。
    這是謝聞星對其的第一印象。
    借着半開露臺邊透進來的隐約夜光,謝聞星還看清了站在門口人大致的模樣——黑長發,收腰塑身的制服短裙,以及拉到大腿中間的長筒襪。
    是很正常的裝扮。
    但随着那個身影主動地靠近,謝聞星的呼吸卻越漸遲緩。
    他的神色從原先的漫不經心到凝神,再到整個人都定住,等貼在他身上的人伸手攬住他僵直的脖頸後,謝聞星才如夢初醒。他下意識擡手摟住懷裏人分外細窄的腰身,低眸就對上那張極度秾麗的臉。
    謝聞星的瞳孔微微縮聚,“你……”
    “恭喜啊,又變厲害了。”那人彎着眉眼,笑嘻嘻地打斷謝聞星驚訝萬分的話語,并且在對方怔頓住時,牽着自己腰上的手貼着腰線緩緩順下,探入裙角,最後撫上那暗影下弧度曼妙的部位,“我是你的慶祝禮物……”
    “特殊夜間服務,”他笑:“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