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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5章 大婚番外
    成帝那樣一個吝啬的帝王, 可在面對徐瑾瑜時,卻屢屢為他破例,甚至将三朝不曾任用的丞相之職交給了他。
    這個消息前腳剛傳出去, 後腳徐府的大門便被想要議親的人家踏破了。
    可誰也沒有想到,放眼滿京貴女,徐瑾瑜卻是直接請旨求聖上替他與長寧公主賜婚。
    天子賜婚,皇家做媒,可謂是諸般榮耀。
    可就連成帝也沒有想到,徐瑾瑜會在這節骨眼上,不惜用上他允諾的要求, 也要向他求娶長寧公主。
    但成帝也了解徐瑾瑜, 知道他不會無的放矢, 當下便請長寧公主過來一問, 看着長寧公主羞澀的低下了頭,成帝不由一樂。
    好嘛, 原來是人家直接商量好的!
    于是成帝直接大手一揮, 請欽天監算了好日子,又請督造司為二人大婚打造一應喜具。
    在欽天監的測算之下, 徐瑾瑜和長寧公主大婚的日子定在了五月初九, 也有長久之意。
    而當初, 長寧公主在大疫之時展現的出色能力,不乏有人家看重,可誰成想, 徐瑾瑜下手極快。
    一下子京中兩個最搶手的人選彼此結了親, 倒是讓不少人扼腕長嘆。
    衆人本以為徐瑾瑜是為了向成帝表示衷心, 這才求娶長寧公主,卻沒想到接下來日子裏, 徐府直接卯足了勁兒的準備聘財。
    正所為,嫁娶應門當戶對,又娶的是公主,徐家的聘財應只多不少。
    可是衆人也都知道徐家什麽出身,就算之後得了臨安侯府的家底,可看楚清晏自己過得日子,便知道什麽叫外強中幹了。
    但誰也沒想到,徐瑾瑜還未說什麽,趙慶陽和魏思武二人一人一沓京中坊市的地契,宋真直接讓家裏送來了一船绫羅綢緞,其餘交好之人也紛紛送上重禮,就連成帝也心疼徐瑾瑜,直接從自己私庫裏出了一筆銀子,說給徐瑾瑜的賞賜。
    最絕的還是遠在烏國的金谟王,也在一月後直接讓人送了一車銀子,屬實有些過于實誠了。
    可是成帝似乎從這件事嗅到了危機感,又開始一邊重賞,一邊送信以示心意。
    這麽一來,原本還有些想要說酸話的人家直接啞口無言。
    徐家是根基淺薄,可是人家徐大人往那兒一站,有的是人脈錢財,他根本不缺!
    就這,徐瑾瑜還在春日直接親自打了一對大雁,日日在府上養着,只等與聘禮一道送去。
    大雁難打不說,徐相自拜相以後,那是基本沒有空閑的時間,可卻還能騰出來時間打雁,其中看重之意不言而喻,一時讓人不由眼熱起了長寧公主。
    春去夏來,已至五月初九,艾葉的香味還沒有完全散去,徐府和公主府便都已經張燈結彩。
    而這一次的大婚主場,在長寧公主和徐瑾瑜商量下,決定放在了徐家。
    一來公主府冷寂無人,長寧公主的身世無人不知,二來便是長寧公主與徐家人的深厚情誼,她決定成婚以後便留在徐府,便也不願折騰。
    三更天,長寧公主便被皇後宮中的宮女叫醒,長寧公主生母不在,故而由皇後暫代其責。
    在宮人們手腳利索的淨面上妝之下,長寧公主那本就明媚的容貌變得愈發嬌美動人。
    精致繁瑣的發髻也在宮人的巧手之下,終于趕在天蒙蒙亮時,宮人将長寧公主鬓間的最後一縷碎發抿至鬓角。
    皇後将一旁的七寶金鳳冠小心翼翼的捧起來,為長寧公主帶上,随着皇後那溫熱的手指在臉側掃過,長寧公主不由一陣失神。
    她有點兒想娘親了。
    七寶金鳳冠上乃是督造司用重金打造,其上造型精美繁瑣,但要戴上也着實磨人的緊。
    等皇後和兩位宮人忙活了兩刻鐘,這才終于妥善,長寧公主擡眼看上銅鏡,裏面的女娘容顏嬌美,一雙美眸顧盼生輝,卻又含情脈脈。
    只看那一雙眼睛,裏面的期待便已經幾乎要溢出來了。
    長寧公主見狀,不由羞怯的低下了頭。
    而皇後看到這一幕,也不由笑着道:
    “長寧今日真是美極了,一會兒可要徐相多念幾首卻扇詩才不枉今日我們這一番精心打扮才是。”
    “娘娘。”
    長寧公主忍着羞意看了一眼皇後娘娘,低低道:
    “還是不要了吧?瑜郎君素來文采了得,也,也難不住他。”
    “哎呀,這還沒成婚呢,可就護上了。”
    皇後的打趣讓長寧公主一瞬間面色漲紅,正在這時,外面終于傳來了一陣熱鬧喜慶的聲音。
    “呦,這是來了。”
    皇後拍了拍長寧公主的手,将一旁的寶石團扇交給了她:
    “長寧,快拿好!”
    長寧公主連忙用團扇遮住面容,心裏卻緊張的幾乎喘不過氣,皇後在一旁溫柔安撫,她這才平靜下來。
    而這時,外面響起一陣有些淩亂的腳步聲,随後又陷入了安靜。
    徐瑾瑜這會兒雖然面色平靜,可實則心裏緊張的連話都要說不出口了。
    正在這時,大門打開,皇後坐在上首,長寧公主則在紗簾之後,沖着徐瑾瑜娉婷袅娜的行了一禮。
    徐瑾瑜連忙回了一禮,只是卻一直看着紗簾之後的身影。
    趙慶陽和宋真二人在一旁一唱一和:
    “新婦子。”
    “快出來!”
    “新婦子。”
    “快出來!”
    簾後的身影雖然輕輕動了動,可卻并無出來之意,一旁有好事者立刻道:
    “徐相,早就聽說您文采不凡,今日這催妝詩可要好好見識一二了!”
    徐瑾瑜不動聲色的擦去掌心的汗水,随後道:
    “自無不可。”
    随後,徐瑾瑜看了看簾後的長寧公主,直接道:
    “明霞鋪地日光久,鏡前玉容花應羞。
    不須鉛華矯作飾,原是芙蓉心間留。”
    徐瑾瑜看似沉穩的一字一句的說着,可若是熟悉的人,便能聽出他聲音中一絲微不可查的顫意。
    一旁的趙慶陽聽這裏,已經都忍不住偷笑了。
    他倒是沒想到,瑜弟見了那麽多的大場面,怎麽輪到自己就直接開始抖了。
    而随着徐瑾瑜一首催妝詩罷,長寧公主終于款款走了出來。
    一條紅綢,将二人相連,徐瑾瑜看着長寧公主華貴繁瑣的衣裳,将步子漸漸慢了下來。
    惹的一旁的皇後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随後,還不待二人行禮,皇後道:
    “請長公主靈位。”
    長寧公主的身影頓了一下,整個人幾乎控制不住的要落下淚來。
    娘真的來了!
    長寧公主将眼淚逼了回去,随後,與徐瑾瑜二人沖着上首一拜。
    皇後說了很多親切的話,長寧公主一邊聽一邊點頭,仿佛是娘親的殷切叮囑。
    等離開了宮殿,長寧公主剛上了車,徐瑾瑜騎馬繞了三圈,正要帶着婚車離去,便發現婚車不遠處的路中間直接放了一個石獅子。
    徐瑾瑜不由抽了抽嘴角,看向一旁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趙慶陽。
    聖上竟也許思武兄這般胡鬧!
    況且,思武兄這當真不是報複自己當初那三十六個腦筋急轉彎?
    他還特意照顧思武兄,沒有讓他賦詩呢!
    而魏思武見徐瑾瑜停在原地,一臉為難,不由嘿嘿一笑。
    他當初成婚時,瑾瑜可并未有絲毫留情,那長姐可不能讓他這麽輕易娶回去喽!
    随後,徐瑾瑜好一番折騰,又是塞銀子,又是吟詩,魏思武這才讓人搬走了石獅子。
    婚車一路緩行,先是繞城一周,車後是長寧公主的嫁妝,不必她自己置辦,成帝便直接按照最高規格的公主儀制準備妥當。
    這會兒,浩浩蕩蕩的紅妝讓圍觀的百姓贊不絕口。
    而後,婚車這才停在了徐府大門外。
    長寧公主在蘭青的攙扶下,下了婚車,喜綢牽着二人,長寧公主意外的發現,徐府的門檻兒不知何時被卸去了。
    徐瑾瑜接着低頭的瞬間,小聲道:
    “公主,慢些。”
    高門侯府的門檻兒規制高,便是當初長姐嫁給思武兄的時候,伯府的門檻兒在穿着盛裝的情況下,也不好邁過。
    所以這一次到了長寧公主,徐瑾瑜早早便讓人卸了下去,之後便是一片坦途。
    等到中堂,徐母和徐遠山早就已經候着了,随着儀官一聲高唱:
    “一拜天地——”
    徐瑾瑜引着長寧公主緩緩轉身,拜了下去,而長寧公主早在方才一路平坦過來時,心裏便泛起了甜意,這會兒察覺到徐瑾瑜的貼心,心中更是一片動容。
    “二拜高堂——”
    在徐母帶着哭腔的笑聲中,二人拜了下去。
    “好,好,好孩子,快起來!”
    “夫妻對拜——”
    二人相對而拜,縱使隔着扇子,也仿佛可以看到彼此臉上的笑容。
    “禮成,送入洞房——”
    等到這一步,便是沉穩如徐瑾瑜,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一進新房,四喜婆婆将金銀彩果直接撒在帳子上,一邊撒,一邊說一些吉利話。
    奈何一對新人這會兒緊張的都聽不進去,徐瑾瑜看着長寧公主持着的扇子,直接順口道:
    “月上窗前花燭搖,碧衫應襯紅妝晚。原是仙姣入凡來,何須隐扇遮嬌顏?”
    徐瑾瑜一首卻扇詩罷,長寧公主輕輕挪開了扇子,她也看出了徐瑾瑜緊張,自然不願為難。
    随後,二人看着彼此,喝下了合卺酒,徐瑾瑜這才和長寧公主低語幾句,出門宴客。
    而徐钰琬和徐钰瑤二人這才一前一後,笑嘻嘻的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吃食:
    “公主餓了吧?快嘗嘗,聽大郎說,都是你喜歡你味道!”
    “公主姐姐今日好美!哥哥都看呆了!”
    二人說笑着,終于讓長寧公主放松下來,長寧公主吃着自己喜歡的鹹口點心,可卻覺得滿口生甜。
    不知過了多久,徐瑾瑜這才一身酒氣的回來了。
    長寧公主不由有些擔憂道:
    “瑜郎君,怎麽喝這麽多酒?”
    徐瑾瑜擡起帶着幾分醉意的眼眸,本就皙白的脖頸在喜服的應襯之下,顯得瑩白如玉。
    長寧公主不由呼吸一滞,随後便被徐瑾瑜拉住手,擁入懷中,低低一笑:
    “公主今日還喚我瑜郎君?”
    長寧公主睫毛輕輕一顫,滿面通紅:
    “瑜郎……”
    “嗯?”
    徐瑾瑜挑了挑眉,長寧公主随後忙掙脫了徐瑾瑜的手,聲若蚊吶:
    “夫君。”
    徐瑾瑜随後這才松開了長寧公主的手,溫聲道:
    “一身酒氣,唐突公主,我去沐浴。”
    等徐瑾瑜走後,長寧公主拍了拍自己發熱的面頰,随後嘟囔道:
    “哼,方才那模樣,可不像是飲多了!”
    那明明是故意逗她!
    一夜春宵,耳鬓厮磨之際,徐瑾瑜突然想起今日魏思武的嚣張,他輕哼了一聲,對長寧公主道:
    “公主,我不想喚思武兄為思武兄了。”
    長寧公主看向徐瑾瑜,也輕哼一聲,幽幽道:
    “我都叫瑜郎夫君了,瑜郎還叫我公主呢?”
    徐瑾瑜聞言不由一笑,蹭了一下長寧公主的鼻子,這才道:
    “娘子。”
    翌日,二人見過成帝後,得了一大筆賞賜,出了宮門就看到不情不願回來上值的魏思武。
    徐瑾瑜随後笑容燦爛的對魏思武道:
    “思武!”
    魏思武一臉懵的看着徐瑾瑜從自己面前走過,随後不由磨了磨牙。
    這瑾瑜,真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