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如此,越该低调,这道理都不懂?”老国公怒喝,“都给老子滚。”
    颜二爷颜三爷只好忙不迭地走。
    出了南苑,颜二爷道:“老头子怕什么,孙女婿成了首辅,还有什么好怕的?”
    颜三爷道:“咱们也是想着分些好处,哪里想到老头子想要低调,老大竟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枉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国公爷。”
    若是他们的女婿当了内阁首辅,上街都能横着走。
    ——
    夜色浓郁。
    董旷携礼上了蔡家。
    “蔡伯父,我还是想对慕诗负责,如此才能平息悠悠众口。”
    蔡廷舟颔了颔首:“世侄也算敢作敢当,只是你这腿脚与手臂……”
    董旷知道自己被嫌弃了,连忙道:“那傅南窈断腿两次都能恢复如初,想来假以时日,我也能。”
    蔡廷舟叹息:“你与慕诗的事,咱们还是听听她自个的意思罢。”
    “好。”董旷点头。
    蔡廷舟命下人去请蔡慕诗来正厅。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蔡慕诗听说董旷是来提亲的,到了正厅直接说了这么一句话:“爹爹,女儿已是太子殿下的人。”
    董旷蹙眉:“慕诗,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今日他听到些流言,说太子与蔡慕诗在围场肆意行房,由于营帐不隔音,女子不堪入耳的叫喊声响彻围场上空。
    蔡慕诗在他心里一直是冰清玉洁之人。
    以往与他在一起时,她不允许他触碰她的底线。
    今日甫一听到流言,他是怎么都不信的。
    虽说不信,却还是亲自上门来求证。
    哪里想到竟听到她亲口承认。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枉费他自幼喜欢她。
    “蔡伯父,既如此,那我只能告辞了。”董旷道辞,一瘸一拐地离开。
    蔡慕诗哼声,转眸回来时,冷不防地被父亲扇了一巴掌。
    巴掌声清脆。
    蔡慕诗捂脸哭:“爹爹,您缘何打我?”
    蔡廷舟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命下人去请夫人。
    蔡夫人火急火燎地来了前厅,听说女儿失身于太子,她亦怒:“女子贞洁何其重要,太子是何许人,他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倘若他不要你了,你又该如何?”
    蔡慕诗道:“女儿就在等他的消息,他说今日会入宫请旨,让我当他的侧妃。”
    “先前有机会当太子妃,你不愿。”蔡廷舟怒不可遏,“如今上赶着当妾室?”
    “想那颜珹老狐狸的女儿,今日得了一品诰命。”
    他指着女儿的鼻子骂:“你呢,你得了什么?”
    “颜芙凝得了一品诰命?”蔡慕诗止哭,蹙眉,“是傅辞翊升了官?”
    蔡廷舟咬牙切齿道:“傅辞翊今日被皇帝任命为内阁首辅。”
    “女儿原本是瞧中了傅辞翊,奈何人家看不上我。既然他看不上我,我势必要走一条不同的路。”蔡慕诗道,“爹娘,太子妃娘家家世不如咱们蔡家,待我入了太子府,今后势必取代太子妃。等太子继承……”
    夫妻俩闻言对视。
    既然他们的女儿已经是太子的人,只能如此了。
    蔡廷舟叹息:“太子可说何时会有消息送来?”
    蔡慕诗摇头:“他说今日去宫里,女儿想着等到明日罢。明日若无消息,女儿亲自去问。”
    到底是他们的宝贝嫡女,蔡夫人心疼女儿今日被太子夺了清白,拉回房中,说体己话去了。
    “太子与旁的男子不同,塞往他身旁的女子多了去。”
    “旁的男子得了女子身子,女子该矜持着,不能让他一次吃太多。”
    “而太子,你要牢牢把握他,让他将精力全都使在你身上。”
    蔡慕诗闻言点头:“娘,我知道了。”
    ——
    傅家,饭厅热闹。
    傅北墨与孟力难得被允许喝了酒,两人一个劲地向傅辞翊敬酒。
    “哥哥升了官,嫂嫂得了诰命,这叫双喜临门。”
    傅北墨很高兴,又喝了一杯酒,喝得脸蛋红扑扑的。
    “公子还逮住巨熊了呢。”
    孟力的脸也一样红。
    两人嘿嘿一笑,对碰了酒杯,又一杯酒下肚。
    见状,傅辞翊吩咐李信恒与刘成文将他们送回房去。
    耳听他们醉醺醺的声音嘟囔着走远,婉娘道:“儿子儿媳都出色,为娘欣喜。傅辞翊当了大官,身上的责任就更重了,当为百姓做实事。”
    “是,娘。”
    傅辞翊称是,让南窈将母亲扶回房去,自己则拉着颜芙凝的手,走往主院。
    “一品夫人心里诸多疑问,自围场回来,便一直在思忖,我所言可对?”
    颜芙凝俏皮一笑:“还真瞒不过首辅大人,不过我若问了,首辅大人也不一定回答。”
    “咱们可以玩个游戏,你亲我一口,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
    “这个有意思。”她同意了。
    反正他们亲过多回。
    傅辞翊讶然:“你同意?”
    “嗯。”她颔首。
    “为夫的意思是,不同部位亲。譬如亲了嘴,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你要我回答第二个问题,那就不能再亲嘴,得换个地。”
    “还能这样玩的?”颜芙凝呵呵笑了,“我还想咬你呢,首辅大人可记着?”
    “记着。”
    “记着就好。”
    夫妻俩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地到了主院卧房。
    颜芙凝先去洗漱。
    等她洗好出来,就听到傅辞翊抓了换洗衣裳,嘟囔一句:“我得洗干净些,万一娘子要亲要咬的地方多了去。”
    “贫嘴什么?快去洗。”
    “娘子急了?”男子揶揄一句,进了净房。
    深夜,夜阑人静。
    颜芙凝盘腿坐在床上,看长身玉立的男子缓步从净房出来。
    “夫君快来。”
    她拍拍床。
    傅辞翊眸光含了兴味,嗓音邪肆:“娘子如此,为夫会误会。”
    “误会什么?玩我问你答的游戏啊。”
    “好。”
    男子宠溺一笑,坐去了她对面。
    “我问了。”颜芙凝压低声,“你所谓的不择手段,该不会是在围场动了手脚吧?譬如马身上。”
    “不是我。”男子摇首,“回答了,你亲我。”
    “那是谁人干的?”
    “这是第二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娘子尚未亲我。”
    颜芙凝俯身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好了,你回答罢。”
    “谁人干的,我目前未知。”男子饶有兴致道,“二问已答,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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