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请原谅，小姐，蝙蝠侠总是这么……特立独行。”老管家带着我走了一段路之后推开大门，示意我进去，我稍微有些拘谨地小步走了进去，这样的体验还真是新奇。
蝙蝠车已经完美融入了黑暗，以绝对违规的速度开了出去，向阿卡姆进发。
希望晕过去的企鹅人不会因为过于颠簸而吐在车上。
老管家：“我是阿尔弗雷德，您可以叫我阿福。我是韦恩家族的管家。”
友善的老管家：“韦恩老爷已经睡下了，所以蝙蝠侠直接联系了我，告知了我您的存在，我现在带您去整理好的卧室。”
非常友善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小姐，您现在饿了么？我烤了一些饼干，如果饿了我可以马上拿出来。不用拘谨，这原本是韦恩老爷的，但他已经在睡觉就不用吃了。”
我：“好的，阿福，我刚好饿了！”
22
不知道为什么，半夜“醒来”见我一面再去睡觉的韦恩先生看起来有点小郁闷呢。
阿福烤的小饼干真好吃，嘻嘻。
23
我在卧室的大床上滚来滚去，从最左边滚到最右边，又从最右边滚到最下边。
很软的床，像云朵一样舒适的被子，没有奇怪的臭味和霉味，就像新的一样，这和我之前睡的地方完全不同。
要按照原计划趁着其他人都睡着的时间溜走吗？
好吧，看在小甜饼的份上，我明天再找机会溜走。
24
韦恩庄园里的卧室隔音和遮光效果都非常好，而且早上也没有人来打扰我，但我还是早早就醒来了。
好心的老管家阿福给我准备好了日常衣着，有裙子也有便于行动的长裤，看起来都非常精致，应该要花不少钱。平常我都是非常朴素的T恤+长裤，不是因为丧钟没有给我买漂亮的衣服，而是他的审美不咋地，从他那个半边蓝半边橙的头盔就可以看出来。
我花了不少功夫才说服他不要把我的头盔设计成同款半边橙。
他直接找人做了个橙色的头盔，装饰线条是黑色的。
我整理好等会儿准备一起打包带走的制服——不愧是哥谭，丧钟这么突然地把我丢给蝙蝠侠，作为蝙蝠侠室友的布鲁斯韦恩居然都不觉得害怕，连我的武器都没有拿走！
我肃然起敬，怀着敬畏的情绪迅速换衣洗漱。
“你……”一个背着书包的，黑发绿眼的小孩看到我推开门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似乎被吓了一跳，接着他很快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后说道，“你醒来的时间比我想象中要早不少！我是达米安，达米安·韦恩，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会是你的哥哥，你最好记住。”
“很早吗？”我的疑惑只持续了一秒，随后就抓到了关键词，在简单告知自己名字后迅速否认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你怎么确定自己会是哥哥？我们都是一个尺寸的，你也不知道我的生日！”
名为达米安·韦恩的弟弟双手叉腰——注意，这是一个十分幼稚的姿势，说：“哼，我就是知道！”
连理由都没有，就是简简单单的“知道”，那么这句话就是没有半点说服力的，是谎言，这就间接证明了我是姐姐！
我的眼神犀利了起来，和达米安进行无声的交锋。
25
“HI！早上好，两位！你们起得好早啊！”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险些被惊地跳开。
至于为什么是“险些”，那是因为偷袭的人力气很大。
他的另一只手搭在达米安的肩膀上，笑眯眯地对龇牙咧嘴的达米安说：“要去上学了？去吧，阿福在门外等你。”
他松开了达米安，然后扭头看向我：“你好，我是你的大哥，理查德·格雷森，可以喊我迪克，当然，如果你能直接叫我哥哥那就更好了。”
“蝙蝠侠跟我们说了你的事，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迪克非常自来熟地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介绍完自己的名字之后一转忧心忡忡的语气，挑拨离间道，“倒是你，小莱娜。你要小心丧钟……”
我竖起耳朵认真听。
“我在几年前就听说过他的名字……终结者丧钟！”
终结者！酷！
“据说他是一个冷血无情、杀人无数的雇佣兵……”
他在酒吧给我点牛奶吃霸王餐带我逃跑不看背后刀光剑影的样子也很酷！
迪克义愤填膺：“他甚至只要了5000美元，就把你的信息卖了！”
我：“……”
我：“？”
“虽然那是蝙蝠侠从500万美元一路砍价砍下来的结果，但是他就这样卖掉了你的信息！”迪克非常生气，他此时的模样就像是他在现场亲眼见证了这场邪恶交易的完成。
“太过分了！”而我也如他预料中的一般，丧钟的行为让我感觉非常愤怒，以至于我气鼓鼓地冲回卧室，没几秒就从卧室里冲了出来，手中多出一支笔和一个小本子，“他说我什么了？”
这是我用来记仇的小本子，我几乎每天都会翻阅以便于更新，其中90%的内容都是xx欠了我钱——其中丧钟的名字出现频率最高，因为他居然克扣小孩的零花钱！太恶毒了！
明明他每次接委托和委托人电话的时候都会：可以，但是得加钱。
26
……等等，加钱？
我先把花5000美元买我信息的蝙蝠侠写进去，他欠我499万5千美元。
然后按照丧钟的报价方式，在原基础上翻个倍，接着我再给他打个折，最后蝙蝠侠一共欠我一千万美元。
“嗯……你是不是写错了名字？或者数字？”
“嘿！”我在写最后一个0的时候被迪克吓了一跳，接着迅速后跳了半步避开他的窥探，就算他一副清澈又无辜的笑脸，但我完全不为所动。
反向打折也是打折！
迪克眨了眨眼睛，不再纠结我在本子上写谁的名字，然后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好吧，我不偷看。丧钟说你是他在垃圾桶捡的，还说了你喜欢亮晶晶的石头，还有各项科目的成绩都很优秀……”
我渐渐舒展了眉头平静地点了点头：“好的。”
我再次确认了一遍：“不是屈打成招吧？”
“你这成语……不，没什么。他们那根本不算，最多算是互相殴打，这是我亲……耳听到的。”迪克的语气非常肯定，随后右手敲在左手上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充道，“介于我…他们都不信‘躺在盆里顺着河流漂下来被他捡到的幼崽’是真的，所以为了真实情报，蝙蝠侠花了一点力气。”
“明白了。”我低头刷刷刷地写完了最后一行，然后合上本子。
x年x月x日，丧钟欠我500万，原因：说我是在垃圾桶里捡的。
时间不重要，因为正经人不写日记，我也不写，没写时间就不算日记。
忍不住又偷瞄了一眼的迪克识相的没有说话，因为欠我钱的人里没有他。
27
“我很抱歉这个点才起来……”
我生理上的父亲——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一觉睡到了下午，最后是阿尔弗雷德进了房间喊了才肯起床。
在看到证据之前，丧钟说我身世的时候我是不相信的，毕竟布鲁斯韦恩看起来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是说，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而我注定要成为一个超级反派……反英雄也行，因为某人说良心丢了能赚更多钱，超级英雄那种赚到的钱好像不如前两种身份？
据说正义联盟的天价战损都是布鲁斯韦恩付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同情地多看了两眼满脸困倦和不情愿的韦恩先生。
他不是据说很早就睡了么？就半夜起来了一次。
“你睡得怎么样？还习惯吗？”
“还好？就是床太大了，我一个翻滚居然没翻下去。”
韦恩先生沉默了一下。
“你想公开你的身份吗？”
“都行，除了秘密身份。秘密是不能公开的。”
“……”
大人真不擅长聊天。
但是我不怪他，毕竟他看起来脾气比丧钟好多了，他这样的人在丧钟那里得到的称号通常会是——有钱雇主、大款、可敲诈对象之类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丧钟标注的韦恩危险程度比斯塔克高，明明托尼斯塔克有钢铁盔甲，难道韦恩有蝙蝠侠召唤术？
唉，我就该多问问他的，我不问他就不说，我问了他一定会说：可以，拿一周的奶茶钱来换。
28
“韦恩老爷，下午韦恩企业还有一场会议需要您参加。”
阿尔弗雷德对神采奕奕的韦恩先生说出这句话时，对方肉眼可见的皱起了眉头，嘴角下撇。
会议……？
正好，我可以趁着阿尔弗雷德带韦恩先生出门的时间溜走，我已经吃饱喝足，地形也熟悉的差不多了。
这比我预想中要晚一些，但是问题不大。
我也不拿点什么一起带走了，虽然丢下我逃跑的雇佣兵有灵活的道德底线，但是阿尔弗雷德做的小点心很好吃，焗龙虾也很美味，我靠自己也可以完成复仇。
“莱娜，莱娜？”
“啊？”我沉浸在思考复仇计划的时候听到了韦恩先生似乎在叫我。
“你陪我一起去吧，就在发布会之后……”
“哦。”我已经想象到我开着涂了火焰外观的蝙蝠车拳打丧钟的情景了……等等，韦恩先生刚才说了什么？
29
“我会陪着你的，”韦恩先生眨巴眨巴眼，“蝙蝠侠得到的情报上说你喜欢钱，这个小爱好太好满足了，我会在之后给你其他惊喜。”
我不解道：“为什么你们都不怕我？”
我特意强调：“我是凶狠、残忍、强大的传奇雇佣兵！”
其他人怎么看不重要，我觉得我就是。
30
韦恩先生被我的一番话震慑住了，低下头冥思苦想，眉头皱成一团。
他的语气万分不确定，每一个单词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敢说出来：“因为……这里是，哥谭？”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