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重生之恋爱脑我装的 > 玄铁失踪
    老李走出去之前,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郎君,你弟弟要回来了。”

    何希有:“……”

    “什么时候?”何希有问。

    老李:“你下午走的时候,你弟弟送了信来,说是已经启程,现在这个时候,估摸着已经动身了有几天了。”

    何希有自从重生以来,就没有见过何谷至。

    就如上辈子,何谷至从小在国外学习一样,这一辈子,何谷至同样不怎么在家里。何希有发现人这一生,好像都在重复着上一世做的事情,很多东西都和前世很像,冥冥之中似有天意。

    何谷至这一生,是因为身患肺病,在江南求医养病,前些日子还送了信来,说是身体已经没有什么事儿了,可能会回家一趟。

    何希有本来没当回事,因为上一世何谷至是在他快三十岁的时候才回国,他还以为这一次何谷至也会十几年后再回家。

    没想到来势如此汹汹。

    何希有说道:“爹怎么说?”

    “当然高兴,”老李道,“这下,家里的两个孩子不都回来了吗?”

    何希有想,恐怕并不这么简单。

    他要成亲了,便要分些家产再走,何谷至恐怕就是为此而来。

    这个时代男女都可以嫁娶,自然都可以分家产,何希有被郑家看上了,两家结亲,对于双方来说是一件双赢的事情。

    何希有是商贾之家,家境殷实,可以算得上富甲一方,而郑奇一三代为官,他爹从正三品中书令,郑奇一的姐姐,在皇宫内做妃子,也算得宠。

    何家虽然有钱,但两个儿子不大争气,大儿子便是何希有,何希有功课不错,但是从小无心向学,商贾之事也没什么天赋,沉迷于声色犬马,不大成材。

    而二少爷先天不足,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更是有心无力,所以何家才会答应了郑家的亲事,也报了招个得力的女婿,继承家业的心思。

    只是何希有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死拖活拖地不愿意成亲。

    何希有说道:“老李,灵芝先别拿了,我出去一趟。”

    “哎,那都炖上了——”

    何希有说话间已经跑了出去,头也不回地道:“你喝吧!”

    何希有还是觉得,他今天在路上遇到的那个孩子,很像那个前世的男孩。

    就是一种感觉,他觉得一定就是。

    这个时候,还未到晚饭时间,街上熙熙攘攘,一片喧哗吵闹之景,何希有又重新走上了下午把那个男孩跟丢了的路口,他重新顺着那条街走过去,看到尽头有一条小路,这似乎是通往一些家户的胡同,有些狭窄,何希有循着路,闷头往前走,看到一户黑黝黝的大铁门,那门极为高大,开着半扇,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逍遥剑庄。

    何希有登时想到男孩身上背着的那把长剑,登时心头一紧,似乎有种近乡情怯之感。

    何希有撩开衣摆迈步跨进那高高的门槛,走进去发现这院子极大,摆放着很多水缸,不少少年穿着学徒的黑色衣服,行色匆匆,耳边传来叮铃桄榔的打铁的声音。

    看到这些人穿的衣服,何希有几乎可以确定,这就是那个少年所在的地方了。

    何希有拦下一个男孩,问道:“请问一下……”

    说到一半,才意识到,不知道那个男孩该怎么去形容,他说道:“一个大概这么高,很瘦,看着脾气不大好的一个男孩?”

    那男孩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有点困惑,何希有说:“就是眼神很凶的那个,长得……”

    何希有仔细斟酌了一下,说道:“挺帅的。”

    男孩似乎一下子就了解了,皱眉道:“你找他做什么?”

    何希有道:“打一把剑。”

    “那男孩下午惹恼了师父,已经被赶回家了,”男孩道,“你换个人吧,他手艺也没多好,找他做什么?”

    何希有拉住他的手道:“你师父在哪儿?”

    堂内,一个老者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起茶来,静静地撇开了上面的茶叶,吹了吹,品了一口。

    何希有等得不耐烦,皱了皱眉头,老者观察到他的神色,却未发一词。

    何希有也想明白了,着急也没什么用,反而会让人拿捏住把柄,他也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他是现代人的口味,喝不出什么门道。

    老者说道:“不满意?”

    “尚可。”何希有可有可无地说道。

    和他平日喝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老者有些意外,便道:“我看郎君穿着谈吐都不似俗人,敢问郎君高姓大名?”

    “何家,”何希有道,“我是何光茂的大儿子,何希有。”

    老者:“……”

    何希有见老者脸上变化出数种神色,从茫然到诧异再到惊骇,只见他放下茶杯,登时站起身来,行礼道:“何大郎?”

    何希有窒息了,他对大郎这个叫法,还是略感不适。

    他点点头,然后放下茶杯,说道:“我找那个少年,在哪儿?”

    老者脸上神色一通变幻,最后试探着道:“敢问何大郎,找王劝干什么?”

    “他叫王劝?”何希有道,“你叫我希之就可以了!别叫大郎了。”

    老者:“好的好的,何大郎……啊,不是,何……,大郎啊。”

    何希有看得出,老者很努力地在找一个令他满意的称呼了,只是这边人都是按照姓名和家族排行来称呼人,老者和他又非平辈,不能直接称名道姓,一时尴尬了。

    何希有道:“你直接说,他到底在哪儿?”

    “这个男孩,因为偷剑庄的东西,今天下午刚被我遣返回家……”老者说,“您找他有事所为何事?”

    何希有眉毛轻蹙:“他偷东西了?”

    老者道:“其实这个孩子,我本来只是看他可怜才收他为徒的,他爹身患残疾,卧病在床,他娘早逝,家里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他来找我的时候,我这边早就不缺人了,你看我这剑庄,是京城最大的剑庄,京城的这些能人异士,都在我这里订做,我门徒百余人——”

    他说着说着,发现何希有的神色已经逐渐不耐烦起来,便道:“他来我这里学徒三个月有余,此人平日偷奸耍滑也就罢了,关键是昨天还偷了我的一块玄铁,那块玄铁价值连城,是我一个客人从这里订的,要打造一把长风明月剑,我本要亲自动手铸剑,可却因为手伤痛,推了三个月,就在昨天去取玄铁时,却发现这块玄铁被人偷走了。”

    何希有:“那你怎么能确认那是他偷的?”

    “实不相瞒,”老者道,“存放玄铁的那个房间,乃是我的卧房,近月余都只有王劝在此打扫过。昨晚有人见到,他从我的房间里偷着溜出去,而我的玄铁,也极有可能是在那个时候丢的。”

    何希有越听脸色越冷,知道后来,已经是面无表情。

    他道:“你可知道自己的玄铁是何时丢的?”

    老者:“应该就是昨晚。”

    “你上次看到是什么时候?”

    老者:“……”

    他听出何希有的意思,说道:“我又何必为难一个少年?”

    “既然你已经放在卧房三月之久,这三个月你可曾每天确认它是否还在?”

    老者:“我何必如此!”

    “如若没有,你又如何确定就是月余内打扫过你房间的王劝偷了你的东西?”何希有咄咄逼人道,“怎么就不会是早就被人偷走了?”

    老者:“我……”

    何希有却不待他回答,便道:“王劝在哪儿,带我去找。我听他来告诉我。”

    老者犹豫须臾,然后叫了个人,说道:“虚春,你可知道王劝的家在哪儿?”

    刚才门口的那个男孩走了进来,低头行礼:“徒弟知道的。”

    老者站起身来,何希有这才看出他蹩了一只脚。

    老者说道:“我行动不便,就由虚春送何大郎走一趟吧,只是我一介老匹夫,并无必要为难一个少年,我不知道这个少年与你是何渊源,只是此人人品存疑,绝非善类,何大郎还请小心相处。”

    何希有转过身来,礼貌却冷淡地说道:“我自有斟酌,不必费心。”

    何希有虽然说得痛快果敢,其实心里也有点打鼓,他毕竟不确定这个男孩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只是王劝这个名字,听来确实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虚春一路上偷偷地打量着何希有,他刚从门外偷偷听到,这个面貌清秀的男子是何家的大儿子,那个和郑二郎定了亲的人。

    郑二郎是什么样的翩翩君子,京城的少男少女们无人不知。

    因为他不爱坐轿,每日去国子学念书时,总爱骑马,虚春也曾经有过惊鸿一瞥,实在是英俊潇洒。听说他的文章做得很好,皇帝也曾因为他的功课夸奖过他,当时郑二郎坐在马上往下扫了一眼,何等的意气风发。

    虚春当时便想:“是什么人才能和他一块过日子呢?”

    就是眼前这个人吗?

    虚春看到何希有踩了什么脏东西,他赶紧跳开,嘴里说了句听不懂的话。

    何希有:“我靠,狗屎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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