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直白了。
怀灵一时间有些哑然，他躲避着江怀初的目光，不知该如何回答江怀初的那个问题。
“江怀初，那些事是你做的吗？”怀灵低声道：“那些时不时出现的鬼和幻觉。”
江怀初的瞳孔几乎都紧缩起来，他平稳着声音，“哥哥是信祂还是信我？”
怀灵没吭声，他谁都不想信。
瞧着怀灵这样子，江怀初此刻也明白他的心思。
江怀初道：“我知晓了。”
这声音平静如水般，但是又隐隐约约泛着危险。
怀灵掀起眼皮，一瞬不瞬地瞧着江怀初，轻声道：“所以你一直在骗我是吗？”
江怀初好似突然换了一个人，眼中的情绪乌压压的，浑然没有之前风光霁月的样子。
此刻的江怀初极为陌生，脸上没有了惯常的笑意，这样子仿佛才是他的常态。
怪不得，怪不得他总感觉江怀初的笑颜很怪。
怀灵想，他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是他太过盲目自信。
江怀初摸着怀灵的脸，“祂告诉哥哥这些事的？还是哥哥自己看出来的？”
他好像是想让自己的声调变得温柔些，可不知为何变得有些不伦不类起来。
怀灵道：“我自己猜的。”
“原来如此。”
江怀初幽幽道：“哥哥若是听话些，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江怀初是怎么敢说的这般冠冕堂皇的！
怀灵感觉今日才是他第一日了解江怀初。
他不由得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想要一个捉弄玩耍的玩具？还是想要什么？
随时都有替代品。
这些他可以，自然也有别人可以做。
江怀初手捧着怀灵的脸，不容怀灵挣扎。
“我只是想要哥哥陪着我。”江怀初亲昵道：“哥哥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楚矜碰你的时候，你也这般嫌弃祂吗？哥哥跟楚矜是如何做的？”
怀灵淡了神色，“我不知道。”
就江怀初所说的那件事，他自己都不知晓，尚在朦胧之间。
余光望着窗外的景色，已经不知道驶离了多远。
怀灵突然想到了楚司里，灵光一闪，他连忙道：“楚司里和楚矜在一块，江怀初，你难道不管楚司里的命了吗？”
话一落，怀灵便感觉江怀初的力道更大了些。
“哥哥可真是个贪心的人，楚司里自然会没事的，只不过哥哥你更担忧谁？楚矜还是楚司里？”
江怀初的神色极为认真，目光一寸一寸地在怀灵的脸上划过。
这有什么可选性？
他都不该认识楚司里。
怀灵下意识想要说出来楚矜，最后话一落，变成了江怀初的名字。
车在此刻停了下来。
他听见江怀初闷闷的笑声和外面喧闹的人声。
隔板一直未放下，窗户从外也看不到里。
江怀初小心翼翼吻着怀灵的唇，只一瞬，仿若刚才只是无意之举。
江怀初擦着怀灵脸上沾上的点点血迹，擦干净了血，又丢给怀灵一件上衣，等着他换完后，才抓着怀灵的手，从车上下来。
下车时，江怀初给怀灵带了一个围巾，正好挡住了脖子处明显的吻痕。
江怀初垂着眸。
再等等，很快便好了。
怀灵他们不知到了什么地方，人异常的多。
怀灵想挣脱开江怀初的手，却又被江怀初狠狠抓着。
“哥哥别想跑了，你就算现在跑出来，也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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