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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話說,孤兒院有九成以上的小朋友都希望自己會被新的爸爸媽媽收養,但小銘晚絕對屬于剩下那一成中的一員。
    在小銘晚心中,他肯定一出生就是院長爺爺家的小孩,雖然沒有爸爸媽媽,但有院長爺爺和他在一起就足夠了呀!
    但院長爺爺只會為小銘晚想的更多、更周全,對上誠意滿滿的齊老爺子和袁女士,他不可否認地心動了,畢竟他已經不再年輕,孤兒院這些年維持得也很艱難,不知道院裏那些孩子都能走到什麽地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能送走一個是一個,總好過孤兒院裏有上頓沒下頓的生活。
    而一向調皮搗蛋的小銘晚卻覺得院長爺爺不想要自己了,于是就偷偷躲在孤兒院後面那棵很大很大的柿子樹下傷心地抹眼淚。
    齊淵看到小弟弟往後院那邊跑,毫不猶豫就擡腳追了過去,當他看到小銘晚伸手抹眼淚的時候,難得有些不知所措地抿了抿唇。
    好一會兒後,齊淵走過去坐到小銘晚身邊,小銘晚狠狠瞪了一眼身邊這個漂亮哥哥,氣鼓鼓地往旁邊挪了挪,有股子跟齊淵拉開很長一段距離的架勢。
    “你……不願意做我弟弟嗎?”齊淵沒有再跟着湊過去,而是帶着幾分落寞地開口問道。
    小銘晚毫不猶豫瞪大眼睛看向漂亮哥哥:“可我已經有自己的家了呀,為什麽要去另外一個家裏!”
    “有兩個家不好嗎?”見到小銘晚願意跟自己說話,齊淵總算往弟弟那邊湊近了些,“沒有讓你一定要離開院長爺爺,以後我的家會是你的家,孤兒院同樣也是你的家,你跟其他小朋友是不一樣的,你會有兩個同樣寵你、愛你的家。”
    被漂亮哥哥嘴裏一個又一個的“家”弄糊塗了,小銘晚一直又都是個很好哄的小朋友,于是他就頂着雙漂亮的大眼睛扭頭看向齊淵:“真的嗎?”
    齊淵很認真地點點頭,甚至伸手揉了揉小銘晚毛茸茸的小腦袋瓜子:“當然是真的,以後我會經常陪你來孤兒院看望院長爺爺,你也可以陪我一起在齊家玩各種游戲……”
    大概提前了解到小銘晚有些厭學,所以齊淵識趣地沒有提起讓弟弟陪他一起上課,否則弟弟肯定是不願意跟他回家的。
    得力于齊淵各種對未來的貼心暢想,院長爺爺原以為要費些力氣給小銘晚做思想工作,結果只過去半天的功夫小家夥兒就有了松口的趨勢,院長爺爺沒有想太多,心裏只覺得很寬慰,小銘晚能有個光明的未來,他比任何人都開心。
    真正的收養程序很複雜,院長爺爺不會輕輕松松就把小銘晚交托出去,所以在經過為期半年的考驗後,小銘晚才終于住進齊家老宅。
    因為齊淵的口頭承諾,同時也為了說動仍舊有些猶猶豫豫的小銘晚,齊老爺子并沒有去挪動小銘晚的戶口,而是在小家夥兒生日的那天,舉辦了一場特別盛大的收養宴會。
    大概換了個新環境,周邊又都是陌生人,所以小銘晚一直都格外喜歡粘在齊淵哥哥身邊,甚至晚上睡覺都要跟哥哥賴在一個房間裏。
    經歷過被綁架又親眼目睹母親當時出車禍的場景,所以從被救出廢棄工廠開始,齊淵就有些不受控制的失眠,小銘晚一無所知抱着他的阿貝貝拱進被窩裏,貼在齊淵哥哥身邊沒多大會兒就睡了過去,時不時還要摟着阿貝貝揉搓兩下。
    有些不太能睡着的齊淵就将視線落在小銘晚身上,覺得弟弟哪兒哪兒都超級可愛,于是他偷偷伸手捏了捏小銘晚的臉蛋和胳膊,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着一起睡着了。
    結束額外的加班工作,袁淼想看看兩個小家夥兒有沒有踢被子,結果一推開門就看到齊淵跟抱洋娃娃一樣緊緊抱住小銘晚,小銘晚更是毫無所覺地窩在哥哥懷裏,兄弟倆都睡得格外香甜。
    袁淼哭笑不得地搖搖頭,一雙眼眸裏卻滿滿都是溫柔的笑意,唯恐将兩個小家夥兒吵醒,她只在門口站了幾分鐘,随即就輕手輕腳拉上房門,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小銘晚剛到齊家的時候看起來就是乖乖巧巧一小只,每天只在齊淵哥哥後面當個小屁蟲,但他适應在齊家的生活後,才逐漸暴露出調皮搗蛋的本性。
    齊家老宅不知不覺就多了一群貓貓狗狗,天天跟在小銘晚身後排成隊地去找齊老爺子讨食,甚至連老宅那個荷塘裏都開始養起了鴨子和大鵝,小狗和貓貓天天都要追着鴨子和大鵝咬,扭頭又被鴨子和大鵝追的落荒而逃。
    短短半年時間,原本死氣沉沉的齊家老宅就變得無比熱鬧起來,就連齊老爺子都感覺自己比之前年輕了不少,小銘晚那孩子除了愛跟在齊淵身後當小尾巴,就最喜歡帶着一群貓貓狗狗過來找他玩了,畢竟誰讓他是個讨人喜歡的長輩呢!
    但當小銘晚順利進入小學後,袁淼就多了件很頭疼問題,那就是她家這個小兒子厭學症實在有些太嚴重了。
    又一次因為上課不認真聽講而被叫家長後,小銘晚滿臉心虛地緊緊貼在袁淼身邊,乖乖巧巧喊了一聲媽媽。
    “媽媽記得你上次答應過哥哥和院長爺爺,絕對不會再被老師叫家長的。”大兒子無論學習還是生活都一板一眼得不像是個小孩子,反倒在小銘晚身上袁淼深深體會到了尋常家長的感受,看着撒嬌賣乖的小家夥兒,袁淼哭笑不得伸手捏捏小銘晚被養到肉嘟嘟的臉蛋,“阿晚,媽媽覺得你可能完蛋了。”
    一句話直擊楚銘晚的小心髒,哥哥和院長爺爺一向都特別寵愛他,但只有在學習上要求特別嚴格且認真,默默抓了抓自己的衣角,楚銘晚靈機一動突然來了主意。
    當天下午已經上六年級的齊淵放學後,就知道了楚銘晚又被叫家長的事情,不過看着弟弟那副忐忐忑忑的小可憐模樣,他就什麽教訓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先吃飯,其他事情待會再說。”
    待會兒再說就等于放他一馬,楚銘晚暗暗在心裏耶了一聲,開開心心開始了他的幹飯時間。
    兄弟倆到現在為止依舊沒有分開睡,自以為已經通過哥哥這一關的楚銘晚和貓貓狗狗瘋玩了好長時間才回房間,結果一進門就看到了哥哥手裏的試卷。
    瘋玩加不認真聽課自然不會有什麽好成績,剛進門的楚銘晚立刻就想扭頭逃跑,但一雙腳卻怎麽都挪動不了。
    當天晚上調皮搗蛋很長時間的楚銘晚得到了齊淵哥哥的大力鎮壓,接下來喜獲哥哥的專項私人輔導,開啓了一段讓他感到非常痛苦的生活。
    等到周末,兄弟倆一起坐公交去孤兒院,楚銘晚一雙精致漂亮的眉眼裏滿滿都是鮮活,齊淵忍不住像小時候那樣緊緊握住弟弟的一只手,微垂的眼眸裏帶上幾分少年人的強烈占有欲。
    一進到孤兒院的楚銘晚徹底放飛自我,就活像是個小陀螺一樣拉着齊淵一起這邊看看那邊瞅瞅,直到在器具室裏找到院長爺爺,他才松開齊淵的手,然後滿心歡喜撲到院長爺爺後背上。
    已經上四年級的大男孩了,猛地撲過來時還像當初三四歲時的稚氣模樣,院長爺爺沒好氣擡手拍拍楚銘晚的腦袋:“爺爺年紀大了,可受不了你這樣撲過來。”
    齊淵走到弟弟旁邊向院長爺爺問好,馬上就要上初中的少年身子骨抽條了不少,看上去就比旁邊的小傻蛋靠譜很多。
    這些年得到齊氏資助的孤兒院維護得很不錯,小朋友們各個吃得飽、穿得暖,模樣也養得越來越好看,陸陸續續有不少小朋友都被新爸爸媽媽收養走,院長爺爺是打心底感到高興。
    幫忙一起整理好器具室,楚銘晚就迎來了院長爺爺的新一輪問詢,因為昨天晚上花大功夫收買了齊淵哥哥,所以他是半點都不心虛,小嘴叭叭就将自己最近的好成績說了出來。
    有了齊淵特地準備的私人輔導後,楚銘晚最近成績确實頗有長進,但院長爺爺多了解小孫子厭學的毛病,只是沒戳穿這個臭小子而已,扭頭就跟齊淵聊起了其他事情。
    又成功逃過一劫,楚銘晚躲在齊淵身後忍不住嘿嘿偷笑起來,果然還是他哥最厲害,搞得定家裏所有人,連貓貓狗狗和超兇的大鵝都格外聽哥哥的話。
    楚銘晚沒什麽大理想,一心就想跟在哥哥後面當個快快樂樂的小米蟲。
    一轉眼八年時間過去了,楚銘晚終于在無窮無盡痛苦的學習中迎來他步入大學前的愉快暑期。
    而如今的齊淵雖然還在上大二,就已經被化身工作狂的袁女士拉進了齊氏集團實習,天天學校、公司兩點一線,忙得那叫一個腳不沾地。
    楚銘晚趴在桌子上悶悶不樂地回想了下,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在家裏見到哥哥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每次他打電話過去,哥哥都會找各種借口說自己很忙,楚銘晚合理懷疑他哥戀愛了。
    想到這裏楚銘晚心裏莫名有些不太舒服,大概是作為弟弟對哥哥的占有欲吧,他這樣自我安慰着。
    進入大學前的最後一個暑假怎麽能被輕易辜負呢,楚銘晚拒絕了齊爺爺要給他準備的成年宴會,打算一個人出門去旅行,當一個自由自在的背包客。
    這個提議在齊家瞬間掀起了巨大的波瀾,齊老爺子和袁淼同時表示不可以,畢竟楚銘晚從來到這個家開始就沒有離開過他們的視線,兩人當然不放心讓楚銘晚獨自一人去旅行。
    無論楚銘晚怎麽對齊爺爺和袁女士下保證書,兩人依舊沒有半點松口的意思,甚至扭頭就把少年推給了正在公司實習的齊淵。
    高三下半年楚銘晚一直艱苦奮鬥在各科卷題的海洋裏,好不容易等來為期兩天的高考,卻沒有看到哥哥過來給自家加油打氣,其實楚銘晚是有些生氣的,所以這麽長時間他都沒有主動過來公司找齊淵玩,要知道小時候他最喜歡粘着齊淵了。
    但現在他只有通過哥哥這一關才能出門去旅行,于是楚銘晚只能氣哼哼地跑到齊氏集團“偷窺”哥哥的工作。
    當看到齊淵和公司其他員工游刃有餘地溝通交流,楚銘晚才猛然發現他的哥哥已經越發高大筆挺了,不再是他記憶中那個瘦瘦高高、言辭冷淡的高中生,而是一名真正的男人了。
    工作會給人帶來這麽大的變化嗎,楚銘晚在心裏默默吐槽了一番,扭頭就繼續“偷窺”起齊淵的工作,結果在大家都要去吃午飯的時間點,偷窺的少年就被齊淵給提溜到了齊氏的員工食堂裏。
    “你是不是早就發現我了!”偷窺失敗的楚銘晚有些心虛,面上卻裝出一副憤怒小鳥的模樣。
    齊淵沉邃目光落在少年精致卻鮮活的面頰上,在楚銘晚故意找茬的時候倏地開口道:“聽媽媽說,你想一個人去旅行。”
    “是啊,你也要反對嗎,我已經成年了,可以單獨出門的。”乖乖跟在齊淵身邊打好午飯,楚銘晚往嘴巴裏塞了顆肉丸,狠狠咬了一口,“啊,燙燙燙燙……”
    齊淵趕緊把手伸過去,讓楚銘晚把嘴裏的肉丸吐出來,起身又去食堂後廚倒了杯冰水:“張嘴,我看看有沒有燙傷。”
    哥哥的表情很嚴肅,楚銘晚這個時候不敢有任何廢話,只能乖乖張嘴讓齊淵檢查。
    “吃個飯的功夫都能把自己燙傷,你覺得自己一個人出門,我和爺爺、媽媽會放心嗎?”齊淵微微垂眸對上少年依舊有些不服氣的眼睛,随即伸手在少年頭頂揉了一把。
    楚銘晚當即就瞪大眼睛:“哥,我剛剛吐你手上了,你不要拿油叽叽的手揉我腦袋。”
    “不要故意找茬,我在後廚洗過手了。”齊淵一眼就看出少年眼裏的狡黠,轉而開口道,“很想出門去旅行嗎,接不接受有人陪同?”
    “難道你要陪我一起嗎?”連打個視頻電話都要找借口挂斷,楚銘晚才不相信哥哥會陪自己去旅行,但他還是故意說道,“如果哥哥真願意陪我一起,那我就接受有人陪同。”
    齊淵眸色更加晦暗了些,在少年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點了點頭:“好,我陪你你起。”
    “我就說,你肯定要跟媽媽一樣……”原以為哥哥一定會拒絕,楚銘晚剛想要逼逼賴賴兩句,卻突然反應了過來,“哥,你真要陪我一起去旅行嗎,真的嗎,真的嗎,哥你說句話呀……”
    當天楚銘晚就在齊氏集團給齊淵當了一天的小尾巴,每隔一段時間他就要重新問一遍,得到齊淵肯定的回答後,他就恨不得舉起雙手一陣歡呼。
    連齊老爺子和袁女士都沒有料想到現在的局面,但在楚銘晚的撒嬌賣乖下,兩人終于勉強同意兄弟倆一起去旅行。
    臨出發的前一天,楚銘晚鑽進更衣室裏,興奮地扒拉着需要帶上的衣服。
    正熱的時候,青蔥少年跪坐在地上把腦袋伸進衣櫃裏,擡手扒拉東西時正好把身上的短T往上帶了帶,露出一片白皙清瘦的腰身。
    齊淵側頭視線正好落在少年白皙的腰身上,随即倏地移開了視線,那雙本就漆黑的眼眸不自覺就更加沉邃了些。
    “哥,我幫你把行李都收拾好了。”房間裏明明開着空調,楚銘晚鑽進更衣室忙活這一陣還是熱得滿頭大汗,但他臉上滿滿都是可以去旅游的歡喜,絲毫顧不上額頭的汗水。
    齊淵坐在書桌前對少年招了招手,楚銘晚雖然不解卻還是老老實實走過去:“哥,你有其他東西要帶上嗎?”
    擡手把放在桌子上的濕紙巾遞過去,齊淵微微擡眸:“擦擦汗,東西帶不齊全我們可以路上再買。”
    楚銘晚毫不在意把紙巾接過去,胡亂在臉上擦了擦,一通忙活下來,額頭上的汗水是半點都沒擦到。
    無奈又抽了張濕紙巾,齊淵一把将少年拉到自己身邊,擡手将楚銘晚額頭上的汗水擦了個幹幹淨淨。
    楚銘晚忍不住憨憨一笑,扭頭撲騰一下就把自己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然後興奮地歡呼一聲:“耶,可以去旅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