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卫商说：“没关系，反正江慕慕也没几天好活了，就让她再得意一下吧。”
柴玉听着，表情却没有丝毫放松。
“商商，你真的确定没问题吗？”
“上次那事......我其实很怕。”
人在冲动的时候确实容易上头，但时间一长，冷静下来后又后悔万分。
这些天，柴玉一直就没有睡好过。
那可是杀人！
她临时想出来的计划看似天衣无缝，但谁又能保证，真的一点把柄都不会被人抓到？
柴玉死死捏着手机，嘴唇直打哆嗦，“而且说真的，我总感觉这几天一直有人还在盯着我。”
就比如说她现在，她就觉得站在不远处打着把太阳伞等车的女人，眼神就时不时在往她身上瞟。
“商商，我......”
“好了，你怎么这么怕？”
卫商不耐烦打断，“畏手畏脚，根本不像是能成大事的。行了，我等会还有事，就先不说了。”
电话被挂断，柴玉呆呆站在原地，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真的太胆小了吗？
咖啡馆里。
江慕慕有的没的说了一堆，自己没多难受，对面的风墨城却越听越不舒服。
他死死蹙眉，声音都冷了好几度，“慕慕，你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江慕慕无所谓笑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生活得很好。”
有阿隽，她就很知足了。
风墨城深吸口气，捏着咖啡杯的手紧了又紧，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如果江慕慕真是他的妹妹，他定要让江家消失才解气！
江慕慕不知道风墨城心里在想什么。
她心里难免有些焦躁，都闲聊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了，应该也可以提一提合同的事情了吧？
“那个，城哥，我们聊了这么久了，能不能聊点......”
江慕慕说着，手再次伸向文件，蠢蠢欲动。
风墨城回过神，神色无比复杂。
江家都这么对她了，她还要替江家打这个几乎没有任何胜算的官司。
他是该说她傻，还是太善良了？
“慕慕，”风墨城抬眸，郑重其事，“你要不要来当我助理？”
在他身边，不说别的，总不会比替江家做事差。
“你来我这边上班，风氏就不再追究江家的责任了，如何？”
江慕慕想都没想，“恕我拒绝，城哥。”
她毫不避让与他对视，透彻明亮的杏仁眸里，写满了坚定。
“去你那当助理，且先不说不是我喜欢的，你一定会看在阿隽的份上刻意关照我，估计都不会给我派什么太重的任务，那岂不是就成了走后门的关系户？”
“况且，我从小到大都想成为一名律师，这是我的梦想，现在我正在实现它的道路上。”
“不管这场官司有多难，我都会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如果成功了，也算是为我自己打出了名气。失败了，就当是积攒了经验。城哥，你说呢？”
风墨城怔住，好一会没开口。
有些震惊，更多的是羞愧。
他刚才提出让江慕慕来当助理的时候，还真以为自己做了件多了不起的好事。
可他从始自终都没有想过，这到底是不是江慕慕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