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婆怎么来的就怎么回。
所以她抱着鬼犬化作一股阴风，出了宿舍就预备从摄影场厂房大门出去。
离得老远就看见了扒拉在门框边的《乱世》剧组众人，畏畏缩缩的不敢进又想知道里面现在情况。
因为梁思仪和鬼犬的事，她对《乱世》剧组一点好感都没有。冷哼一声后阴风立刻温度骤降。
同时她的身影也在阴风里若隐若现。落在扒拉在门框边往里看的人眼里，就是凭空出现了个老太太的鬼影，正一闪一现的朝他们靠近。
最后那个模糊的鬼影闪现到眼前，几乎是贴着脸瞪着自己。
吓得几人“啊！”的一声大叫，立刻从门框边弹走。
有些人被吓得脚软，上半身往后仰下半身却动弹不得，最后摔了个人仰马翻。
现场混乱又狼狈。
“鬼！鬼出来了！”《乱世》剧组的人大喊大叫，手脚并用的往太阳下爬。
鬼婆婆站在门口，盯着这些人冷笑。
正要往外迈，吴克全安顿好李平从一旁冒了出来，“啊？！鬼出来了那甜甜出来没啊！”
“我家的演员出来没啊？”
鬼婆婆盯着吴克全一愣。若隐若现的身形瞬间消失，化作一股阴风又刮了回去。
然后，苏甜甜就私底下和鬼婆婆达成协议。
——吴导的亲笔签名海报十张。
当然了，梁思仪的赔礼道歉也不能少。
总之钱勇听得一脸懵，直到带着梁思仪去鬼婆婆墓前做完法事，梁思仪恢复正常后，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
钱勇看着苏甜甜呆呆的问，“偶像的影响这么大？”
十张签名海报，比他甩出去的几十张符都管用？！
“哎呀，吴导是不一样的嘛。”苏甜甜对着镜子抿嘴，检查口红。
钱勇没吭声，但是那张写满纠结的脸上全是“哪里不一样？”几字。
苏甜甜站直，看看他又看看被鬼簇拥着的吴克全，叹了口气拍拍钱勇肩膀，“勇哥，真羡慕你现在什么都看不见。”
钱勇之前开过天眼了，短时间内开不了第二次。
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苏甜甜的本事，哪里不懂她的意思。
一下子睁大眼，一脸不可思议，“你是说？！”
苏甜甜用力点头，又往吴克全瞥了一眼补充，“鬼婆婆坐在最佳位置上。”
中午极阳一过，其他爷爷鬼婆婆鬼也相续出来了。苏甜甜这才从花仔大哥哪里知道，鬼婆婆其实叫桂婆婆，是这里最厉害的鬼。
久而久之，桂婆婆就叫成了鬼婆婆。
她平时比较孤僻也不爱凑热闹，所以也没人知道她也是吴克全的戏迷。
【哇，没想到隔壁梁思仪的小鬼居然敢去鬼婆婆那里捣乱，胆子也太大了。】花仔大哥啧啧，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钱勇听完苏甜甜的话沉默了，甚至有一瞬间认真思考，自己以后再遇见类似的事时，要不要提前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爱好？
如果十张签名海报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浪费辛辛苦苦画的符纸呢？
毕竟符纸真的很难画，有时候一天也画不了两张！
等师父回来就和他老人家商量一下。
钱勇想。
事情解决了戏还是接着拍，因为苏甜甜拎着铁棍救场的英姿，直接从“甜甜妹”升级成“甜甜姐”。
每天都有人投喂好吃的，除了拍戏的工资外，隔壁剧组的乔导还给苏甜甜包了个大大的功德包，感谢她帮忙。
苏甜甜甚至还被邀请，去《乱世》剧组客串了个角色呢！
等结束工作离开蚝涌片场时，她和不少人交换了联系方式，还约好以后有机会一起合作。
苏甜甜挥手告别大家，走到半路上时被花仔大哥给拦住了。
说有事想请她帮忙。
一人一鬼蹲在小树林的树荫下躲太阳。
“花仔大哥，到底什么事啊。”苏甜甜将头上的草帽取下来扇风，觉得自己面前要是再摆点西瓜，那她就和卖西瓜的大叔一个造型了。
【啧，这不是在想怎么和你说嘛。】花仔大哥蹲在一边，摩搓着头发。
扭捏纠结了半天后才开口，让苏甜甜帮忙去找他从前的小弟坤哥，帮忙传点话。
叫阿坤别再给他烧纸人下来了。他都要被烦死了。
【七年！连续七年！那小子每次给我烧纸钱就一定要烧个纸人给我，说我喜欢热闹让她们下来陪我。】
【你去告诉他，我现在不喜欢热闹了！现在就喜欢一个人待着！喂！真的很过分，他动不动就去看我，动不动就给我烧，有一年一口气给我烧了五个下来！五个啊！】
花仔大哥暴躁，张开手冲苏甜甜用力比着“五”这个可怕的数字。
【怎样？给我烧这么多是打算让我在下面组个社团吗？娘子社团？！】
苏甜甜听了噗呲呲的笑，声音像漏气的轮胎。
“听你这样说，这个坤哥很讲义气嘛。”
【嗨！】花仔大哥一脸“脑壳痛”的表情。
冲苏甜甜泄气的挥挥手，【总之你帮我去跟他说一声，以后多烧纸钱，吃的喝的都行，就是别再烧纸人。】
“唔……”苏甜甜一脸犹豫，“花仔哥，你说的这个阿坤，现在还在混吗？”
【是啊，听说现在也带了一群小弟，可威风了。】
“那……我这样过去说这些，万一被打怎么办？”她不干。
【哎不会的，你就说是我叫你去找他的。】
“会被骂神经病然后再被打一顿吧？”苏甜甜斜眼花仔大哥，觉得他很不可靠。
【怎么会，以前阿坤很听我的话的。】
“万一呢！”苏甜甜拼命摇头。
【万一……】花仔大哥想了想，拍胸口一副抱在我身上的模样，【万一他打你，不小心把你打死了顶多大家一起做鬼嘛，下来后我罩你啊。】
“哇……”苏甜甜都被这个回答无语笑了，看着花仔大哥摇头笑叹，“你做鬼后真是一句人话都不说啊花仔大哥。”
“再见！”苏甜甜站起身。
这个天是一分钟都聊不下去了。
【哎呀开玩笑开玩笑！开玩笑的嘛！】花仔大哥咻的一闪，拦在苏甜甜面前，抱拳作揖半天才让苏甜甜重新坐下。
【我告诉你个只有我和他知道的秘密，他一定会信的。】
苏甜甜赶紧捂住耳朵再次跳开，“不不不！ 我不听！你是不是要将你干的坏事或者藏的东西告诉我？！”
电视上经常出现的桥段就是某人身怀惊天大秘密，被全世界追杀。然后十八年后蹦出个后人报仇雪恨。
她以前的电影可不是白看的。
而且十八年后也不会有人蹦出来给她报仇。
甜甜不听甜甜拒绝！
【哎呀，你想哪里去了，不是！】花仔大哥一脸懵。
一人一鬼来回拉扯半天“真不是？”这个问题后，苏甜甜才勉强点头。
听花仔哥说秘密前还反复强调，“如果你骗我我就当没听过，也不会帮你去找坤哥的哦。”
苏甜甜打定主意只要听见不好的就不去，就当她欺负花仔哥是鬼好了。
【哎呀你放心，我跟你说的秘密，是他在给我烧纸钱说的那些话而已。】
苏甜甜这下能放心听了。
结果花仔大哥后面出口的话，又让她懵了一会儿。
【你告诉他，如果他真想和阿芬在一起，不用顾忌我。我都死了。】花仔大哥蹲在那儿长吁短叹，【只要他能对阿芬好，阿芬也愿意跟他就行。】
“等会儿？！”苏甜甜叫住花仔大哥，“花仔哥，你和阿芬的关系是？”
【我以前的马子，他从前的大嫂！】花仔大哥没好气。
哇哦~
原来电视上演的竟然是真的！
苏甜甜眼睛亮亮，冲花仔大哥抬手，“您继续您继续！”
【我都死啦，叫阿芬不用守着了，她还年轻，又靓，找个比我好的过啊。】花仔大哥叹气，【我冷眼旁观这么多年，也知道阿坤是个好的。】
【一直喜欢她也不吭声，就默默的对她好，也不去外面乱搞。比我强多啦。这么个人杵在面前我是女的也心动啊，你叫阿芬不用觉得对不起我。】
【我要是女的我也选阿坤啊！】
苏甜甜听到这儿忍不住笑。
【不过我有个条件，而且是必须的条件。】花仔大哥正色看着苏甜甜，【你告诉阿坤，如果这个条件他不能答应，做不到，那以后也别打着我的名义去照顾阿芬了。】
【最好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苏甜甜点头，“你说。”
【他要和阿芬在一起，就必须不许再混了。得找个正经营生，和从前完全脱离关系。尤其什么帮派社团的。】
苏甜甜用力点头，无比赞同花仔大哥的话。
再看向他眼神有些赞赏，“花仔哥，没想到你人不仅好，而且还很清醒嘛。”
【清醒什么呀。】花仔大哥苦笑，眼神落在不知名的地方，幽幽叹气，【我啊，就是做人的时候没活明白，是做鬼后才稍微清醒一点的。】
【可惜。】他指指脖子上的西瓜刀，耸耸肩，【已经做鬼了，想回头也没办法啰。】
“那也不错，虽然做人的时候没活明白，至少死了是个明白鬼。”苏甜甜安慰他。
【哇……你家大人没给你取错名字，说话就是甜。】花仔大哥有被安慰到，越聊越喜欢苏甜甜，【等你以后死了，下来我罩你啊。】
“……你就不能想我点好吗花仔哥。”苏甜甜哭笑不得。
【我也想啊，但你看看你。】花仔大哥手指了一下，看着苏甜甜的两边肩膀啧啧摇头，【我连祝你长命百岁这种鬼话都说不出口啊。】
他虽然是鬼，但是他是个有良心讲道义的人。
尤其是苏甜甜才答应他要帮他办事，他怎么好意思偏她呢？
他花仔哥是不会骗自己人的啦。
“哼，我才不听你的鬼话。”苏甜甜皱鼻子，“我肯定能活很久！”
花仔大哥冲她招招手，一副“你说是就是吧”的表情。
【不过……你这真的很奇怪。】花仔大哥摩挲着下巴，盯着苏甜甜的肩膀。
苏甜甜忍不住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看自己的肩膀。
但是她什么都看不见，也不清楚在鬼的眼里，自己的肩膀是什么样的。
刚要开口问，就见花仔大哥偏着头盯着她肩膀说，【为什么你肩膀上的火……一吸一灭的？】
【就像有人拿着另外一根烟凑上面吸，在引火一样。】
咦？
苏甜甜眨了下眼。
另一边，出马师父叫住钱师父，快走几赶上来说，“你上次问我的事，打听到了。”
“哦？”钱师父眼前一亮，“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有人在夺她的气运，给自己造运堆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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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滩边，一群男男女女正穿得清凉，互相泼水嬉闹。
玩了一会儿后其中一个男生回头，发现同伴坐在沙滩上一动不动，冲其他人打了个招呼，跑回他身边坐下。
用肩膀撞一下对方，“有志哥，你怎么了？”
有志回神，扭头看一眼对方说，“没事啊，就是想安静一下而已。”
对方切了他一声，“你少蒙我了，你这几天都恍恍惚惚的。不会是因为我们来的时候，在小巴上遇见的那个女生吧？”
“哇……都过了这么今天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真喜欢上了啊？”
有志一听脸色大变，猛的扭过头冲朋友吼，“怎么可能！”
朋友被吼得一懵，也有些不高兴，“不是就不是，你这么大声做什么？你最近真的很奇怪。这样玩很扫兴的知不知道。”
有志心里有鬼，面对他这个朋友也很心虚。
要是……被对方知道自己和他女朋友……
又想起小巴上那女的说，阿梅到现在还跟着自己，有志便打了个寒颤。
他强扯了个笑主动向朋友服软，“对不起，是我的错。你不要放在心上。可能是昨天睡太晚所以脾气有点怪。”
有志说着，一面递给朋友一听啤酒，算是赔罪。
“算啦，朋友之间说这些做什么。”朋友脸色和缓，接过他的啤酒喝了一口，算是原谅。
恰好女朋友在远处唤他，朋友笑着冲女友挥挥手后起身，一边询问有志，“一起去玩？”
“……不了。”有志越过朋友肩头，和他女朋友对上眼，又立刻移开。摇摇头拒绝，“我去抽根烟。”
朋友耸耸肩没再说什么，独自朝大海的方向蹦跳，大喊着“我来啦~”
有志又看了一会儿，起身往反方向走，打算去树荫多的地方坐会儿。
刚走到那儿，有志打算点燃嘴里叼着的烟，突然察觉树下草丛里有动静。
他立刻停下，盯着草丛看了一会儿。
是风吗？
有志盯着草丛，刚要放下心结果发现草丛又动了一下。
“谁？！”他立刻抓起一块石头盯着那处。
自从在小巴上遇见苏甜甜，听了她那番话后有志就一直睡不好吃不好，神经早就绷紧成一根弦。在绷断的边缘岌岌可危。
他捏着石头不敢动，直到听见草丛里传来细微的奶狗声。
是狗？
有志松了口气，将石头随意扔到地上，叼着烟朝草丛处走去。
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什么啊，这里居然有狗窝？”
把狗抓给同伴看，玩够了就丢进海里好了。谁叫他被吓了一大跳。
有志恶劣的想着，叼着烟嘴角上扬，将那张还算帅气的脸勾勒得邪恶。
一边拨弄开草丛一边恶劣的说，“我来看看有几只小……”
有志张着嘴低头看着草丛里的东西，烟掉下来，滚进草丛里沾上黄褐色的组织液。
哪里有什么小狗，草丛里躺着一个人。
一个浑身的皮被剥掉，血都已经完全干掉，肌肉干瘪的人！
而且还活着！
那个人脸皮被剥掉，眼珠子坦露在外，像随时会掉下来一样。
此刻他瞪着有志，努力张了张嘴，“救、救我……”
“救救我……”
“啊……”有志瞪着他想往后退，脚一软直接跌坐在地，眼睛依旧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没皮的人，一时间神识恍惚，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他脑子一嗡，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断掉了。
有志坐在那儿，看着那个没皮的人不断冲自己说“救救我……”，又哭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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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达姐刚和编剧谈完，立刻踩着高跟鞋到化妆间，见自己手下艺人妆容精致漂亮，连角度死角化妆师都帮忙掩盖住，就知道自己昨天请人吃饭是吃对了。
笑吟吟的和化妆师闲聊，不着痕迹的夸人，哄得化妆师心情舒畅，答应后面的妆容也会负责到底。凌达姐这才放心。
之后又趁着艺人上戏的空档叮嘱她自己有点眼力劲儿，转头又叫小铃铛记得给摄影师准备饮料，打好关系将艺人拍得美美的。
中间还要打电话，看剧本琢磨角色给谁，安排资源，争取资源。
忙得不可开交。
拍戏也分旺季淡季的，现在就是旺季的时候，她多忙点就能给手上艺人多争取个角色好吃饭。
所以等忙完终于能坐下来什么都不想放空脑子休息一下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
小铃铛立刻将冰咖啡送到凌达姐手上，抓了一旁的剧本当扇子，给凌达姐扇风。
“辛苦了凌达姐。”
“还行。”凌达姐一口气喝了一大半，轻吐口气这才觉得舒坦了。将饮料杯放回桌上，手收回来前见杯子和其他东西没在一条水平线上，又微微一移，确定在一条线上后这才收回手。
看向小铃铛，“这几天你跟着我也辛苦了。”
“忙一点好，钱多精神足。”小铃铛笑。
顿了下说，“就是不知道这几天甜甜怎么样了。”
着几天她两忙得焦头烂额，也没空给苏甜甜打个电话。
沟通全靠短信。
小铃铛有点担心苏甜甜报喜不报忧，受了委屈也不说。
凌达姐一眼就知道小铃铛在担心什么，安慰她，“你放心吧，甜甜嘴巴甜人又漂亮讨人喜欢，遇见她只有别人受委屈的份。”
“我不是担心人，我是担心……”小铃铛没出声，只用口型说了个“鬼”字。
凌达姐愣了一下，迟疑了，“应该不会吧？有事她早打电话给我了，不行也会给你打。”
“我两别在这儿瞎担心。说不定她那头什么事都没有呢？”
说的也是。
小铃铛点点头，冲凌达姐讪笑，“最近事遇多了，有些不安心。”
凌达姐其实和小铃铛一样。
两人交换个有些无奈的眼神。
这个甜甜啊，真是让人牵肠挂肚的。
“没事。就算她不说，要是蚝涌那边有事，其他剧组也会传出来的。这个圈子有什么事都传得快。”凌达姐顿了顿补充，“而且你别忘了狗仔，他们鼻子可灵了。”
有时候他们都不知道的事，狗仔已经闻着味儿过去了。
小铃铛这下踏实了，点点头说，“甜甜应该这两天就拍完了吧？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发短信吧。”凌达姐担心苏甜甜补镜头没空。
小铃铛照做，刚拿出手机就有人拿着报纸冲进化妆间，直扑熟人。
“诶诶诶！大新闻大新闻，蚝涌片场出了大案子了！”
凌达姐和小铃铛齐齐一激灵，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立刻起身走过去。
恰好听见人问，“什么大新闻啊？”
“疑得罪□□，蚝涌惊现无皮人？”有人念着报上头条，“哇……这是活生生剐皮后丢到蚝涌山后的海滩小树林里，想将人活活疼死？”
“咿……好可怕。居然过了好几天都还活着吗？”
“他倒是活着，但是发现他的人就惨了。听说当场被吓疯，送上救护车时还一个劲儿的嚷嚷有鬼跟着他。啧啧啧。”带来大新闻的工作人员抱手啧啧。
“哇……感觉可以以这个为原型，拍部惊悚鬼片了。”小编剧立刻联想到工作上，“刚好旁边就是蚝涌片场，现场取景方便。”
不过这话才出口就被同伴阻止，“我劝你可别。尤其是最近别去蚝涌。”
这话立刻吸引众人注意力。
“啊？蚝涌片场怎么啦？怎么就最近别去了？”
“是啊，出什么事了？最近也没听见什么风声啊。”
“哎呀别卖关子了，快说是什么事。”
那人吊足众人胃口，这才开口。
压低声音一副神秘的模样，“听说梁思仪养小鬼被反噬了，请了五六个法师才勉强处理好，但只是勉强。那个无皮人就是他们剧组的副导演。”
“得罪了人被乔导赶走了，大家都以为他离开蚝涌了，谁知道会被剥皮丢在小树林里呢。”
众人哗然，没想到无皮人居然是自己听说过，甚至认识的人。
“好吓人啊。那他们的戏还拍得下去吗？”有人搓着胳膊。
倒是凌达姐和小铃铛偷偷松了口气。
和甜甜无关就好。
结果那人下一句话，就让凌达姐和小铃铛觉得，自己的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拍啊，都拍一半了当然得咬牙拍下去啊。刚好他们旁边就是吴克全吴导的剧组，他们恰好拍的是鬼片，忌讳多准备足。”
“借了香烛元宝一烧，大家齐齐跨了火盆就继续拍。”
“乔导这次亏死了，他手上这部剧要是能回本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不过吴导倒是运气好，他拍的是鬼片。说不定成片出来后自带奇效哦……”
众人的话题从这儿开始跑远。
凌达姐和小铃铛从人群里退出来，走到角落面面相觑。
甜甜就在吴导剧组，事情这么凑巧？！
“凌达姐，还发短信吗？”小铃铛问。
凌达姐闭着眼揉揉眉心，长长吐了口气说，“直接打电话吧。”
这么大的事这个小丫头居然一个字都没说！
这个坏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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