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外的蓝大个儿十分贴心，从大都会的上方到纽约机场，他都全程看护。
机舱内的人甚至感受不到半点波动。
驾驶舱里，副机长战战兢兢地看着飞机在超人的帮助下到达了指定地点。
甚至没有晚点。
期间，手忙脚乱的副机长不小心把机舱内的屏幕又给接上了。
映入眼帘的是已经被蝙蝠侠打包好的小丑。
显然，在得知机舱内的乘客被利亚姆“召唤”来的帮手救了之后，可靠的哥谭义警将歌剧院中的众人解救。
这的确是标准结局了。
二选一这种游戏，如果失去了其中一个选项，对于小丑来说，确实是有些许索然无味。
而旁边的蝙蝠侠阴沉着脸，好像并不是很喜欢隔壁市的“救世主”来管哥谭的事。
毕竟，根据属地原则，哥谭市的飞行器也应该属于哥谭管。
地上的小丑不能动弹，却依旧朝摄像机这边笑着。
张开血盆大口，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样子有些渗人，利亚姆身体后仰，忍不住皱着眉移开了视线。
可他看到自己的旁边，杰森紧紧攥着拳头，死死地盯着大屏幕。
“杰森，你还好吗？”利亚姆询问到，他从来没有见过杰森这种样子。
听到利亚姆的询问，杰森转了个身，不再去看着那个该死的神经病。
但是也没有理会利亚姆，他只是自顾自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提姆作为这里唯二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忍不住在心中叹气。
但既然当事人都不想多说，他也不会提。
他抱着自己的办公电脑，又找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空姐续了一杯咖啡。
韦恩集团不愧是哥谭第一实业家。
空姐的专业素养显然是极高的，刚经历了炸弹，飞机失控等一系列事件，她们现在依然能够面不改色地做好工作。
当然，这与提姆刚才承诺的奖金可能也有一丝联系。
利亚姆见
杰森开始一言不发，于是也挤过去一起坐着。
现在并不是刚才那种紧急时刻，其实是根本不必要这样做的。
但杰森并没有拒绝，他甚至悄无声息朝旁边挪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昨晚缺觉的利亚姆几乎都要睡着了。
杰森问突然问：“你会生气吗？”
利亚姆仰头。
这里的位置实际上是十分宽敞的，但是杰森的体型明显不属于普遍成年人的体型，所以利亚姆这个时候只要一动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几乎与对方全部贴在一起。
由于困意，利亚姆此时说话似乎带着点鼻音：“生气什么？”
“关于……刚才我没有回答你。”
这句话似乎让杰森很难启齿。
利亚姆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有些微微上升的体温。
他眯了眯眼睛，极短促地笑了一声，“你还知道我会生气？”
一阵沉默。
此时杰森身上出现了一种在他的人生中，曾经他认为绝对不会出现的状态。
慌乱。
对，能够毫不留情的对于哥谭的罪犯们痛下杀手，坊间传闻甚至比蝙蝠侠还要不能惹的红头罩身上头一次出现了这样的情绪。
要是让那些曾经被红头罩暴揍过的反派们知道，应该会连夜分发传单，挨家挨户塞进别人的门缝里进行毫不留情的嘲笑吧。
这可不妙。
当杰森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尽力想要掩盖住这样情绪。
他神使鬼差把手放在利亚姆头上，努力放任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
可是他还是听到从自己这里发出了声音。
“……抱歉。”
其实，从知道“红头罩是杰森”到现在，利亚姆一直觉得自己是为了杰森这张极其符合自己审美的脸买单。
可在现在的情况，好像比单纯亲吻这张脸更加刺激。
他心跳加速，蹭了蹭杰森的手掌，笑得两眼弯弯。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