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舒伸着手等了会儿，见秦渊还在原地不动，他有些不好意思了。缩回去把自己泡进水里，只露出明媚的双眼，嗔恼地盯着秦渊。
“你……”秦渊艰难地吐出个字。
他心跳得很快，像是与失散的爱人在偶然间久别重逢。
“出去。”
星舒咕噜吐出几个泡泡，“我自己可以。”
他欺骗了秦渊，将男主的感情玩弄于鼓掌，但星舒不得不承认，再次被系统唤醒时，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心动。
秦渊把自己的心都剖了出来，毫无遮拦地捧到他面前。
可是！
星舒气得咬唇，整个人羞得不行，泡得水润的皮肤都染上淡淡的诱人的粉红。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主动向秦渊撒娇，对方居然没反应。
星舒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再也不要见秦渊了。
之前演戏的时候，对秦渊撒娇那还不是随便拿捏？可他动了心，把自己的爱意小心翼翼地递出一只小猫爪子，却被秦渊拒绝了！
星舒捂住脸，整个身体都沉到水下。
水隔绝声音，他以为秦渊离开了，心里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条灼热有力的手臂穿过他后背和膝弯，将他抱了起来。
“唔——”
星舒慌张地睁开眼，面前是偏着头不看他的秦渊。
“泡太久……会头昏。”秦渊侧首，好似架子上的洗护瓶有多好看一样。
温热的水把秦渊身上全湿透了，但他的体温比水更加灼人。
星舒眨眨眼，一种奇妙的喜悦从心底蔓延开，很陌生，但是甜得他指尖都发颤。
秦渊抱着青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气氛僵硬却暧.昧。
星舒搂住秦渊的脖子，犹带水温的唇凑到他耳畔，轻声笑语：“为什么不敢看我？我长得很可怕吗？”
“没有。”秦渊立刻否认。
“秦先生……”星舒抚上他的脸颊，将他拉向自己，“你看看我。”
秦渊垂着眼，缓缓抬眸。
青年鼻尖还挂着晶莹的水珠，他的眼睛很黑，亮亮的，倒映着落地窗外的夜空。
柔美的月光洒在他的侧脸，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投下一片令人心颤的阴影。
“秦先生，不记得我了吗？”
恶魔半是嗔怒地对他说，“你明明承诺过的。”
“什么？”
“你的命……是我的。”小恶魔如是说。
太热了。
温水、体温、呼吸，所有的一切都交融在一起。
小倒钩尾巴绕上秦渊手腕，星舒尖尖的犬齿咬住男人的耳垂。
“秦先生，我想吃水果。”
秦渊像是得到指令的机器人，抱着星舒往外走去。
“等等。”星舒拽住他领口，笑说，“你不给我穿衣服吗？”
“其实……”
恶魔小声说：“你想这样抱我出去，也可以。”
秦渊感觉脑仁炸成了烟花，几十年清心寡欲的节律生活就这么轻易被青年戳碎了。
也许他根本没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只不过是一张假面。
星舒怕再逗下去会把秦渊闹宕机，可是男人这样陌生的样子也让他很心痒。
对方的情绪完全被他掌控，一个呼吸一句耳语都能带来让人惊喜的回应。
心理上的愉悦过了头，星舒忍不住轻咬秦渊的肩膀，对方的肌肉硬得像石头。
“你是猫么？”秦渊哑声说。
“不知道，就是想咬。”
“给你买磨牙棒。”
“不要。”星舒又报复性地咬了他一口，调笑道，“来点别的。”
秦渊喉咙滚动，将他放在洗手台上，很贴心地垫了厚厚的浴巾，一点也不冷。
“我去给你拿衣服。”
秦渊快步出门，关上浴室门后他忍不住背靠上去，手掌用力按在心口。
他体内每个细胞都在尖叫欢呼。
秦渊平复了好一会儿，才从衣柜里拿出那套小熊睡衣，不用多想，它一定和青年的体型严丝合缝。
也许他忘记了什么事，但本能的欢喜不会有假。
秦渊忍不住拿起书桌上的笔记本，他下午画的法阵正散发着暗色的光。
“秦先生，你快一点。”
青年撒着娇催他，秦渊随手将纸藏起来，不打算把秘密告诉人。
他真的召唤出了一只小恶魔，而且他们似乎很早以前就相遇相爱过。
秦渊推开浴室门，星舒撑着下巴正对他笑，“你好慢啊。”
“抱歉。”秦渊慌乱地撇开视线，将睡衣递给他，“自己……穿一下。”
“不嘛，没力气了。”
星舒抬起腿，珍珠圆润的脚趾夹住他衣摆，“快过来。”
秦渊视线里全是青年笔直而莹润的小腿。对方并不是太高，比例却完美，若是被设计师看到，大概会争抢着让他做自己最钟爱的缪斯。
秦渊深吸口气，胡乱将睡衣套到星舒身上，指腹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对方温热的肌肤，烫得像是烧化的糖水。
不知道是否是浴室蒸汽的原因，他感觉空气都散发着缱.绻黏稠。
星舒看着歪歪扭扭的扣子，噗嗤笑出声：“好啦，我自己来。”
青年跳下台子，随手弄好衣服，“走吧走吧。”
秦渊松了口气，心中却又隐隐有些失落。
“想吃什么？”
“荔枝。”
星舒坐在餐椅上，对着果篮戳戳。
秦渊洗干净荔枝，用冰块垫着放到他手边，看青年一口一个吃得开心，忍不住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星舒吐吐舌，“自己想。”
秦渊双唇紧抿，低头帮他剥荔枝，送到青年唇边。
星舒看见他眼中无声的歉意，恶趣味更是升腾。
荔枝新鲜，但是很小一颗，星舒含住他指尖，温热的舌从指缝间勾走荔枝，留下一个浅浅的亲吻。
“好好想想，嗯？不然我就溜走咯。”
星舒含着荔枝，抬眸瞧他，微微弯下的眼尾勾得人心痒。
“倒数。”星舒吐掉核，把手擦擦干净，“三……”
他睁大眼睛。
秦渊凑过来，堵住了他的唇。
“不准走了。”
“星舒。”
星舒笑开了，眼里盈满了灿烂的星光，温柔地回吻。
荔枝的清甜在彼此唇齿间绽开。
“抱歉秦先生，之前骗了你。”星舒笑说，“不过，我们现在重新开始，也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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