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狐狸奶酪 > 31. 吃醋局 千亩玫瑰,为我盛开。
    稚澄兴奋说完,并没有得到正面反馈。

    哥哥:冷漠.jpg。

    稚澄:?

    我这感天动地的爱情发言竟然没有得到褒奖?!

    这不科学!

    想想那些言情女主,虽然男主是个变态、疯批、精神病、杀她全家的。

    但是!

    女主依然是明月爱照小阴沟,向男主伸出了温暖之手!

    宽恕他,怜惜他,救赎他,爱护他,再同步输出了不少宠夫狂魔的鸡汤语录,像男主这种小阴沟,前有童年阴影,后有恶劣生存环境,没见过正常女生,当然爱到不行,改掉浑身坏毛病,从此眼里只有女主一个人。

    她是没有那么重口味啦。

    但双重人格只要不太病,还有得救,稚澄还是很愿意跟他贴贴的。

    帅哥这种稀缺资源,带点病的都正常!

    交给她来,问题不大!

    所以稚澄沉思。

    难道我攻略姿势不对?

    果然还是要挤出两滴闪亮的眼泪才对小阴沟更有效吗?

    班斐:“你在想什么?”

    稚澄:“在想明月怎么总爱照小阴沟。”

    班斐满脸不赞同,“你怎么会是小阴沟呢,哥哥不允许你贬低自己。”

    稚澄也认同点头。

    就是啊。

    小阴沟当然不配爷的身份,等等,我是小阴沟你是什么?!

    就听见他闲闲接了下一句,“马里亚纳海沟还差不多。”

    稚澄:??

    你这样讲是要失去我这个宝贝的!!!

    南北越野对抗赛,山猫车队大获全胜,男男女女正讨论着去哪里庆功。稚澄扒拉着新欢哥哥,悄悄揉了下小肉臀。

    嘶。

    早知道哥哥开车这么狂野,她就该捎带上她那水蜜桃屁垫!

    班斐瞥了她眼,打断众人将近20分钟的讨论。

    “去蕤吉,建国大街离这也近。”

    车队:?!

    他们家庭消费水平不差,不然也玩不起赛车,但葳吉那天价一餐,哪怕是平摊,少说也得耗掉他们好几个月的生活费。

    “我来出,现在就走。”

    班斐把稚澄塞进了那一辆阿波罗IE,外表豪华如同夜宴怪物,唰唰就到了目的地。

    班斐订完餐厅,又单独要了个套房。

    正跟前台交流着呢,他的衣摆被人扯了扯。

    班斐低眼,“怎么?”

    她双眼亮得跟夜里萤光似的,“哥哥,看这个,失重热力水床欸,咱们没玩过的。”

    班斐:“……”

    简单点。

    咱们什么都没玩过,别说下扬州了,你苏州都没上呢。

    前台的眼神刹那变了。

    没想到有些人,看着年纪轻轻,人模狗样,竟然玩得这么花,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班斐莫名有一种预感:

    以后他要是带着这张娃娃脸外出开房,头顶肯定插满《人间畜生》的标签。

    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班斐:“你那张成年的身份证呢。”

    他着重咬字。

    稚澄乖乖上贡。

    身份证是高中第一次拍的。

    肉颊,小犬齿,笑起来还有粒酒窝,跟现在差别不大。唯一分明的,就是那头卷蓬蓬的短发,额前的胎毛生得毛毵毵,哪怕是扎了根硬皮筋,依然挡不住那浓密得快要爆炸的发量。

    班斐不禁失笑。

    怎么搞的,跟头奶呼呼的卷毛小狗似的。

    下一刻他又想起女生圈子里某种传说:

    据说女孩子发型大变,是因为遭遇了一些刻骨铭心的事情?

    被人霸凌?

    或者是情伤?

    班斐转过种种念头。

    就听这小鬼说,“为了甩掉那块牛皮糖,我头发可付出太多了!”

    班斐:“……?”

    小鬼骂骂咧咧,“哥哥你有所不知,跟我同桌的那是块牛皮糖啊,贼可恶,因为他择偶标准是蛋卷发,硬是说我为了他整的,啊呸,老子这是自来卷,就没见过那么自恋的家伙!”

    班斐:“不准说脏话。”小女孩儿说话比他个大老爷们还脏怎么行。

    稚澄:“老子下次注意。”反正下次再讲。

    稚澄blabla讲着后续。

    她保送后,牛皮糖也牛逼轰轰要跟她去光北,这可把稚澄气坏了。

    她立即行动,拉了个短直发,完美滚出蛋卷头的行列,她还特意去学校转了一圈,昭告天下,果然,那家伙备受打击,好不容易消停了会。

    没过多久,他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稚澄喜欢中分碎盖头,正好他留了这发型。、

    你懂的吧?

    那牛皮糖也宣告天下:她定喜欢我无法自拔!

    稚澄:?!

    超。

    爷不能忍了。

    稚澄:“我就拿了我奶的推子,给他推了阴阳头,可算让他哭出来了。”

    稚澄:“啊,我舒服了。”

    班斐:“。”

    好了。

    知道你丰功伟绩了。

    经过屡次的洗礼,班斐对她的伟大情史已经波澜不惊了,他甚至还问,“你跟你每一个哥哥分手,是不是都要送分手礼物的?”

    前台:?!

    这问题是人能问出来的?

    稚澄的脑回路清奇,还真想了想,“好像还真是欸!”

    她表扬自己,骄傲挺胸。

    “我分手可体面了!从不亏待人!”

    班斐笑着点头。

    可不是,你连我弟弟都打包了。

    班斐领着她往房间走去。

    稚澄蹦到他身边,戳他腰子。

    班斐:?

    稚澄咳嗽:“牵手手!”

    女友福利,光明正大。

    稚澄从不掩饰自己强**的一面。

    大概是认识到了这个粘人精的程度,现在班斐已经很熟悉她的路数,仅是稍微挑了下眉峰,手腕后摆,牵住她的暖白小手。

    果然。

    又是一手汗。

    班斐捏了捏,真是黏糊糊的,跟拌了一大碗热化掉的冰激凌奶油似的。

    灯光镀金,走廊过道都被渲染得灿亮。

    恰好经过一家口。

    爸爸牵着妈妈,后头落了个小姑娘,扎着蝴蝶结,迈着小短腿,黑皮鞋嗒嗒嗒在地毯上响着。

    本来小姑娘可高兴吃着花环曲奇饼,迎面撞上了个超好看的大哥哥,冰川淡银的越野赛车服,比她珍藏的美男画报还要漂亮。

    大哥哥手里边还牵着个小肉脸。

    走廊狭长细窄,大哥哥牵着小肉脸往旁边侧身站着,让他们一家口先过,姿态礼貌又得体。

    稚澄馋小姑娘手里的花环曲奇饼。

    小姑娘馋她能被这么漂亮的哥哥牵着走。

    俩人目光擦过。

    滋滋。

    冒着火星儿。

    小姑娘率先大哭起来,“我没有牵牵!我没有!我输了!!!”

    稚澄纵然没能吃到曲奇饼,依然得意翘起小尾巴,高高兴兴贴着人走。

    班斐:?

    怎么突然就兴奋了。

    总套跟副总套被人提前预定,班斐就挑了个大使套房。

    哪怕是临时活动场所,大少亦讲究质量。

    家具一律是古金与青铜的复古色,浓郁柔情的暖色氛围,哥哥的黑发都被刷染成根根分明的金线。虽然没有稚澄想要的失重水床,但主卧摆了一张柔软蓬松的特大床,床尾凳还是樱花粉的。

    班斐冲着玻璃房扬了扬下颌,那是独立洗浴间。

    “洗完哥哥给你擦点药酒。”

    稚澄大失所望。

    搞了那么多,就为了给我擦个药?

    这届的男友真不行!

    稚澄痛心地进去了,洗了半分钟,冒出一颗湿漉漉的脑袋,“哥哥等下吃饭我穿个浴袍去?”

    班斐:“……”

    班斐:“不能穿你之前那套?”

    稚澄严肃:“从它们离开我皮肤的那一刻起,它们就宣布今日份额用完。”

    班斐:“……”

    麻烦、讨厌又娇气的小鬼。

    他揉了揉额,“你先洗,哥哥给你找衣服。”

    饶是他八面玲珑,游刃有余,也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最多是国外女伴泡吧泡得嗨了,他若是有空,顺带接回酒店,再给PA付点小费,就可以把烂醉如泥的她们照顾得很好,也因此班斐情场风评向来绝佳。

    他沉吟片刻,给好友摩根去了个电话。

    助理接的。

    班斐说了声十万火急。

    助理不敢怠慢,小跑进了秀场后台。

    摩根还当有什么急事呢,放下一众模特急忙接了。

    然后。

    那头说,“给我弄套女装,送到蕤吉,就在建国大街。”

    摩根:???

    摩根:“就这?十万火急?”

    班斐:“女士的事就是世界头等大事,你以前说过的。”

    摩根:“……”

    “得。”

    摩根拍额,大少泡妞,兄弟殿后。

    “你要什么女装?尺码多少?”

    “长袖长裤,要套干净的内衣裤,最好配俩件外套,一套薄的,一套厚的,尺码是——”

    班斐顿了顿。

    其他衣服尺寸还好,内衣裤怎么说?

    摩根正听着呢,听了半天没有后续,“然后呢?”

    “算了,你不行,挂了。”

    摩根:?!!!

    敢情老子被你溜了大半天还得被说不行?!

    班斐出了酒店,在建国大街转了圈,去了家高档品牌女装。

    店员还没来得及殷勤招待,这位年轻客人似乎对女友的尺寸熟稔于心,仅是一眼瞟过,飞快扫荡完四排衣架。

    店员:!!!

    年轻客人的左臂挂着一件质感最好的白衬衫,娃娃领的款式,店员猜测他对象可能年纪比较小?

    右臂倒盛着一条亮橘调细闪的灯芯绒高腰裙,高阔肩头顶着一条衬娃娃领的香槟金花穗飘带,橙棕色嵌水晶钻的腰带,右手还勾了双柔软弹性的奶油中高筒袜。

    整个人被亮闪闪的衣饰衬得瑰丽浮华,如同行走的情/欲巴黎,女客们纷纷扭头。

    这还没完。

    他勾下那一截细腰,左手中指跟无名指则是曲起指骨,提起一双瑞典小众新血系列,轻软透气的小山羊皮,猎鸭玛丽珍鞋。鞋舌交错着亮铆钉,是颇为少见的贝壳朋克鞋头。

    甜、软、酷、保暖、舒适。

    店员都不禁羡慕起来。

    这年长的男友就是好,考虑到方方面面。

    正当店员以为他要结账,对方伸腿一迈,去了内衣裤专区。

    店员:……?!

    连这个都要一手包办吗?!

    内衣裤专区有五六个女生,像是闺蜜组团,此外还有一对年轻情侣,那男生哪里敢乱看,羞窘得低下头,哀求着女友放他离开。

    店员们窃窃偷笑。

    难得见到一个活的,男生自以为逃出生天,不再成为嘲笑对象。

    岂料这新人半点不怕生,指着一排少女内衣。

    “这个能碰么?”

    店员愣了下,“可以是可以,但您不知道女朋友的尺码,本人又不来亲试,很难挑到合衬的。”

    年轻客人皮囊绝美,尤其是在灯管金溶溶下,愈发贵不可攀,就见他红唇微启。

    “无妨,我掂量下最小最轻薄透气的,就差不多了。”

    店员:???

    他好像开了辆阿波罗超跑飞过我的脸,但又好像给我塞了一口K9狗粮。

    大使套房的主卧里。

    稚澄被捋开了袖管,老老实实露出一只胳膊。

    哥哥就坐在那张樱花粉的床尾凳,低着头给她擦药酒,从他的指尖弥漫出麝香、薄荷、红花以及冰片的味道,有些呛鼻,但并不难闻。稚澄瞅着,手肘那一块淤青,被哥哥用微凉细腻的指腹细细揉开。

    小时候她带着杭家双煞出去抢地盘的时候,也难免摔摔打打,磕磕碰碰,皮青脸肿也是有的。

    稚澄可不指望那俩姐弟给她擦药,没把她弄得脱臼就不错了。

    班斐稍微用了劲儿。

    她不哭也不闹。

    他讶异,“不疼?”

    稚澄啊了声,老实乖巧,“不疼,就是麻了点。”

    她实在是很皮糙肉厚,对于这种毛毛细雨的小伤,压根都不放在心上,她这么不上心,别人自然更不会在意了。

    她还是头回被人这么摁着擦药酒,感觉异常奇妙。

    班斐则是眉眼高挑,掠过她下颌那一处细小的暗红痕迹,愈合得快要消失。

    他又压下眉,继续擦药。

    等手肘这块揉得差不多了,稚澄就主动翻了过去,“……屁股也麻!哥哥帮我揉散!”

    她那猫瞳眨了眨的,坏主意不断涌现。

    班斐:“……”

    班斐把舒活酒塞进她手心,“你自己擦,擦完把新衣服换上,咱们要下去吃庆功宴了。”

    说罢他就起身离开。

    后头还嘟囔着小气,又不是没亲过看过。

    班斐眉心跳了跳。

    这家伙真是口无遮拦的。

    胶囊咖啡机前,班斐撕开最外层的铝箔密封包装,主卧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浴袍似乎堆花般脱落在地,吊牌被她甩得噼啪响。他丢了一粒胶囊进去,咖啡机工作的声响很快掩盖了一切动静,他则是得到一杯espress咖啡。

    他还利用蒸汽奶泡系统拉了一朵郁金香。

    “嘭——”

    卧室传来声响。

    “怎么了?”

    他端起咖啡杯,敲了下门。

    “这可恶的裙子在整爸爸!我要跟它决裂!”

    里头是她那气鼓鼓的声音。

    班斐:?

    我怎么不知道我买了条不听话的裙子?

    得到许可,班斐推开门进去。

    那张金砂般的地毯搁浅了一条可怜又暴躁的橙黄色小鲨鱼,pl衫是稚澄的舒适区,直接昂头一套就好,所以很少穿的衬衫成了她的难题,那一排纽扣明显被她扣错了齿,系得扭扭歪歪的,脖子还高出一大块衣领。

    那条亮橘色高腰裙更是惨不忍睹,快被她劈叉成两半了。

    班斐扶额,“谁教你这样穿裙子的?”

    她浑身上下就差写满8个大字:

    《生活废物,哥哥救救》

    稚澄委屈,“爸爸都15年没穿过这玩意儿!哪里知道它那么紧包着我屁屁!”

    她就稍微扯扯,双腿就劈叉了!

    “行,哥哥的错,你别动。”

    班斐将咖啡放到地毯,半跪过去。

    先是把她那条高腰裙正了位,又拨好她两条腿,再唰的一声拉好侧边的链子,衬衫也被他解开,重新系正扣子,里边是一件淡薄荷色的少女文胸,他目不斜视系好最后一颗子弹,将边缘掖进橘裙里。那条香槟金色花穗飘带也绕过领子,打了个双酒窝王子结。

    “脚,抬起来。”

    他又拿过来中高筒奶油袜,托着她的脚跟,轻巧给套了进去,紧紧圈住韧劲的小腿肌肉。

    都穿到这个份上了,还能离得开穿鞋?

    班斐很自然勾起那一双猎鸭铆钉玛丽珍,解开银色搭扣,给她别了进去。

    还顶了顶贝壳鞋头,问她紧不紧?

    最后,他将这条焕然一新的小鲨鱼从浅滩拉了起来,椅背还搭了一条橙棕色细钻腰带。

    得,送佛送到西,这个也别落下。

    班斐低下脸,将腰带头穿了进去,绕过她小腰一圈,又回到肚脐眼儿,手指咔哒扣紧。等他理完这一切,那杯郁金香咖啡也滚进了小祖宗的肚子里,她喝完还很自觉,朝他臂肘里拱了拱,很是撒娇卖俏。

    突然。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盲点,闷闷不乐。

    “又怎么不高兴了?”

    他都没发现自己调子变得轻软,“祖宗?冷了还是饿了?嗯?”

    “哥哥手指那么灵活,什么都会。”稚澄小脸郁闷,“肯定给其他女孩儿穿过衣服了,我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说不定还是单手解胸扣的情场风云人物。

    毕竟他真的很会。

    唉。

    难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吗。

    “你在意这个?有经验不是更好吗?”

    他的声嗓充满了蛊惑性。

    稚澄特老实,问啥答啥,“以前我不在意的,但好像有点不甘心了,想哥哥第一次,穿衣服的第一次,穿鞋的第一次,泡咖啡的第一次,通通都是我的。”

    她手腕还缠着一丛丛香槟花穗,捧起哥哥的脸,抵住额头。

    鼻尖像是顶了一枚热烘烘的小月亮,落入他的地平线里。

    班斐映出她毵茸茸的睫毛,双眸似圣诞玻璃彩球。

    晶莹,灿亮,连情/欲都清澈见底。

    爱意炽烈,奔赴而来。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我想哥哥的千亩玫瑰,都只是为我第一次开放。”:,,.